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群眾漸漸朝萬燕珺和蘇慕情圍攏過來。
他們的談論雖然不大聲,但也足夠萬燕珺和蘇慕情聽見。
萬燕珺的臉色黑得堪比墨汁。
她惡狠狠的瞪著蘇慕情,呵斥道:“你給我滾,以后離我兒子遠一點,別再來敗壞我兒子的名聲!”
蘇慕情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現不管說什么,此刻都顯得很蒼白。
萬燕珺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臉色比陰天還陰。
“姓蘇的,你趕緊給我滾,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對我兒子死纏爛打,別怪我不客氣!”
丟下這句話,萬燕珺快步進了厲氏集團。
她可不想留下來跟著蘇慕情這個賤女人一起丟臉。
蘇慕情面色蒼白的站在原地。
四周群眾的議論并沒有停止,甚至因為萬燕珺剛才的話變得更加熱烈。
“剛才離開的那貴婦,聽語氣是厲家大少的母親吧。”
“這不是廢話嘛。”
“講真,我是想不明白這姓蘇的好好的豪門不嫁進去,非得折騰,現在好了,未來婆婆給得罪了。”
“什么未來婆婆,沒聽到人家剛才說,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她了嗎?”
群眾們你一句我一句,說得蘇慕情心口跟割肉似的,很疼很疼。
淚水早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
最后,她捂著臉從人群中跑了出去。
這些事,萬燕珺不知道。
她進了厲氏集團,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頂層。
顧霄正好從總裁辦公室出來,沒想到迎面就碰到臉色不好的萬燕珺,
他恭敬的叫了一聲,“夫人。”
萬燕珺頷首,準備越過顧霄進辦公室。
忽然,她停了下來,轉身將人叫住,“顧霄,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到姓蘇的站在樓下,厲瑾川沒有見那女人吧?”
“沒有,總裁沒有見。”顧霄如實回答。
萬燕珺這才滿意點頭,示意他離開。
辦公室里,厲瑾川瞧見母親進來,冷峻的眉頭微微蹙起,“有事嗎?”
“沒什么事,我就不能過來看看你嗎?”
萬燕珺一派貴婦姿態,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剛才聽說你助理說,你沒有見姓蘇的那女人,你做的很好。”
“我早說過,那女人糾纏你心思不正,你總是不聽我的話。”
“現在好了,吃一次虧不夠,你還要吃第二次。”
“我告訴你,那女人害得我們厲家現在成了全國笑話,絕不能姑息。”
“還有,以后你也不準再見那女人,給我離那女人越遠越好。”
萬燕珺叨叨絮絮說了很多話,厲瑾川沒有任何反應。
對此,萬燕珺很是不滿。
“瑾川,我跟你說的這些你聽進去了嗎?”
厲瑾川這才停下手里的工作,抬手看了眼腕表,“說完了吧,我讓顧霄送你回去。”
話落,他按下內線將顧霄叫了進來,帶著不容一絲抗拒的口吻,說道:“送夫人回去。”
萬燕珺有些氣悶。
她還想說教兩句,但是顧霄卻擋在了她的面前,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夫人,請。”
最后萬燕珺只能悻悻然的離開。
……
回到洛神灣,蘇慕情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沉寂的客廳,心臟仿佛缺失了一部分,讓她感到空落落的。
此刻,她腦海里閃過無數她和厲先生的點點滴滴,原本已經止住的淚水再度模糊了視線。
這時候余叔端著花茶走了過來,放在蘇慕情面前。
蘇慕情連忙擦掉眼淚,問道:“余叔還沒有走嗎?”
“少爺沒叫我離開。”
余叔對蘇慕情紅腫的臉頰視而不見,冷漠道:“蘇小姐,沒有其他事,我去忙了。”
話落,他直接轉身離開。
蘇慕情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是說不出的復雜。
厲先生沒讓余叔他們回去,是忘了,還是……
她眼里的淚水流的越發洶涌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蘇慕情捂著臉一遍一遍在心里默默道歉。
可即便這樣,也無法減輕她內心的難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余叔去而又返,身后跟著小小。
“蘇小姐,你的助理來了。”
話落,他也不等蘇慕情回應,就自動退了出去。
小小看著一動不動蜷縮在沙發上,渾身都透著濃濃的悲傷氣息的人兒,心里很不是滋味。
“慕情姐。”
她小聲的叫著,然后坐到蘇慕情身邊。
感受到身邊沙發的塌陷,蘇慕情終于有了動作。
她將頭從臂彎中臺了起來,聲音沙啞道:“小小,你怎么來了?”
小小入目,就看到蘇慕情紅腫的右臉,驚呼道:“慕情姐,你的臉……”
“我沒事。”
蘇慕情抿了抿唇角淡淡道,再次舊話重提,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我和婉姐聽說你去厲氏集團找厲總了,所以不放心過來看看,婉姐因為公司臨時有事來不了。”
小小解釋,看著蘇慕情.欲言又止。
最終她還是問了出來,“慕情姐,你昨天為什么要離開?
對于小小,蘇慕情是放心的,所以她將昨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而且她現在也需要一個傾訴的人。
“我知道這樣做會很對不起厲先生,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只剩母親這么一個親人了。”
小小震驚了。
她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慕情姐,那你怎么不告訴厲總,如果你告訴厲總,是有人綁架了你母親,還受到威脅,厲總肯定會幫你。”
蘇慕情搖頭,哭泣道:“那時候我根本沒有選擇,而且綁架我母親的那個人也說了,如果我告訴厲先生,依舊會要我母親的命。”
小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看著哭得眼睛不能自已的蘇慕情,心疼的遞去紙巾,“厲總也是,就算生氣,也不能任由人欺負你吧。”
她指的是蘇慕情在厲氏集團被萬燕珺為難的事。
“這件事不怪厲先生還有厲夫人,本身就是我先負了厲先生,厲夫人和厲先生生氣也是應該的。”
蘇慕情擦掉眼淚,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她心里很清楚,眾人雖然礙于厲家的勢力,不敢明目張膽說昨天的事,但私下一定都在笑話厲先生,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