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春夏和楊瑞等人打過招呼后,便是滿面笑容出了院子。
接著就見她東張西望了一陣,然后鬼鬼祟祟地躲到墻角僻靜的地方,拿出手機悄悄打電話。
“辦妥了,他們今晚在村子里住下!
“村子?”
“對啊,總不能讓你們在我家里鬧事吧,反正你們的目的達(dá)到不就行了!
“那行,你現(xiàn)在到村子路口等我,大概半個小時!
“好!
掛斷電話后,蔣春夏便是去公房那里,隨便跟一個村子里的年輕人借了張電單車,然后獨自開著到了村口。
二十多分鐘后,一輛沒有拍照的面包車行駛過來,在蔣春夏的電單車旁邊停下。
“你就是蔣春夏?”
面包車駕駛座的車窗拉下,露出一個寸頭青年人的臉孔。
“對對,你就是徐先生派來的人吧,別啰嗦了,這里是村口,今天辦喜事,難保有人出出進(jìn)進(jìn)的,一會給人看見不好。”蔣春夏忙道。
“姓楊的那幫保鏢呢,也在你們村子住下嗎?”寸頭青年問道。
“沒有沒有,那些人都回去了,去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不在我們村子!笔Y春夏說道。
“給,摻水里給他們服下就行了。”
聽到這話,寸頭青年直接扔了一小包藥物一樣的東西給蔣春夏,隨后便是要拉上車窗,突然手中動作一頓,叮囑道:“記住,這是三個人的量,要是你不小心全給一個人用了,那是會死人的!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聽到死人這個詞眼,蔣春夏不免嚇了一跳,急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目送面包車駛遠(yuǎn)后,蔣春夏這才騎著電單車趕回村子。
路上她琢磨了會,便是給村子里的某家人打電話,說是要借房子招待客人。
那一家子人全都搬到省城那邊定居了,每年就是春節(jié)時間回來一趟,平時都不回來,兩層樓的樓房一直空著,鑰匙放在鄰居那里,囑托鄰居得空幫忙打掃。
成功借到房子后,蔣春夏去找那家人的鄰居拿了鑰匙,進(jìn)了樓房,看看里邊沒什么大問題,除了有點灰,水電都能用,便退了出來。
只不過臨離開前,她拿剪刀把客廳燒水爐的電線給咔嚓一下剪斷了。
晚上,楊瑞三人住進(jìn)了這里。
“房間我都給你們收拾好了,就在二樓,你們自己看著分,我先去給你們燒點開水!笔Y春夏把楊瑞三人領(lǐng)進(jìn)屋后,便是說道。
“不用麻煩,我們帶了礦泉水!睏钊鹫f道。
“那怎么能行呢?我告訴你們啊,我們村子到了晚上的時候,天氣就涼了,就是春天時候晚上睡覺都得蓋棉被呢,礦泉水冷冰冰的,喝了對身體不好,我還是去給你們燒點開水備著吧!笔Y春夏貼心又熱情地說道。
“那就辛苦你了!睏钊鸩辉偻妻o。
“不辛苦不辛苦,這點活兒對我們農(nóng)村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笔Y春夏擠出一絲和藹的笑容,便是過去拿起燒水爐,頓時驚叫道:“哎呀,肯定又是那幫死老鼠弄的,把電線都給咬斷了!
“那就算了吧。”楊瑞說道。
“不不,我去廚房,拿老式水壺?zé),就是麻煩了點,但不要緊的。”說著,蔣春夏便是匆匆去了廚房。
不一會,蔣春夏端來三杯白開水,在提心吊膽看著楊瑞三人都喝了杯子里的水后,她這才松了口氣,心滿意足離開了這里。
任務(wù)總算是完成了,也沒想象中的那么困難。
蔣春夏發(fā)現(xiàn),原來害人也沒有電視上演的那么復(fù)雜,很簡單的嘛。
凌晨兩點多鐘,夜靜星稀,只有田地里的蟲鳴不休。
一輛面包車悄無聲息地駛?cè)氪遄,這時一個人影從邊上的草叢里躥了出來,攔住了面包車。
“別往里開了,掉個頭,就停在這里,我?guī)銈冏哌M(jìn)去,村子里有狗,我們繞路,一會兒你們腳步輕點。”
這突然從草叢躥出來的人影,正是蔣春夏。
面包車掉頭之后,下來六個健壯青年,帶頭的正是白天那寸頭青年。
六人在蔣春夏的帶領(lǐng)下,繞了些路,最終來到了楊瑞三人落塌的樓房。
“人就住在這里邊,二樓,如果你們的藥沒問題,那他們現(xiàn)在肯定睡死了,你們注意動靜別太大,我就不跟你們進(jìn)去了!
說著,蔣春夏摸出鑰匙,開門,放寸頭青年等人進(jìn)屋。
蔣春夏沒進(jìn)去,就站在門口把風(fēng)。
說是把風(fēng),其實就是萬一有人發(fā)現(xiàn)了,她好第一時間溜人,免得被當(dāng)成叛徒,雖然實際上就是叛徒。
不久,她隱約聽到樓上傳來一陣混亂聲,下意識的,她的心臟突然就揪緊了。
不會出什么意外了吧?
她剛想溜走,卻見一個青年人走了出來,說道:“我們大哥請你上去幫忙。”
“幫忙?”蔣春夏疑惑,“你們六個大老爺們,連三個人都搬不動?”
“房間門鎖了,我們擔(dān)心破鎖會把人吵醒!鼻嗄耆苏f道。
“我不都下了藥呢嗎,你們到底是不是專業(yè)的啊,我看電視上隨便下點藥,能讓人睡一天一夜,怎么吵都吵不醒!”蔣春夏念叨歸念叨,但還是老老實實拿著鑰匙進(jìn)了屋子。
可是,當(dāng)她一步步踩上階梯,眼睛掃見二樓的畫面時,卻是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跑。
然而沒跑幾步,她就被先前那青年人攔住了。
不等蔣春夏發(fā)聲,青年人干脆彎腰把蔣春夏整個人給扛了起來,任憑蔣春夏怎么反抗,輕輕松松上了二樓,然后隨手給扔到地上。
“哎喲——”
蔣春夏疼得眼淚水都快出來了,捂著老腰,快疼哭了。
“我特么不是讓你下了藥嗎!你這個老女人,拿了我的錢,居然還敢坑我!”
此時那寸頭青年就跪在邊上,被王不空用槍口頂著。
他氣瘋了,沖著蔣春夏破口大罵。
“你特么才是老女人,老娘已經(jīng)按你說的做了,鬼知道你是不是給人騙了,別人拿假藥給……”蔣春夏捂著腰大聲辯解著,卻是突然頓住,不敢吱聲了,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即便你是蔣涼的大姐,你信不信我也會打死你?”楊瑞的手中同樣有著一把手槍,那黑漆漆的槍口頂在蔣春夏腦門上時,讓得蔣春夏從天靈蓋涼到腳底板,渾身汗毛都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