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賀忽然從身邊拿了個紙袋遞給涼暮生:“這個是國外新出的一種治療胃炎的藥,副作用小,歡兒胃不大好,這兩年忙著拍戲,饑一頓飽一頓的就更不好了,你讓你媳婦兒拿給她吧,別說是我給的,就說是從你家里拿的,否則她肯定是直接丟了的。”
涼暮生面無表情的給自己倒酒:“你打算一直這么拖到什么時候去?臉皮厚一點,經常去她跟前晃一晃,總能晃出個結果來。”
時間一長,她到底是慢慢心軟還是越來越煩,直接就能把他們的關系推到了邊緣地帶,是分是合自然也就清楚了。
西賀苦笑,他當然知道。
只是不敢去,怕晃出來的結果會是分道揚鑣,與其那樣,他寧愿跟她這么不清不楚的拖著。
其實女人的底線,無非就是那一條。
夏歡一直知道他是花心濫情的,當初跟那個小雅滾了床單之后,他警醒著一點,逼她吃了避云藥也就完事兒了。
算來算去,還是他自己太大意了。
直接踩上了夏歡最后的底線。
涼暮生也懶得說他,他自己這邊兒還一團亂呢,拿過紙袋放在了一邊:“一會兒走的時候記得提醒我。”
西賀拿了酒杯跟他碰了碰;“嗯,謝了。”
涼暮生只是碰了碰,卻沒再喝,他得保持清醒,晚點回去那小女人說不定還在等著他。
西賀這個前車之鑒在這里,萬一他一個迷糊跟她真刀真槍的上了,搞出孩子來就麻煩了。
他將酒杯放到桌子上,轉而看向耀司:“慕建威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光線模糊,耀司干凈白皙的側臉在這模糊光線中卻越發顯得驚心動魄:“差不多了,那老男人狡猾的很,處理起來有點麻煩。”
他似乎有什么心事,就連回答他的時候,視線依舊沒有離開手機。
“嗯,注意安全,他那邊跟很多地痞混混關系混亂,當心他狗急跳墻。”
“嗯。”
耀司丟出這個字后,就沒再說話了。
涼暮生掃到他手機屏幕停留在一個電話號碼的頁面上,而且已經停留了許久了。
似乎是想給誰打電話,又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他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點了根煙。
蘇離遞了杯牛奶過去:“生哥,你看起來臉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男人闔眸淡淡噴出一口煙霧,抬手按了按眉心:“還好,這兩天Alisa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些亂七八糟的藥來,逼著我喝,可能有點不適應。”
修年耳尖的聽到,立刻抱怨:“吶吶吶!生哥你就這么慣著她吧!她給你毒藥你也喝呀?要是讓老爺子知道……”
話還沒說完,后面的話就消失在了男人陡然掃過來的凌厲視線中。
蘇離見涼暮生動了怒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低聲呵斥:“小四,越來越沒有分寸了!生哥跟嫂子的私事你也敢隨便置喙?老爺子那邊要是知道了,別說生哥,連我都饒不了你!”
修年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聳拉了腦袋:“哦,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