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兒,我想和那個影子套套近乎,就問:“你想去什么地方啊?”我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停了一會兒,我又問:“你看見王風和蕭三了嘛?嗯!就是那兩個和我在一起的,還一個受了傷的人,叫周以群的。”
我還是感覺不到任何反應,我加快了腳步,我想交完了就應該沒我的事了吧?那我還要去找王風他們,找到應該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我們又走了一段,我還是覺得跟他套套近乎比較好,于是我又說:“你知道不知道?這多不容易,我姨和姨夫他們兩個人,整整宰了我四十萬元人民幣啊!你最好能給我們報銷這筆錢。”這次我感覺不到引起了什么反應。
我又說:“你們要這顆琥珀珠干什么?能告訴我嘛?”還是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我有點沒趣了,頓了頓我又說:“我拿到琥珀珠后有一只很大的黑貓,差點把琥珀珠搶走,我都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們干的。”這次又感覺到影子有了反應,弄不明白這反應是什么意思,不過能在這些非人類的心里引起反應,還是很興奮。
很快就到了那座平頂山,我們走進那兩座山的中間,中間有幾十棵胡楊,在月光里象幾十只臥著的駱駝。我繞過幾塊大石頭,一眼就看見一個人坐在地上,背靠著石頭,感覺那人很點熟悉,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心上,連忙跑過去看。
那人是小志哥的一個手下,正是打死高山明的那個人,他已經死了。
我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在周圍走了一圈,又發現了兩個死人,都是小志哥的手下,他們的身體已經發黑發焦。
我轉頭看看那影子,那黑影子仍在兩座平頂山之間的胡楊樹根下站著,他也正在看著我。
走近幾步,指著地上的尸體我問:“他們怎么死的。”我依然感覺不到任何回答。
我又走上幾步,把琥珀珠放在石上,我說:“琥珀珠已經給你了,我要回去找王風他們了。”
說完我就想走,但是我感覺到了一個類似于命令的意義。這感覺如同一聲響雷,在心里炸開,那是絕對禁止我離開這里,那聲音不是從耳朵里進來的,而是直接在心里炸響的,帶著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風雷閃電,粉碎一切試圖反抗的意志。
我哆哆嗦嗦地問:“那我干什么?”我整個身體的神經都顫栗不已,剛才的勇氣瞬間就無影無蹤了。
這時又看見一個黑影子在遠處站著,我對他看了一眼,對我下命令的那個比較高大,剛來的這個稍小,比較透明些,上次見他們時,我們能已經分出來,三個影子的大小是不一樣的,黑色的程度也不一樣,剛來的是最小的那個,影子也是最透明的,他站在稍遠點的地方,似乎也在看著我,剛才在我心里發出命令的是那大的影子。
我覺得奇怪,他們要么只來一個,要么三個一起來,怎么現在只有兩個呢?當然他們也可能一個在王風他們那里,兩個來我這里了。我和他們對立著不知所措。過了許久我木然地問:“王風在哪里?”依然沒有回答。
有個意思落在我心里,讓我把琥珀珠放到一塊石頭上。
我照做了,然后我還站在原處,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抬頭看時,發現沒影子了,那顆琥珀珠還在石頭上端放著,但是我能感覺到兩個黑影子就在邊上,他們似乎不在前面或后面或者左面右面,但是他們的確仍在這里,他們沒有位置,卻占據著空間。
我站在地原地不敢動,過了許久,我心里又聽到一個聲音:你過來!動一下。我感知到那是那個黑影子在說話,但我并沒有看見他的在哪兒。
我按那個聲音的意思走近了琥珀珠,又按那個聲音的意思,把珠子換了一個位置。
雖然,剛才只有一句:你過來!動一下。但它所包含的意思,絕不等于,六個字,它包含要用幾頁紙才能寫完的意思,包括珠子放的具體位置,放下去的輕重,速度及其它細節和放好后我應該站在哪兒。
我在那里站著,過了一會兒,那聲音又讓他把珠子換了一個位置。我站在那里幫他們反復這樣那樣的擺弄著琥珀珠,我能感知到那兩個影子很郁悶,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郁悶,但是我能感覺到這郁悶和琥珀珠有關,似乎是琥珀珠里沒有他們要的東西,又似乎他們看不清楚琥珀珠里面的東西。
這樣折騰了好久,最后,我被允許在不遠處的一個山洞里休息,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里有山洞,以前來時,這里的山丘是幾塊大石頭,石頭上是完整的沒有縫隙,現在卻有一個洞,我探頭往山洞里看了看,這個山洞有十幾米深,里面太暗看不清,山洞里還有水,水是很細小的一道流水,從洞里面流出來,在洞口處滲入地下。
我走過山洞看見山洞口不遠處,有三個象是什么動物的巢穴的東西,我不敢靠近就在遠處觀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