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卻根本不是唐歡想象得到了。
此刻的她正慵懶地躺在床上,那床上的柔軟仿佛把她置身于云朵之中,舒適的難以想象。
可是這樣的享受,卻在門響的一瞬間煙消云散。
看著自己剛剛關上門,唐歡坐在床上的謹慎模樣,霍靳簡直是哭笑不得。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半開著玩笑說道:“難不成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個丑陋不堪的采花大盜嗎?”
“不不不,沒有,你誤會了。”唐歡連連搖手,如果是以前的話,也許她還有著這樣子的想法,可是昨天晚上的相處,已經讓她徹底對面前的這個男人改觀了,之所以這樣子做,不過是因為自己跟面前的人不熟罷了。
看著唐歡慌張解釋的樣子,霍靳挑了挑眉,便把今天早上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好了,趕緊洗漱,過來吃早飯。”
點了點頭,唐歡走到了霍靳的身邊,可當她看到桌子上面的蛋糕饅頭,豆漿牛奶的時候,那眼睛還是忍不住充滿了感激的表情。
“在我面前,你沒有必要這么拘束。”霍靳坐在椅子上平靜地看著渾身僵硬的唐歡,語氣十分淡定。
唐歡點了點頭,朝洗漱間走去。
看著坐在餐桌前等著自己的霍靳,便順手起了一旁的包子。
而做在一邊的霍靳,卻用余光不停的看著面前的人,眼見著她一點一點的粘包子里面的餡兒給弄掉,只吃外面的皮時,他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
那腦海中突然之間閃過了小時候的記憶。
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娃娃,總喜歡跟著另外一個小女娃玩在一起,兩個人說說笑笑的,那日子過得格外的愜意。
然而他們兩個人畢竟生活在國外,中餐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美味,每當早上得到了包子的時候,兩個人都會聚集在一起,商量著怎么吃,然而最常見的吃法就是他吃肉,女孩子吃皮。
路過的人不知道情況,總是會詢問他為什么會讓一個女孩子吃包子皮。
而每當到這個時刻,那個女孩子都會站在他的面前,昂首挺胸的說:“因為他把最好吃的東西都給我了。”
看著唐歡也有這樣子的習慣,他連忙欣喜的打趣道:“你吃包子,也只吃皮呀,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那不就是在說我欺負你嗎?你這是存心想讓我難堪嗎?”
唐歡正吃得津津有味,聽說霍靳的話,瞬間昂首挺胸的站了起來。“誰說能讓你難堪呀?嗯,明明是把最好吃的東西拿給我了,是他們不懂得享受美味。”
同樣的話語,同樣的名字,此時此刻,霍靳不管面前的那個人是不是同樣的人,心里面都擁有著無限的愉悅,仿佛小時候的事情,又重新上演了一般。
“既然你喜歡吃,那就多吃一點吧,我這里買的比較多。”
把所有的包子都放在了唐歡的碗里,此刻心情愉悅的霍靳,走到了一邊準備打開電視看。
可這電視剛剛亮起來,便聽到娛樂媒體的播報。
“重大集團總裁,對綁架妻子一事不做回應,現在正在醫院中徘徊,似與情人相會,看來小三上位即將有可能。”
電視機里面機械的聲音瞬間引起了唐歡的關注,可這還沒有抬眸,霍靳便把電視給關了。
“你這好端端的,怎么把電視給關了呀。”唐歡就隨口一說,可是看到的卻是霍靳那一臉陰沉的表情。她瞬間低下了頭,一副抱歉的模樣。
就在她想著怎么跟面前的人道歉的時候,突然之間,霍靳的話出現在她的耳朵里。
“看起來,安亦臣似乎是讓你受委屈了啊。”
果然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就已經忘記了昨天那種傷痛,可是這一問,就像是在他血淋淋的傷口上增添了一把鹽一樣,讓她疼的難以言喻。
她點了點頭,然而隨即又搖了搖頭。
“其實也不算是受委屈,只不過是自己做錯了事情,受不了責罵,逃出來而已,并沒有什么大事,你不必放在心上的。”她微微的一笑,想要掩蓋住身上所有的傷口,可越是想要掩蓋,那傷口越是明顯。
“做錯了什么樣的事情,他難道不知道你現在還在受傷嗎?竟然能夠將你責怪的逃了出來,你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來讓我給你評評理。”心中的怒氣如同火山爆發一樣,霍靳實在想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樣的事情能夠讓安亦臣下這樣子的狠心!
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包子,唐歡臉上的欣喜在那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不停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心里面的慌亂不言而喻。
“霍靳,我知道你也是擔心我,可是……”她急切的想要將一切的事情給解釋清楚,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仿佛是有什么東西梗在了喉嚨里一樣。
霍靳看著面前的女人,看著她那為難的樣子,最后還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再追究下去。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逼你了,想要回去嗎?”
再一次的攪了攪自己的手指,唐歡陷入了糾結的境地。
她當然是想要回去的,從她醒來便知道安亦臣是自己的丈夫,這樣也不是辦法,即便她現在因為受到委屈跑出來了。
可她還是應該回去的,然而他也不想回去,他不愿意再去面對那些殘酷的現實,更何況安亦臣身邊有著安若輕,回去也不過是成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電燈泡而已。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那就算了。我也不會強迫你。這段日子我允許你暫時呆在我這邊。細眸微微瞇起,霍靳淡聲說道。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呀。安亦臣跟我說過,我們兩個人也不過是合作關系而已,你這樣子對我我反而有一些難為情。”
也許是因為唐歡臉紅的樣子太可愛了,也許是因為霍靳的玩心大起。突然之間,霍靳改變了自己嬉皮笑臉的樣子,變得十分嚴肅了起來。“什么安亦臣跟你說我們兩個人不過是合作關系,他簡直是在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