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書景狀態根本不是醒著,他只需要溫暖的地方去緩解這種冰冷到極致的痛感。
白嬌嬌慌了,她忙開口:“蕭……蕭……”
月色在此時正好被一朵烏云給遮擋,讓還算明亮的月光已經是陷入昏暗的黑夜。
白嬌嬌倒在草地上。
可她努力抬頭去看他,卻只看到他一頭白發。
不過她能夠想象得到他現在的樣子和剛剛一樣,閉著眼完全不知道他在對自己做什么。
她艱難的咽了咽聲音微顫沙啞的出聲:“悶……葫蘆……別這樣……”
蕭書景耳邊是白嬌嬌怦怦狂跳的心跳聲,而他太冷,他越冷他的身體越發撕裂的痛,讓他無法忍受。
他只有感到溫暖才能減輕一些痛楚,他感受著她溫暖的體溫。
“悶……悶葫蘆……”白嬌嬌再一次聲音發顫的叫著蕭書景。
然后她掙了掙卻發現自己不但沒有力氣推開他,也根本動不了。
她又急又慌亂的再次出聲說著:“蕭書景……蕭書景……你起來……你起來……你太冷了……你要凍死我嗎?”
然而,她聲音被空曠的荒野給吞沒。
白嬌嬌穿著幾層紗制成的短裙,這種短裙專為參加宴會所設計,普通人的日常并不會穿這樣的衣服。
所以只聽見一聲“刺啦”響起,衣服就這樣被撕開。
白嬌嬌已經感覺不到別的,只有冷。
“嘶……”震驚緩不過神的她當即感到徹骨的寒意,她當即倒抽一口冷氣。
他……
“冷冷冷……”她震驚的看著蕭書景,“好冷……好冷……蕭書景,你清醒一點……”
“喂,悶葫蘆,我和你說你要是凍死我,就算下黃泉我也和你沒完,我一定打你一頓。”
“蕭書景,你醒醒!”
“悶葫蘆,我冷死了!”
“冰塊,一個大冰塊,你快清醒一點啊,我好冷啊,好冷啊……”
“你怎么會這樣子?”
“蕭書景?”
“悶葫蘆?”
“冰塊?惡魔?”
“喂,大哥,你醒醒,我真的要凍死了,我的骨頭都好像被凍結了一樣。
“蕭大男神?”
“蕭美男子?”
“請你清醒,你和冰一樣的要結冰了,你要凍死我了,你好冷啊,你快醒醒……快啊……”
她不斷喚著蕭書景,可是她的聲音漸漸如蚊聲,最后無力的說不出話。
蕭書景閉上的眼始終都不曾睜開,他一直抱著白嬌嬌不松手,每次一到溫暖沒有之后他就繼續尋找任何溫暖的暖源。
只要人活著,血液會不斷循環,白嬌嬌體溫的熱度永遠不會消失。
夏天的清晨亮的特別早,白嬌嬌早就凍得瑟瑟發抖的在蕭書景的懷里。
時間流逝,七點的那一刻到來,蕭書景那一頭雪白的短發猶如變魔術那般慢慢恢復黑色。
而他如扇的睫毛微微發顫,他卻有一些要睜開雙眼的征兆。
下一刻,他慢慢睜開一雙充滿血絲又帶著痛意的狹長鳳眸,只是映入他眼簾的除了雜草之外,還有一帶著淤青的藕臂,明顯女人的胳膊。
他眼瞳猛的一縮,才發現自己懷里抱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