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廂的時候,溫婭聽了范子萱的安排,特意把葉凡所有的舉動都給拍了下來。
等回到家之后 ,溫婭就把這些視頻全都發給了范子萱。
而此刻,一回到自己房間里,看到溫婭發來了葉凡的視頻,就迫不及待地打開,想好好找找,看看哪一條是最能證明“葉凡就是個無賴”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范向行推門進來了。
這把范子萱給嚇了一跳,她被葉凡給背回來,就讓老爹誤會成那樣了;若是躲在房間里看葉凡的視頻,被老爹發現的話,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她下意識地就往身后藏。
只不過,還是晚了。
她怎么可能會快過老爹的速度,當即就被范向行給搶了過來。
“咦,閨女,你在看葉前輩的視頻啊?嘖嘖,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我看到葉前輩眨眼之間打倒十幾個小混混的絕世風采,都有一種激情澎湃的感覺。想當年,你母親被我給迷住,也正是因為我的唉你上哪去?”
范子萱橫了他一眼,“你這個老爹,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我不想和你說話!”
范向行卻是不依不饒地跟到了客廳里,苦口婆心道,“你這怎么說話呢,爸不都是為你好?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好意思了對不對?”
“哈哈,從你裝醉讓葉前輩把你背回來的時候 ,我就知道你已經開始行動了。你放心,有爸給你做堅強的后盾,你完全可以毫無后顧之憂,放心的去追吧!
哦對了女兒,給你家葉凡的視頻,你可以多看幾遍,我就不打擾你了,加油我看好你哦!”
放心去追你家葉凡堅強后盾
這都什么用詞!!
范子萱氣得一咬牙,“范老頭!你說你是不是被葉凡給傳染了,說起話來都變味了!還有,這視頻不是我拍的,是我讓溫婭拍的!”
范向行一副我懂的模樣,“我知道啊,這就是溫婭拍來發給你的嘛。我知道你肯定是不好意思正面拍了,所以才找”
“我我我我”范子萱感覺 自己都快不會說話了。反正她就是覺得,只要是沾上葉凡的事情,準沒好事!
“好了,你不用解釋,爹都懂的。”范向行又是很真誠地說道。
范子萱一拍腦門,懂你妹啊!
“好!我承認是我讓她拍的,但是,我是為了拿回來給你看看,看這小子是多么的無賴,無賴懂嗎?”
范子萱忍不住了,險些暴走。
范向行一擺手,“唉,女兒你不用解釋,爹都知道的,你說得都是對的行了吧?”
“哦對了,做為一個過來人,爹有句話還得跟你說下,像葉前輩這樣的高人,有時候皮一下也是無可非的,你也別解釋了,我回去了,你多看幾遍,多發現葉前輩的優點,就會心氣順得多了。”
說完,范向行就回去了,留下一臉蒙逼的范子萱。
我還多看幾遍?我呸啊我,現在就刪了!
范子萱氣呼呼的,把所有關于葉凡的視頻,全都給刪除了。
“這個臭老爹,中毒還真是挺深的!臭葉凡,總有一天我會抓住你的把柄,在爹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哼!”
此刻,葉凡也慢慢悠悠地回到了家。
林小冉原本是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呢,手里還抱著流氓兔,被電視劇里的人給逗得,笑得合不攏嘴,還時不時地捶打著流氓兔,很是開心。
但是,在看到葉凡回來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像是變戲法一樣,瞬間消失。而后她按滅了電視,將手中的流氓兔,直接扔在了葉凡身上,氣呼呼地踩著拖鞋,回了自己的臥室。
我靠!
葉凡一臉蒙逼。
“我說林小冉同學,我好像沒有惹你吧?”
“臭流氓閉嘴,本大小姐不想理你!”林小冉氣呼呼地說完,再也沒聲音了。
葉凡撫著流氓兔的頭,喃喃地道:“兔子啊兔子,咱倆都是沒人權的人啊,晚上我就摟著你睡吧。”
林小冉一聽,氣呼呼地又沖了出來,將流氓兔給搶了回去,抱著又氣呼呼地走回臥室,隨即又是“砰”的一道巨大的關門聲。她的流氓兔,才不能讓臭葉凡摟著睡呢。
葉凡又蒙了,我這招誰惹誰了?
一夜無話。
周末的時間,好像開了加速器一樣,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地,這兩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又到了該死的周一。
這天中午,葉凡正在課堂上認真地看書,馬一飛慌張的跑了過來。
“凡,凡哥不好了,凡哥不好了!”
葉凡眉頭一皺,沒好氣地道,“凡哥我好著呢!”
馬一飛白眼一翻,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喘著粗氣道,“凡哥我不是說你不好了,而是說溫婭,溫婭她可能出事了!”
“慢慢說,怎么回事?”葉凡神色歸于鄭重。
“溫婭她今天沒來上課,我都半天沒見著她人了,打電話也不接,問她的同學也都說不知道”馬一飛像是機關槍一樣,嘟嘟地說了一大堆的話。
葉凡伸手給他打住了,“靠!就這鳥事兒?才半天不見你就給整成這尿性,以后還不得是妥妥的妻管嚴?男人,要有骨氣懂不懂?學學我,從來都是被女人牽腸掛肚。”
馬一飛兩眼又一翻,“凡哥你就別皮了,我是說真的!今天的兩節課,都是溫婭的必修課,其中一堂還是她最喜歡的,而且還直接關系到她的學分,她都沒有來。
但是沒來就沒來吧,也不請假,打電話明明能打通可她又不接,這肯定是出事了!”
葉凡皺眉想了一下,“今天蘇云雷來上學了嗎?”
“沒!這就是我想說的。”馬一飛面色沉郁道。
“溫婭她母親住院是在哪個醫院,帶我去!”葉凡鄭重道。
馬一飛也是想到了什么,連忙一拍大腿,“我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那天我們讓蘇云雷丟盡了臉面,他懷恨在心的話,肯定會報復,而且很有可能會為了得到溫婭,不擇手段!”
此刻,海中市第一人民醫院,6號門診樓,三樓神經科病房。
溫婭正滿臉無助地,看著面前身穿白大褂,脖子上吊著一個聽診器的,地中海頭發的男人,哀求道:“許醫生,難道我母親的病,就只能這樣一直拖著,再也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案了嗎?”
許醫生搖了搖頭,一臉“我也很無奈”的樣子,說道:“辦法當然是有了,只不過這臺手術,你們根本拿不出來錢啊,不說后期的護理費,單單是這手術費,就得十五萬。你也知道,我們醫院里有明文規定,沒有錢是不允許做手術的。”
溫婭沉默了,她滿眼哀傷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中年婦人,眼神里的絕望在蔓延。
許正中眼角閃過一抹笑意,一閃而逝。
“溫小姐,蘇少上午不是來過了嗎,只要你答應做他的男朋友,他就出給你出錢,這是多么孝順的人啊,你難道就真的不考慮嗎?唉,這年頭像他這樣的好男人,已經不多了啊。
再說了,你母親的病情,已經到了非動手術不可的階段了,可真的不能再拖了。”
許正中的話,說得那叫一個真摯。
溫婭聽完,粉唇緊咬,眼角含淚地望著母親,心里一狠,做出了一個決定。
‘馬一飛,對不起我終究是敵不過世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