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宗的騙吻沒有成功,陶月柔上過幾次當(dāng),已經(jīng)沒那么容易好忽悠了。
吃飯期間,陳光宗問起了殺害王芳的真兇竇大海的事情,此人還是一口咬定,失手殺害了王芳,不承認(rèn)受人指使。
但種種跡象表面,竇大海殺害王芳是經(jīng)過周密謀劃的,還多了一筆來歷不明的錢財,卻死不承認(rèn)受人雇傭,警方也只能作罷,畢竟殺人罪才是重點。
也就是說,從竇大海的口中查不出幕后主使,陳光宗只能另想辦法,相信遲早會水落石出。
飯后,兩人打車回家,陳光宗先把陶月柔送回公寓,而后返回別墅。他本想找借口跟著陶月柔一起回家,結(jié)果沒有成功……
第二天,陳光宗聯(lián)系了駕校去學(xué)車,并讓教練給他報名,參加最近的一期科目三的考試。
轉(zhuǎn)眼到了中午,陳光宗學(xué)完車,走出駕校,在門口遇上了等候他的吳良。
“老大,有個人找你,似乎沒有惡意,卻不肯說什么事。”吳良迎上前,說道。
“找我的人呢?”陳光宗左右環(huán)視,問道。
吳良指了指自己的車,“他在我的車上。”
當(dāng)陳光宗拉開車門,只見昨晚跟在蘇燦陽身邊,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那嗄曜诤笈抛孟窠欣o,有些詫異道:“你找我?”
昆無呲牙一笑,沒有表現(xiàn)出敵意道:“不錯,進來吧,我找你談點私事。”
“什么事,直說吧,我還要去吃飯。”陳光宗對昆無的印象不怎么樣,也懶得寒暄。
“你先看看這是什么?”說著,昆無從內(nèi)側(cè)衣兜拿出一個支票夾,又小心翼翼的從里面取出一張支票,遞給了陳光宗。
陳光宗掃了一眼,只見支票開頭是個數(shù)字5,后面一串零,細(xì)數(shù)竟然是五百萬,疑惑不解道:“這是什么意思?”
“我代表蘇少來的,只要你同意跟陶月柔分手,永遠(yuǎn)不再糾纏她,這五百萬就是你的,發(fā)財?shù)臋C會近在眼前,你想好了再回答。”昆無引誘道。
陳光宗見過的支票比較少,根本看不出這張支票是假的,這只是蘇燦陽設(shè)的一個局,昆無還在上衣兜里,隱藏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愛情無價,拿走你的臭錢,我是不會同意的,你可以走了。”陳光宗冷冷的道,毫不客氣的下達(dá)了逐客令。
“你確定想清楚了?”昆無把玩著支票,笑呵呵道:“我再提醒你一次,慎重考慮,很不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五百萬,而你一句話就唾手可得,一旦錯過,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不用考慮,我是不會同意的。”陳光宗不假思索道,態(tài)度冷淡之極。
“蘇少還說了,如果你覺得五百萬少,他可以加倍,只要你永遠(yuǎn)離開陶月柔,他花再多的錢都不在乎,你說個數(shù)吧?”
昆無財大氣粗道,還故意展開了支票夾。“里面全是五百萬的支票,只要你說個數(shù),我能代表蘇少馬上兌現(xiàn),隨便抽幾張,你這輩子都花不完。”
陳光宗翻了翻眼皮,譏笑道:“你聽不懂我的話?給再多的錢,我都不會同意,回去轉(zhuǎn)告蘇燦陽,讓他死了這條心,別拿臭錢侮辱我。”
“你確定不要錢?”昆無的笑容變冷,一字一頓道:“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永遠(yuǎn)從陶月柔身邊離開,拿錢走人是你最體面的選擇,最好別逼我用其它方法。”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談的了,下車吧!”陳光宗聽出了昆無話里的威脅,絲毫不為所動。
昆無并沒有下車,冷冷的看著陳光宗,眼中迸射出森冷的寒意,讓人覺得如林冰窖。
此人不簡單!陳光宗暗自嘀咕,目光毫不避諱的對上了昆無的眼神,四目相對如同當(dāng)光劍影交鋒,車?yán)锏臍夥针S之凝固,讓人覺得壓抑。
吳良事先得到了昆無給的一千塊錢的好處,沒有上車,站在外面抽煙時,忽然聽不到任何動靜了,忍不住敲了敲車窗,問道:“老大,談完了嗎?”
敲車窗的聲音打破了車?yán)锏乃兰牛o錯開目光,陰惻惻的一笑。“既然你不識抬舉,我只能使用剩下的九十九種方法了,這是你逼我的,后果自負(fù)!”
“有什么卑鄙手段,盡管使出來,別說九十九種,就算九千九百九十九種,我也一并接下。”陳光宗傲然道,輸什么也不能輸了氣勢。
“不知道該說你有種,還是無知,希望下次見面時,你還能說出這種話!”昆無不緊不慢的點上一支煙,抽了一口這才下車,揚長而去。
“老大,那小子找你做什么啊?”吳良詢問道。
“沒什么!”
陳光宗不想細(xì)說,吳良識趣的沒有追問,轉(zhuǎn)念道:“老大,你知道那小子叫什么嗎?”
“昆無,蘇燦陽身邊的狗腿子。”陳光宗不屑道。
“說他是狗腿子有點不準(zhǔn)確。”吳良看著昆無遠(yuǎn)去的背影,瞇起了眼睛。“江城四少,我都有所耳聞,蘇燦陽能成為四少之首,除了他是江城三大家主之一蘇家子弟,市長的兒子外,還有一點跟另外三少不同……”
說到這,吳良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深吸一口手里僅剩的煙屁,而后將煙頭彈了出去。
“你能不能別跟說書人一樣,關(guān)鍵點上賣關(guān)子,讓我聽你的下回分解。”陳光宗不滿道。
吳良嘿嘿一笑,接著道:“蘇燦陽不同于另外三少,為人特別陰險,什么卑鄙手段都用的出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昆無一手操辦的。
老大,你可別小瞧了昆無,他還兼職蘇燦陽的司機、保鏢、打手,無論蘇燦陽走到哪,都會帶著他。聽說蘇燦陽玩過的女人,昆無也都玩過,兩人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都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敢欺負(fù)到我頭上,我非教他重新做人不可!”陳光宗冷笑道。
“老大就是老大,說話夠霸氣,小弟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吳良適時的拍馬屁道:“江城四少中的二少都栽到了你手里,蘇燦陽也不例外,敢跟老大叫板,分分鐘鐘滅了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