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白清濛才反應過來,周燃好像是在跟她解釋。
“那一定很疼吧?”而且那個位置似乎離心臟有些近了。
“嗯,差點死掉。”周燃很坦誠的回。
白清濛也不知道為什么,心猛地抽了一下,磕絆的道:“幸……幸好,你沒事!”
“睡吧,明天早起。”周燃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竟然會跟她說這些。
“嗯!”
白清濛重重的點頭,然后乖巧的閉上了眼。
一夜無夢。
第二天她再醒來的時候,周燃已經把地上床褥疊成了豆腐塊,人似乎已經出去了。
她猛地從床上做起來,摸了摸自己凌亂的頭發,還有這一床的凌亂……
白清濛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臉,她的睡相一定不太好。
而且,他應該都看到了吧……太丟臉了。
收拾好下樓,嚴醫生已經在藥柜前收拾東西了,瞧見她便隨口道:“桌上有早飯,趕緊的,吃了就出發了!”
“哦,好的!”
白清濛立即坐在桌子上吃東西,還不忘搜索周燃的身影。
“別找了,你男朋友去叫車了。”嚴醫生瞥她一眼。
“不是男朋友,嚴醫生你別亂說!”白清濛慌忙否認。
老頭兒也懶得跟她說,只是笑笑。
他看病都看不錯,更何況看人呢,天真!
當天晚上,他們就帶著嚴醫生來到了江城醫院。
蕭衍之第一個出來迎接的,也不是因為熱情,主要是好奇,他們找來了個什么名醫。
他不是刻板的人,但要說中醫真能治好時臨淵,他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周燃,真的行啊?”蕭衍之拉著周燃小聲問。
“不知道。”周燃回。
“那萬一不行,或者治出別的毛病來怎么辦?”蕭衍之眉毛一下子就擰了起來。
周燃腳步一頓,看著他:“一個植物人,只有醒來和永遠沉睡兩種可能,還能有什么毛病?”
蕭衍之一愣,然后點頭:“好。”
祝安好倒是比蕭衍之爽快,聽了之后,立即就點頭答應了。
因為周燃的那句,“白晏的傷,是他治好的。”
像白晏那樣惜命的人,一定不會隨便找個庸醫的。
嚴醫生看病倒是沒什么講究,誰看旁邊看著就看著,也不趕他們走,他則一個人托著下巴把脈,一會兒看看時臨淵眼睛,一會兒看看他舌苔。
瞧了半個小時,他道:“能治好。”
祝安好兩步走近:“真的?”
“當然,不過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嚴醫生認真的道。
蕭衍之冷嗤:“這不是廢話,我們的診斷結果也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
“最長一年,最短……”嚴醫生掐著手指頭算了算:“……最短半個月吧。”
祝安好一瞬間熱淚盈眶:“醫生,你沒騙我,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我是醫生,又不是騙子,我騙你干什么?”嚴醫生指著時臨淵道:“他也就是體內經絡淤堵,濕寒嚴重,說不上來是哪里壓迫了神經,我用針灸三五天一通經脈,指不定哪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