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杜凌楓找上門驚動了徐渭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線,從會見過杜凌楓之后的幾日,我的辦公室就不得安寧,一波又一波的人上門,甚至不乏葉氏集團的總裁,葉少卿,為此我只好線下遁,讓葉雅告知這些人我回法國一趟。
不過這種手段,對于勢大權大的葉氏,定是沒有用的,出入境記錄一查便可查出來,酒店客房里的鈴聲作響,我接到的是陌生人的聲音。
“你是誰?”
我問,對面是沉默,隨即苦笑。
“你真的回來了……”
就這么一句,記憶里陌生而熟悉的聲音。
“你是哪位?”
我再問一遍之后,電話掛了,出奇的事,自從這通電話掛了之后,找我的人也少了,葉氏集團根本沒人上門了。
我隱約猜這打電話的男人可能是葉少卿,與我交集最深久的一個人。
經濟交流會當天,瑟琳達帶著禮服和造型師來了酒店接我,星星在一旁看著,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小王子你笑什么?”瑟琳達問星星,星星看著我。
“我媽媽是不是特別好看。”
星星說來,我臉燥熱了,瑟琳達跟著也笑起來。
“你媽媽今天是要迷暈一群人,你就不擔心她給你找個后爸爸?”瑟琳達嚇唬的說道,星星一愣。
“親爸爸,后爸爸,我都找好了,不用她找啦。”
星星話音落,瑟琳達當場僵直了,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執(zhí)行長,你兒子剛才說什么,你聽到了嗎?”
我……滿頭黑線啊。
“星星不準胡說,今天不要亂跑,等媽媽回來知道嗎?”
“其實我很想跟你一起去。”
星星粘著我,瑟琳達拉起他的小身體。
“我的小祖宗,你媽媽可真不是去相親的,咱們是去談業(yè)務的,下次阿姨帶你去party玩好不好?”
瑟琳達哄著,我剛想附和道,哪知道星星開口。
“瑟琳達阿姨,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去的party都不適合小孩子去。”
瑟琳達看著說完走開的星星,一臉驚悚。
“執(zhí)行長,你兒子真的才三歲嗎?我怎么……怎么覺得背后冷颼颼的。”
我失聲一笑,看著星星小小的身影,誰能想到大半年前,他還是只能住在醫(yī)院里的孩子。
“有時候,我也很驚訝他的理解能力。”
我淡淡地開口,瑟琳達挑眉。
“或許像爸爸吧,執(zhí)行長,都沒聽你提過星星的父親,是不歡而散嗎?”
瑟琳達哪兒都好,就是說話太散性了,我都不知道該不該黑臉。
“我看咱們時間差不多了,還是趕緊走吧,別讓雷斯在樓下等的時間太久,還有葉雅已經到會場了是嗎?”
“今天可是便宜雷斯了,咱們三個女人美死他,葉雅那邊來消息說有人在約你,交流會之后小酌一杯,需要推掉嗎。”
瑟琳達對于近期我被約見已經見怪不怪了。
“推掉吧,今晚,可能有的亂了。”
我淡淡地說了句,瑟琳達疑惑一臉。
晚上六點,我們的車準時抵達了會場,瑟琳達先下了車,去跟葉雅匯合,我跟雷斯在后。
雷斯一直打量著我。
“怎么?”
我笑問著,雷斯摸了摸下巴,開口。
“執(zhí)行長這是有心意人在會場?”
“……這話怎么說?”
“妝容太精致了,是個男人都得多看你兩眼。”
“拜托,這是瑟琳達給我找來的造型師,瑟琳達比我還出眾,你咋不說,你這又是鬧我呢。”
我笑罵著,雷斯搖搖頭。
“以前沒見你帶過這條項鏈,很別致,但是跟衣服稍稍有些不搭,這說明這項鏈很特別,對你很特別,這么重要的場合,你帶出來,說明什么?親愛的執(zhí)行長,告訴我這項鏈誰送的?”
雷斯一眼就看出我脖子里的項鏈是他人想送,而且是男人,這獨特的觀察和見解能力,真是值得我學習。
“我終于相信你學過心理學了,雷斯,好了,我們該下車了。”
“執(zhí)行長,你還沒說這項鏈……”
“你猜對了,我還要說什么。”
我回答道,雷斯意味深長地一笑,點點頭,給我比了一個贊。
“希望你這示意,能達到你所想的效果。”
雷斯下了車,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的吊墜。
沒錯,這是路易斯送我的禮物,今晚勢必會亂成一團,我不知道該用什么讓他信任我,希望他看到這條項鏈,能明白的我心。
我挽著雷斯的手臂朝著會場走去。
剛到門口,禮儀看到我們的請?zhí)豌读讼隆?
“您們是瑞沃紅酒代表?”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雷斯蹙了下眉頭,禮儀連忙搖頭。
“是這樣,我們的一位主辦方想見一下你們的執(zhí)行長,不知她……”
“見我?現(xiàn)在嗎?”
是誰這么沒耐心,葉少卿嗎?不是一通電話都打過確定了嗎,不應該,難道是……
我在禮儀人員的帶領下去了會客室,里面是老熟人,杜凌楓。
時至現(xiàn)在,我還沒想通這個男人,他是怎么確定,我就是言慕青的男人。
“你不該選擇這種場合出現(xiàn)。”
“怕我毀了這個交流會?”
我笑問,他目光凝重,打開了電視,電視里是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
而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男人。
薛紹。
我剛勾起唇角,但很快隨著他身旁的人轉身,隨著另一側有人走近,我呆住了。
這三個男人站在一塊,怎么那么別扭呢。
“你出現(xiàn),想過后果了嗎?不怕薛紹……”
“薛紹的事,不用杜特助操心了,如果那兩個男人其中任何一個對薛紹有意見,我想我都不會再見他們一面,如果言慕青針對他們那么重要的話,這大概是他們最不愿見到的。”
我很沉靜地說來,杜凌楓看著我,苦笑著。
“或許吧,所有人早就被著三年磨透棱角,希望你能成功。”
杜凌楓說完打開了門,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姿態(tài)。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不禁開口,杜凌楓眼神示意我說。
“你為什么那么確定我是言慕青,薛紹說,我現(xiàn)在和以前完全是不一樣的人,以前的我聽說很自私,很市儈,難不成現(xiàn)在我在杜特助你眼中也是這樣?”
我疑惑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