涼暮生很快將一邊的傾小沫帶進懷里:“媽,這是傾小沫,是您的兒媳婦,您叫她沫沫就好。”
傾小沫忙微笑:“媽,您好。”
周敏的視線從兒子臉上下滑,落在女孩兒干凈白嫩的小臉上,目光微微停頓:“傾……小沫?”
她似乎在‘傾’字上停頓了一下。
傾小沫以為她沒聽清楚自己的名字,又笑著重復了一遍:“對的,傾國傾城的傾,大小的小,泡沫的沫,媽您叫我沫沫就好。”
貴婦人保養得宜的臉上很快又劃開一抹淺笑:“好名字,很好聽,這些日子讓你照顧暮生,辛苦你了。”
說著,招呼他們落座。
這個女人一如涼暮生描述的那樣,端莊嫻雅大方又溫柔,談吐間表露出的良好的修養讓人欽佩。
難怪她當年能成為凉與川最信賴的助理。
傾小沫想不透這樣一個涵養與高雅并存的女人,怎么會做出在他茶水里下薬這種略顯卑劣的事情。
大概是真的喜歡到了極致吧。
這一面見的短暫而倉促。
傾小沫感覺的出來跟媽媽道別后,涼暮生的心情很不好,一路都沒怎么說話。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對親情是這么的渴望,明明從小到大都沒怎么跟他媽媽見過幾次面,卻又異常的依賴她。
再轉念一想,偌大的涼氏家族,似乎的確沒有什么親情可言。
他們在乎的永遠都只是家族的榮耀跟總統的位子,但好歹涼醉還有總統夫人這個親生媽媽,但涼暮生,卻什么都沒有……
……
清楚的感覺到身后的男人像是有些失眠,反反復復的翻來覆去。
傾小沫原本還有點睡意,漸漸也被折騰的沒有了,干脆打開燈下床。
涼暮生以為她要去洗手間,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剛剛起身,就見她端著一杯熱牛奶走了進來:“小時候我睡不著的時候,我媽就給我熱一杯牛奶,喝了就睡著了。”
他沒說話,也沒接牛奶,目光復雜深沉的盯著她。
他在她面前,似乎一直是無所不能的,他們普通人努力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對他而言卻是輕而易舉。
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脆弱跟無助。
傾小沫坦然自若的迎上他的視線:“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涼暮生,我們是夫妻,你的脆弱不需要隱瞞著我,那并不影響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對我而言,你依舊是那個無所不能,每每都能讓我轉危為安的神。”
男人眸色亮的驚人,抬手,滾燙的指尖覆上她冰涼的小手,然后用力握緊,像是自嘲一般冷笑了一聲:“不,你根本沒見過我脆弱的一面,而且這一生都不會見到。”
他的脆弱,就是她,她離開了,他脆弱的像是一株干枯的草,輕輕一碰就要散落一地。
傾小沫還沒回過神來,他就已經將牛奶從她手中抽走丟到了一邊,大手掐緊她纖細的腰肢,輕而易舉的將她撈進了懷里,欺身而上……
涼先生解決失眠的方式還真是……
簡單粗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