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啊!真是巧,又見面了。”
我便和瞎聊了起來,我現(xiàn)在也明白了,這個程折元之所以會跑這么遠做生意,也是那三個黑影子引的,可能因為他是和我祖姥姥一個村的,黑影子想要他去找那顆琥珀珠,這就是他為什么會迷迷糊糊地去偷我祖姥姥東西的原因。
我還想引出話題,然后再告訴他荒漠石屋里的事,看看能不能從他那里得點幫助,卻不料程折元根本不愿說這些。
他尷尬地說:“沒有什么奇怪的事,那都是老迷信。那事其實就是一只老蝙蝠偷雞吃了,早過去了就不談它了。”
我大失所望,那個鄉(xiāng)下人只想賺錢,根本就不關(guān)心任何真相,程折元找了個借口就走開了,再也沒回來。
我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是的,當你身處某個事件中心,而你又找不到任何人說說的時候,孤獨就象影子一樣陪著你了。
這個程折元只想多賺錢,王風(fēng)其實也是,我其實也是,蕭三也是,正是想多賺想活得精彩才被那些黑影子利用,程折元是偶然逃脫了災(zāi)難,王風(fēng)和我們沒有躲開。
這時手機響了,我趕緊打開,結(jié)果是吾娟的回信。
吾娟:呸!我給你發(fā)了多少短信都不回,還以為你死了。
這個回信讓我有一種悲傷,因為王風(fēng)和蕭三還在沙漠里,不知道現(xiàn)在是死是活,我要是弄不到琥珀珠的話命運也不會好,吾娟的回信讓我覺得和那些熱熱鬧鬧的快活日子已經(jīng)有了不可逾越的距離。
這一刻感覺有點到悲從衷來。
我:對了!上次你們的那顆琥珀珠賣了多少錢?
吾娟:干嘛?你想分錢啊,連我都沒分到呢。
我:怎么說你也沒分到,我不是要分錢。
我:說啊!你怎么說你也沒分到錢?
吾娟:那琥珀珠根本沒人要,哪有錢分。
我一聽沒賣掉,心里一喜,又問。
我:怎么沒賣掉啊,你能說說嘛。上次不是說能賣個幾百萬的嘛?
吾娟:沒人要,他們一大群人在A城逛了一大圈,沒寶石店愿意收。
吾娟:后來又去別的地方找識貨的,花了好幾萬塊錢,一大群人跑東跑西,結(jié)果還是沒賣掉,都說那個琥珀珠根本不值錢。
我聽了高興:那現(xiàn)在那顆琥珀珠在哪兒?
吾娟:不知道。
我: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吾娟:不知道。
我回到家時,爸媽都很奇怪,因為我說要去一個多月。我爸媽已經(jīng)回來了,我老媽還需要休息,所以一直房間里,我只說要替王風(fēng)取點東西,我還得走,當天我又給吾娟打電話。
但吾娟不怎么回電話,我又給蘇椏打電話。
我一張嘴就問蘇椏:“你知道上次,那顆琥珀珠是不是沒賣掉,現(xiàn)在在哪兒?你知道嘛?”
蘇椏一聽是我的聲音開始還挺高興,結(jié)果,問什么琥珀珠,她心里就一涼,很不高興地說:“你去問你姨,我怎么知道。”說完就關(guān)了手機。
我在自己房間里想了一會兒,又給周敏打了一個,周敏那邊沒人接。
最后,又給蘇椏打了一個,問她現(xiàn)在在哪兒。蘇椏說在‘天天服裝城’。又問吾娟在哪兒。蘇椏說在‘天天服裝城’。
我有點后怕不該回到自己家里,我對爸媽撒了個謊,就帶著行旅離開自己的家,我先到了王風(fēng)的公寓,那套公寓王風(fēng)走后一直沒人住,楊婷已經(jīng)搬出了。進去后躺在公寓感覺稍好些了,高山明死了,這讓我感覺恐怖,心里想著這以后可怎么說啊?哎!但是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得先解決琥珀珠的事。我心里想得好好想想弄琥珀珠的具體步驟。
我除了打電話外,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什么辦法。
我又給蘇椏打電話:“好啊!”
蘇椏:“好什么?”
我說:“我剛從碌渠沙漠中來,幫王風(fēng)拿東西。所以我要住上三四天時間。”我竭力不去想高山明。
蘇椏說:“那你從沙漠里帶來什么好吃的沒有?”
我想了想說:“那里只有胡楊樹。”我想想還是不太好,碌渠應(yīng)該沒有沙漠,那沙漠也不知道是怎么出來的。
我又說:“我從碌渠帶來了好多吃的,我都帶不動了。”
蘇椏一聽有吃的,就來精神了:“我們都在服裝城打工。”
我說:“怎么還在打工啊!你們家又不是揭不開鍋的,還要打工啊~!”
蘇椏報怨道:“就是啊!我們本來好不容易有個暑假。哪知道有一天,我媽和吾娟的媽兩個老娘們瞎聊,說什么現(xiàn)在的孩子不吃苦,后來說著說著就說要讓我們?nèi)ゴ蚬ぁL炖砗卧诎。课覀兙捅悔s到A城來,在‘天天服裝城’打工了。”
我說:“那你不知道城里人多壞嘛?”
蘇椏怒道:“我當然知道你們A城人多壞,這個天天服裝城是我們村里人自己開的,這個我跟你說過的。”
我說:“那個天天服裝城挺大的,你們村里人真有能耐啊!”
蘇椏說:“可不是嘛?都俺們村的勢力,就是我們村里的真羅嗦奶奶的兒子開的。那老奶奶經(jīng)常和我媽聊天,他們聊高興了就把我們送進城了。哎!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