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娟沒說先笑了起來,我覺得滑稽:“到底說什么啊?”
“說……說……哎!不會認為我也是財迷吧?”
“這什么意思啊?”
“祖姥姥跟我說……她有寶貝給我留著。”
“寶貝?”我停下了腳步,看著吾娟。
吾娟又不好意思起來了:“哥!你不會認為我是想發財想瘋了吧?祖姥姥的確在夢里跟我說過的。”吾娟難為情地拍著腦袋。
“嗯!祖姥姥是怎么跟你說的?她原話怎么說的。”我心想這還不就是想發財想瘋了嘛?
吾娟說:“她原話,我醒過來就一點都不記得了。她說有個東西是給我的,她告訴我放在什么地方,我就是想不起來了。我想了好多天了,還是想不起來啊。”她又看著我生怕嘲笑她。
我說:“可是祖姥姥根本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了。”
“你怎么知道沒好東西。”看著我說,“興許祖姥姥還有一兩件寶貝呢?噢!我知道了,你是妒忌,因為沒給你留東西。”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我算是看清楚了這幫鄉下人,一個一個人不窮志先窮,祖姥姥就一個干癟老婆子哪還有什么寶貝啊,她們總想還有什么對她們有利的東西沒被發現。
我說:“祖姥姥的遺物你不是也看到了嘛?哪有?”
吾娟說:“是啊!可是那個夢特別奇怪?”
“怎么奇怪了?”我脫口就問。
“那夢超清晰,清晰得奇怪,我醒來后半天都緩不過勁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哎呀!我當時要是不發呆,可能就不會忘了放在哪兒了。”
我不等她再說,就拉著她說:“走走,道觀到了。”
已經到了道觀,一排三間石房子,猛然間看見這一排房子讓我大驚,這房子很象夢里的那三間房子。
到了這排房子跟前,我仔細看了一會兒這房子,這房子和我夢里見到的一模一樣,但是要破舊得多的,屋頂都漏了,墻也是石頭的,還算比較完好沒有倒塌。
我們兩個人走進道觀,房子里全是灰塵和蜘蛛網,剛走進后的這一間是中間那屋,這屋里有幾把破椅子,有幾個破柜子。我對著那柜子看了半天,想起夢里的那些柜子,那些柜子要比這些豪華漂亮得多,但是放得位置和眼前卻是一樣的。我走上去,去拉那些柜子的門,吾娟看我的神情不對。
就問我:“你怎么啦!”她語氣里有些驚恐了。
我拉開一個破柜子的門,柜子里是空的什么也沒有,手一松柜子的門就掉到地上了,門板掉到地上的聲音把我們兩人都嚇了一大跳。
吾娟說:“這里好多年都沒人來過了,連小偷都不來。”我看著地上的柜子門,想起夢里我沒能拉開柜子的門。
我們又往兩邊的兩個房間看了一下,左邊房間有扇門不掛在門框上,屋里只有一大土炕,兩把破椅子,土炕上沒有貂皮被褥,只有灰塵和一堆樹葉,右邊那個房間是空的。
看完后我對吾娟說:“我們到后面去看看。”
我和吾娟跑到了屋后,屋后并沒有胡楊樹,只有幾棵小構樹,倒是有一個小池塘,水池太太小了,應該是山上哪家的果園里流出來的水淌成水洼。
吾娟害怕地問我:“哥!我們走吧,快點回去,大姨在等了,哥!你怎么啦!”
我剛才一看見這房子就神色不對,她已經嚇得很厲害了,現在她想乘早走掉。
我說:“沒事!我前天晚上,就是剛到這兒的第一晚,做了一個夢,我夢里來過這房子,不過要比這房子好得多。”
我還沒說完,吾娟看著我的眼神已經跟看見鬼一樣了,她走開幾步說:“哥!你別嚇我啊!”
我說:“這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做了個夢,夢里見過這房子而已。”
“快別說了!我們回去吧!”吾娟趕緊往回走。
我只好跟著她往山下走,但是我們剛走了幾步,天空轟的一聲悶雷,那雷聲好象就是在我們耳朵邊打響的,緊接著大雨就唰的一下了起來,我們只好縮回去,躲在道觀里躲雨,道觀哪兒都漏,我們只能躲到墻角里,就墻角這兒還有房頂能躲雨。
忽然間,我的身子僵硬了,我直挺挺地站立在那里,吾娟很快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我小聲對她說:“我好象感覺,隔壁房子里有人在看著我們。”
我的確感覺到,就在那個有土炕的房間里,有三個人正全神貫注地注意著我們。不過那房間剛才看過沒有人,而且那房間的墻是完好的,也沒有其它門,所以也不可能忽然走進去個人,而且還是三個人。
吾娟帶著哭腔說:“哥!你別嚇唬我啊!你可是我親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