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臨淵抬眼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臉上漸漸凝住一層冷霜,連在他懷里的女人都感受到了此刻男人的變化。
“不是她撞的。”烏棠棠拽了拽男人的袖口,示意扶她起來。
時臨淵淡淡看她一眼,沒有回應,只是扭頭叫女服務生扶烏棠棠回別墅休息。
…………
許負抱著祝安好放在車里,給她拿了備用的衣服和毛巾:“先換上,我把車里暖氣調高。”
祝安好看著男人調好車里的溫度下車,換上備用的衣服,是許負的衣服,一套白色運動裝。
男人似乎是算好了時間,沒有問她換好沒有,恰好在她拿起毛巾擦頭發的時候推門上了扯。
冰冷的腳踝被一雙溫熱的手握住,她下意識的一縮腳腕,想要收回,但已經很準確的被男人握住了。
“腳這么冰。”
許負語氣里有些責備,卻拉著她一對小巧冷白的腳放進了懷里。
“不用,我……”
“為什么總跟我這么見外?”男人抬頭,截斷她的話。
祝安好看著他有些微冷的表情,唇角動了動,沒再說話,低著頭擦自己濕漉漉的頭發。
司機過來開車,一路上,祝安好都沒再說話,也不曾再看許負,她的叫就這么別扭的裹在他懷中,不一會兒就暖和了不少。
男人看著窗外,側臉俊逸冷薄,薄唇抿成冷淡好看的弧度,濃密的睫毛下能隱約看到幽藍的眸。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駛入瀚海晴雨。
許負把她從車里抱了下來,送回了房間。
“你好好休息。”男人淡淡的說完,轉身離開。
“許負,”祝安好坐起來,叫住了他:“我們……什么時候回國?”
男人轉身,隔著幾步遠看她,“你決定忘掉這里的一切了嗎?”
祝安好本就看著他的眼睛,自然也感覺到了這一抹冷意,她下意識的躲開他拷問般的目光:“這里有什么忘不掉的。”
“我原本打算,只要你有一點想要走出過去的心,就算你走的比蝸牛慢,我也愿意等下去,只要你肯走向我,我愿意等。”
許負重新踱步回來站在她面前,幽深的眸分辨不出清晰:“或許我錯了,你原本就沒打算朝我這里走,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毫無波瀾,對不對?”
祝安好下意識的捏緊薄被,想要辯解:“許負,我其實……”
“等你想好了,我們就離開這里。”男人打斷她的話,在幫她關上房門之前,眼眸微冷:“安好,你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祝安好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呆呆的看著窗口,細微的風吹過窗臺,她的心里空空蕩蕩,卻也疼得厲害。
“叮叮叮……”
手機鈴聲響在她的手包里突兀的響了起來。
祝安好幾乎是條件發射的彈起,翻出自己的手機,果然是他。
她幾乎要把薄薄的手機捏碎,接通電話怒道:“時臨淵,你到底想怎么樣?到底怎么才肯放過我!”
“請問……您是許太太嗎?”
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聲尷尬卻好聽的聲音,是烏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