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澤宇的嘴角輕輕地揚起了笑容來,摟著欣靈,他覺得很的溫暖。
但他是一個男人,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做。
他不會讓欣靈就那么白白受苦,但這樣的苦楚,他不會再加注在她的身上了,他一定會贏的,一定會贏。
欣靈趴在聶澤宇的懷中,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樣的下午很是美好,就讓她慵懶地在他的懷中沉睡好了。
只是她趴了一會兒,聶澤宇就掃興地問她:“老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吃冰淇淋蛋糕了?”
欣靈抬頭,白了一眼聶澤宇:“吃貨!
但她很快就起身,沖他道:“走吧,回去吃冰淇淋蛋糕!
欣靈和聶澤宇手拉著手走進屋子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飯菜香味兒,她知道是家里的廚師已經(jīng)做好了飯。
但是只有飯菜香味兒沒有人,她側過頭去,目光望向一旁的聶澤宇,正要給他說些什么的時候,房間的燈光突然就啪嗒一聲關掉了。
整個房間陷入到了一片漆黑,本來大廳是開的落地窗戶,外面的燈光是可以投進來的,但是欣靈發(fā)現(xiàn)外面的燈也關了,感覺在一瞬間,她的世界就陷入到了一片漆黑。
欣靈有些郁悶,本來心情才好起來,這下子又停電了。
逛了一天的街道,很餓,正想著既然飯菜都做好了,那就要大口大口吃,卻沒想到,停電了。
所有的好心情,瞬間漆黑,讓欣靈更加想不到的是,明明握著她手的聶澤宇突然松開了手。
在漆黑的狀態(tài)下,欣靈怎么感覺無所適從,她伸手想要去摸索著找到聶澤宇,耳畔傳來了偌大的聲響,像是凳子摔倒在了地上。
她焦急地大喊:“聶澤宇,是你嗎?你怎么了?”
沒有人回答她,周遭都很安靜,黑漆漆的,她什么都看不見。
她伸手,摸索著往前,繼續(xù)問:“聶澤宇,你是撞著什么東西了嗎?有沒有撞痛?你怎么樣了呀你?”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他的情況,可是對方卻是不給一丁點兒的回應。
欣靈一下子就焦急了,她拔高聲音喊:“聶澤宇,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你怎么了?”
怎么感覺有著一種被人給丟掉的感覺,一下子,欣靈就覺得自己可憐巴巴的。
今天的聶澤宇不僅僅是反常,而且還帶給她一種讓她覺得恐怖的感覺。
就在欣靈要發(fā)飆,再找不到聶澤宇的話,她一定是要發(fā)脾氣的時候,耳畔突然就傳來了聶澤宇溫柔的聲音。
他說:“老婆,祝你生日快樂!
欣靈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兒,就看到有人端了蛋糕從廚房走了過來,蛋糕上面放著拉住,此時的蠟燭正在散發(fā)著溫暖的光芒。
欣靈看過去,那蛋糕是聶澤宇做的冰淇淋蛋糕,捧著蛋糕往她的方向走過來的人也是聶澤宇。
天啊,怎么是這樣的畫面,她都已經(jīng)強調(diào)過很多次了,今天不是她的生日,今天真的不是她的生日。
但是聶澤宇卻偏偏是要將這生日給她過個徹底似得,欣靈有些無語,不過這樣的氛圍很好,她也就沒有沖聶澤宇發(fā)難。
她站在離著他遠遠的地方,安靜地看著他。
看著他捧著蛋糕緩緩地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在她的面前站定,他為她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優(yōu)美的聲調(diào),如同山間泉水一般很是好聽,欣靈望著那閃爍著昏黃光芒的蠟燭,心一點點地安定了下來。
她感覺很是溫暖,很快,就有著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那是一種感動,從小到大,她并不怎么過生日,更不用說吃蛋糕。
她的母親很早就不在了,所以每一次過生日對于她來說,都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因為過生日的時候,會想起母親,那樣的想念只會讓她難受。
這還是,第一次,她這么正式地過生日。
有蛋糕吃,有蠟燭吹,有人為她唱生日歌,也有為她買生日禮物。
耳畔傳來了聶澤宇溫柔的聲音:“老婆,快,塊,許愿吹蠟燭!
欣靈雙手合十,在散發(fā)著昏黃光芒的蠟燭照耀下,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許的愿望很簡單:“就這么幸福下去,和聶澤宇一起幸福下去!
等到睜開眼睛之后,聶澤宇的臉上揚起了激動之色,他問:“老婆,你許了什么愿?”
欣靈白了他一眼,問他:“難道不是應該吹蠟燭嗎?干嘛問我許了什么愿望?”
聶澤宇點了下頭,表示同意:“對,對,吹蠟燭,趕快吹蠟燭!
欣靈湊過去,鼓足了氣兒,一口氣就將蠟燭給吹掉。
房間再次陷入到了黑暗的狀態(tài)當中,欣靈不有擰起了眉頭來,她問聶澤宇:“老公,房間的燈怎么不亮呀?”
聶澤宇感嘆了一句:“完蛋了,我失算了,忘記了讓留個人在這里為我們開燈!
心靈滿頭黑線,這漆黑無比的空間當中,她根本就看不到聶澤宇。
“那怎么辦?”欣靈一臉的無奈。
“你等一下,站在那里不要動,我去開燈,乖哦!
欣靈哦了一聲,就安靜地等著,很快她就聽見了凳子摔倒在地上的聲音,看樣子聶澤宇又打翻了凳子。
“你還好吧?”欣靈焦急詢問。
“還好!甭櫇捎畎矒崴溃骸澳阍谀抢镎局,不要動,我快要摸索到開關了。”
過了會兒,房間的水晶燈亮了起來,漆黑的世界一下子就變得光亮,亮如白晝。
欣靈充滿了感動地將目光往聶澤宇的方向張望了過去,她正要對他說些感激的話語,可是一張望過去,她就愣怔住了。
此時的聶澤宇挺狼狽的,他的手中捧著他親手做的冰淇淋蛋糕,但蛋糕上的奶油糊了他一臉。
欣靈詫異:“怎么會這樣?”
聶澤宇一臉的無奈:“剛剛開燈的時候,什么都看不見,一個不小心,蛋糕就糊在了臉上!
欣靈沉默了會兒,耳畔是聶澤宇掃興的聲音:“好不容易做的蛋糕,現(xiàn)在是不能吃了。”
欣靈突然就笑了起來,哈哈的笑聲瞬間貫穿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她像是中了五百萬的彩票似得,高興地無法抑制住自己的笑聲。
聽著她的笑聲,聶澤宇一臉的難過,他問:“老婆,你是在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