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歲那年從美國回來后,就沒再吃過了,小時候可是超級喜歡吃,幾乎每天都要吃上兩三根。
話音剛落,涼醉就一把把冰棒搶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拆開,開吃。
傾小沫不由得嫌棄,不就個冰棒么?至于用搶的?他一個總統的兒子,還能缺冰棒吃?
“原來是這種味道。”涼醉卻吃的十分投入,咬一口含在嘴里品嘗一會兒咽下,再咬一口,皺著眉頭仔細的打量著冰棒的包裝袋。
他這些年嘗試過很多冰棒,已經不記得這款到底吃沒吃過了,但唯有這一次,才品出酸酸甜甜的味道來。
大概是因為是她親手挑出來的。
傾小沫不清楚他到底在研究什么,伸手探進包里拿出了匕首:“這個……因為傾太太那邊盯的比較緊,暫時不方便拍賣,你之前不是說想要嗎?一個億,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涼醉咬著冰棒,輕佻的沖她挑了挑眉梢:“著急還錢給涼暮生?你倆掰了?是不是因為你忽然發現愛的人其實是我?”
“……”
……
輕到毫無重力的一張支票,卻因為那一串的0,顯出幾分沉甸甸的重量來。
剛剛推開門,一股濃郁的香味便撲鼻而來,她循著味道走進廚房,小小的吃了一驚。
燈光柔和,白襯衣黑西褲的男人正認真切著四季豆,旁邊的鍋里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他帶著一身的優雅與淡靜,與周圍的環境奇異的融合在了一起,自成一道驚心動魄的風景線。
“回來了?”
他忙里抽閑的過去牽住她的小手,感覺到她手指冰涼的溫度,隨即握緊:“怎么這么涼?穿這點衣服就出去,小心感冒。”
他的手心滾燙,傾小沫覺得心臟在不正常的抽.搐著,想要收回來,卻被他握的更緊。
“來嘗嘗魚湯味道怎么樣。”
他打開鍋蓋,用小湯勺舀了些湯出來,細細的吹到不燙,才遞到她唇邊:“第一次做,照著食譜做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樣,你嘗嘗看。”
傾小沫咬唇:“涼暮生,我有話……”
“先嘗魚湯,乖。”男人打斷她,明明聲音是極度溫柔的,眸色卻暗到幾乎要沁出濃重的墨色。
她靜默片刻,到底還是乖乖張口含住,濃郁的香味彌漫在唇齒間,竟意外的十分鮮美。
她只喝了小半勺,涼暮生自然而然的將另外小半勺喝下,細細品了一會兒,眉頭舒展開來:“還不錯,對不對?”
她看著他棱角分明的俊臉,勉強扯了扯唇角:“嗯。”
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以后想吃什么就告訴我,我親自做給你吃,嗯?”
“涼暮生,我……”
“先去洗澡,飯菜一會兒就好。”
傾小沫紅唇動了動,還想再說句什么,但見他又轉身繼續切菜了,只得先忍了下來。
等吃過飯再說吧,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女人離開的腳步聲遠去,涼暮生漸漸有些出神,鋒利的刀刃劃過指腹,帶出一串血珠。
提到孩子的時候,他分明從她眼底看到了失望的痕跡。
孩子,為什么她偏偏想要孩子,他有足夠的能力給她想要的一切,卻唯獨不能給她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