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沖動,千萬別沖動……”
蔣春夏快嚇尿了,哆嗦著說道。
“不好意思,我這人就喜歡沖動。”楊瑞槍口用力地頂了頂,淡聲說道。
“啊,你別用力啊,先把槍口挪開,小心擦槍走火啊!”蔣春夏快嚇哭了,臉色和唇色在這短短幾秒鐘時間全白了。
白天她是見識過楊瑞的手段了,幾十號黑衣保鏢,那架勢,真的就跟演電視似的。
本以為這已經是楊瑞的能耐,萬萬沒想到,楊瑞居然還玩槍!
這特么也太嚇人了吧!
這家伙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她又不免想起那死去的老實善良的弟弟,所謂的當保安,莫不是就是跟著楊瑞拿槍跟人拼殺?
臥槽!
她的思維都停滯了,完全懵了。
“你、你不是說你是我弟弟的好兄弟么,我可是你那好兄弟的姐姐啊,親大姐啊,你可別亂來啊,萬一擦槍走火,你怎么跟我弟弟交代啊。”
見楊瑞沒有半點收槍的想法,蔣春夏帶著哭腔,試圖打感情牌說服楊瑞。
“你知道嗎,如果你弟弟還活著,知道你做這些事,我讓他拿槍打死你,他也會毫不猶豫開槍。”楊瑞淡聲說道。
“啊?”蔣春夏愣了愣,支支吾吾的,不敢吱聲了。
這還真是混道上的啊!
難怪年紀輕輕就如此有錢!
出門還帶這么多保鏢!
這是真正的狠人啊!
“你、楊瑞,楊大哥,楊老大,你別沖動,你聽我解釋。”蔣春夏結結巴巴說道。
“給你三秒鐘。”楊瑞說道。
“我也不想,就是徐向朝找到我,說給我一筆錢,讓我想辦法把你們放倒,之后就沒我什么事了,一開始我不想答應他的,但他威脅我,說是如果我不答應,他就要對我的女兒下手,我就那么一個孩子,我不敢拿我的孩子去冒險,我只能答應他了啊,而且你知道嗎,我因為良心難安,給你們下藥的時候偷偷少放了點,不然你們怎么可能醒著呢對不對,你們早就睡死了對不對,還有……”
“時間到了。”說著,楊瑞拉下保險栓,面無表情,邊緩緩扣下扳機,邊說道:“滿嘴胡言,不思悔改,去同你弟弟作伴去吧。”
“啊啊啊!!!”
蔣春夏一聲極度凄厲驚恐的尖叫,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嚇昏過去了。
楊瑞嗤笑一聲,把槍支拋還給溫哲。
他當然不可能真殺了蔣春夏,到底還是蔣涼的親大姐啊!
他就算再狠,也下不了那個手!哈哈文學網
若非如此,他就不會給蔣春夏解釋的機會,直接就開槍打死了。
之所以這么做,無非就是要嚇嚇蔣春夏,給她點教訓,讓她以后收斂一點,做叛徒之前,也先考慮好后果自己是否承擔得起。
至于悔過,楊瑞不敢奢望,他見識過太多這樣天生反骨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老話,并非空穴來風。
“打電話叫徐向朝來贖人。”楊瑞說道。
“好。”溫哲點了點頭,便是拿出手機給徐向朝打電話。
而王不空,則是把以寸頭青年為首的那幾人全部關進了房間里。
得知事情敗露,派出去的人還反被扣了,徐向朝氣得差點把手機給砸了。
此時的徐向朝就在他們徐家宗祠里,今晚徐家宗祠來了幾個理事,大家都在等著事情的結果,徐向朝也是家族理事會成員之一。
“失敗了?”
坐在首位的是個七十歲左右的老人,他便是徐家家族理事會的會長,徐向朝等人得喊他叔。
“人被扣下了,那小比崽子要我們去贖人。”徐向朝臉色難看的說道。
“你不是說沒問題嗎?”徐老皺眉道。
“本來是沒問題的,但我們家出了個叛徒,老三家的孩子被那小比崽子收買了,提前泄露了消息。”徐向朝有些推卸責任地說道。
他口中的老三是他的一個堂兄弟,是個酒鬼,并不在理事會成員名單中,因此今晚并沒有過來開會。
“你還好意思怪別人?你能收買對方的人,對方就不能收買你的人?”徐老冷哼著責備道。
“這……叔,都這個時候了,你怪我又有什么用,還是先想想怎么把人救出來吧。”徐向朝苦澀道。
那幾個青年人都是徐家人,因為平時就在社會上混,開賭場什么的,徐向朝也就花點錢,讓他們去辦事。
如今出了事,人肯定要救的,否則他們的家人也不干啊,這不利于家族內部的團結。
“對方要多少錢?”徐老問道。
“沒說,就說讓我們去贖人。”徐向朝說道,其實楊瑞只是讓他去贖人,但他卻說成我們,這個時候,他只能靠家族幫襯了。
“看來那小子是想跟我們徐家斗到底了啊。”徐老臉色略微陰沉,冷笑著說道。
“我看直接bj吧,反正里邊我們有人,利用關系,把他給抓進去得了。”有理事提議道。
“這肯定不行,那小子家境不凡,你說的方式太過惹眼,萬一事情鬧大,公開出去,對我們不利。”徐老斷然搖頭。
“那就只能找向東和向南兩兄弟出面了。”又有理事提議道。
徐向東和徐向南是一對親兄弟,和龍城第一世家汪家來往密切,和龍城灰色地帶的大佬也是關系不凡。
這兩人一白一灰,神通廣大,是如今徐家的杰出代表。
“我看可以,聽說向東和云瑞會所的陳經理最近走得很近,還有人說向東馬上就要成為云瑞會所的會員了,如果他們兩兄弟肯出面,收拾那小比崽子是輕而易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