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他嗎?放手成全他嗎?
她一個勁兒地哭,聶澤宇焦急不安,拿了紙巾試圖去為欣靈抹掉臉上的眼淚,卻被她一把就將手給打開了。
欣靈冰冷著聲音,沖聶澤宇問:“說吧,那個女人是誰,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為什么,她一點兒也都沒有察覺。
難道是林天菲?欣靈不確定他們以前認識不認識。
對于聶澤宇來說,這本來是一個很是悲傷的話題,他是醞釀了很久,才讓自己問出了這樣的問題,卻沒有想到,出口之后似乎是變了味道。
聽著欣靈沖他的質問,他這才意識到欣靈是誤會了什么。
他焦急地解釋:“我在外面沒有人,欣靈,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說不是我想的那樣。”欣靈怨聲載道:“你今天發非要給我過生日,我就覺得很怪異,又給我買那么多的東西,我就覺得你更加地奇怪了,現在又問我這樣的問題,聶澤宇,你能不能夠真誠一點兒?”
欣靈抽泣了下,繼續道:“你告訴我,她到底是誰,你放心,如果你真的喜歡的話,我會退出,我回成全你們。”
欣靈越來越生氣,話也是越來越嚇人。
聶澤宇突然伸手拍打了一下桌子,他手上的力道很大,將桌子拍打地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欣靈被嚇了一大跳。
她暫時停止住了哭泣聲音,臉色蒼白地盯著聶澤宇。
聶澤宇嚴肅地沖著她道:“吉欣靈,你給我聽好了,我在外面沒有女人,我給你買東西只是因為我想要送你禮物,僅此而已。”
她都已經察覺了,他還否定有什么意思?她不是都說了要成全他的嗎?他用得著這么否定嗎?
心靈能瞪著聶澤宇,想了想,問他:“那你說不在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和那個女人一起遠離我,對不對?”
“不是。”聶澤宇感覺他真是要被這個女人給整崩潰了。
他立馬解釋:“我說的不在,是去世,不在這個世界上。”
欣靈被嚇著了,她伸手一把就將臉給捂住,聶澤宇怎么會突然說這樣的話題,不是在外面有女人,而是說去世的事情。
今天的他,真的是反常,反常地讓她不知道該怎么樣去面對。
她小心翼翼地將手從臉上拿開,讓自己稍微平靜了一下下,然后一臉奇怪地問聶澤宇:“你為什么要說這么奇怪的事情?聶澤宇,你知不知道,你都在說些什么?”
“我當然知道。”聶澤宇微笑著對欣靈說:“你也不小了,也該知道,我們每一個人,不管再怎么地光鮮亮麗,再怎么地榮耀,也都是逃不過死亡的。”
欣靈突然意識到,在這樣陽光明媚,一切都散發著美好的下午,聶澤宇要給她談人生哲學。
那是一個很是殘酷的問題,她連爺爺去世之后,她會怎么辦,這樣的問題她都沒有想過,何況,還有聶澤宇。
對于這個話題,欣靈挺抗拒的。
她伸手去將聶澤宇的嘴巴給捂住,然后很是嚴肅地沖著他命令:“不準說這樣的話題,你還會活很長很長的時間。”
聶澤宇輕輕地將她的手給拿開,然后沖她的手上落了一吻,他很是嚴肅地對她說:“雖然還有很長的時間,但是這樣的問題卻是要面對的,我們是躲避不了的,對不對?”
干嘛非要逼迫著她去聊這個問題呀,她就是不愿意。
她就是覺得聶澤宇怪怪的,說在外面沒有女人,然后給她聊這樣嚴重的問題,難道他是得病了?
“老公,你身體是不是出問題了?”
欣靈焦急不安:“沒有關系的,有病的話,我們就積極治療,現在的醫學水平這么發呆,不會有大問題的。”
欣靈一臉的緊張,聶澤宇有些無語,他發現,要和她認真地來聊這個問題,真的不是一件兒簡單的事情。
“吉欣靈。”聶澤宇突然就很是大聲了,嚴肅地對她說:“我是認真的,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的話,你要怎么辦?”
在他那冰冷的目光注視下,欣靈不得不去思考這個問題。
留下的那個人,自然是會痛苦的。
欣靈拍打了下桌子,嚴肅地回答聶澤宇:“你一定要聽我的答案,是不是?”
聶澤宇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拔高聲音道:“那好,那我告訴你,聶澤宇,無論如何,在你死掉之前,我都會先你死掉。”
這女人,就不能夠好好活下去嗎?
聶澤宇不想和她真爭辯什么,總覺得那樣很累人。
他伸手將欣靈的肩膀給抓住,他的目光嚴肅地盯著她看著,他一字一句對她說:“吉欣靈,你給我挺好了,你的生命是屬于你自己的,就算這個世界上沒有聶澤宇,你也要給我好好活著,為了我,你也必須要給我活著。”
聶澤宇嚴肅的樣子,讓欣靈覺得有些嚇人。
那下午的陽光明明是很溫暖的,但是她卻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冷,一種無法抑制住的冷意從腳底心一下子就竄到了頭頂。
森寒地讓她不住地在顫抖,她看著聶澤宇,難過地問他:“老公,你怎么了?”
不安的眼淚,無法抑制住,刷拉一下子就從臉頰上掉落了下來。
這樣的聶澤宇,真的是太過于讓人覺得驚恐了。
聶澤宇知道這樣的事情是有些嚴肅的,也有些嚇人。
看著欣靈掉眼淚,他一下子就難過了,或許,他不該和她討論這樣的問題。
他修長的手指頭,輕輕地為她將臉上的眼淚給抹去。
然后溫柔著聲音對她說:“我沒事兒,老婆,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說這樣的話題,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這里,想要和你好好討論一下。”
“就是這樣?”欣靈奇怪地問他。
聶澤宇點頭,肯定地道:“就是這樣。”
這家伙是要嚇死她嗎?好端端的,突然說這樣恐怖的話題。
欣靈起身,走到聶澤宇的身邊,一把就將他給抱住。
她也不顧這是在公眾場合,反正此時此刻的她,內心亂糟糟的,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緊緊地將聶澤宇給抱住。
她趴在他的懷中,沖他嚴肅地道:“聶澤宇,放心吧,我們會活很久很久,我們會幸福很久很久,所以以后不要這么亂想,我會一直陪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