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足夠了解你了,你呢?了解你未來的丈夫多少?”江城問我,我嗓子干啞,左思右想,能想到的就只有江城告訴我的,而他的飲食類的,作息類的,我完全沒有仔細(xì)去觀察過。
江城見我窘迫,拍了拍我的發(fā)心。
“沒事,慢慢來,不用這么懺愧。”
我被當(dāng)成小孩一樣訓(xùn)著,我……難忍。
“誰……誰說我不了解你的。”
我一副死鴨子嘴硬地朝著江城,江城挑眉。
“別這樣看著我,最起碼我知道你是……你不是沈家生的孩子,這一點(diǎn)這世界沒幾個人知道吧,還有,你背后有傷疤,你再風(fēng)流,也就幾個女人知道是吧,還有!你睡覺不喜歡動!能維持一個姿勢一夜,這點(diǎn)我深有體會!”
我一骨碌大言不慚地說來,江城被我說的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那愉悅的笑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我能感覺的到,我看著他靠近,羞得往后退。
“杜凌楓還在外面呢!”
我警告他,可是他完全不聽啊,當(dāng)他親吻上我的唇時,完全化身成了狂野,非得讓我沒了絲毫招架里,癱軟在他懷里,他才肯放過我。
“工作時間當(dāng)著下屬面,公然調(diào)戲良家婦女,你這樣傳出去怎么服眾,要是在傳到你爸耳朵里,你少不了又是一頓打。”
我軟綿綿地譏諷著,江城舍不得一般將我松開,對著我指了指門口的玻璃。
“凌楓已經(jīng)派人敷過膜了,外面看不進(jìn)來,至于那人打我……你會心疼,那也值。”
江城這情話,完全不比那些情場高手說來的低一分,真的能分分鐘膩死人的那種。
“你到底談了多少個女朋友,情話說到這種份上。”
我鄙夷著,江城眼中的光色越加發(fā)亮。
“怎么,終于吃醋了?”
他問,我吐血扯出假假的笑容。
“無聊。”
我站起身來,他低下頭在我耳邊說。
“就一個,別嫉妒了。”
他笑著又拍了拍我的發(fā)心,回到自己位置去,而我……心沉了下。
江城他不說還好,最起碼我真沒有計(jì)較他以前情債的心思,可是當(dāng)他說了就一個時,我腦子竟忍不住幻想,那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令江城活了三十多年的人生,漫長的青春期到現(xiàn)在就那女子一個。
我開始無盡的想象,是渣女嗎?跟我那個賤男顧啟宸一樣,所以江城這么多年才不信女人,失望透頂沒有再找?
可是這些日子,江城對我表現(xiàn)出來的興趣還有愛意完全如潮水一般,完全看不出是對女人失望的模樣。
這種想法完全不成立,所以只能是其他可能,比如,那個女人很優(yōu)秀,十分優(yōu)秀,卻最終選擇了離開他……
這個世界真的有這樣的女子嗎?
江城……這樣的男人,真的有女人能抵御得了他的魅力,無視他的深情執(zhí)著離開?
這樣的女人得多自信?感覺也是不切實(shí)際,那還有什么可能呢?
我一時想不出來,但方才我丟在江城面前的文件夾又回到了我的手中。
“大概我能想到的都寫了,以后就看你觀察了,我很期待。”
江城眼中懷揣著期望地說來。
我應(yīng)該要吧把手上這份幼稚的東西塞回去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卻越捏越緊,耳根發(fā)熱,最后之后佯作高傲地叫囂。
“我會按著你所有不喜好的東西一個個嘗試,回頭別說我整你,我這人沒有當(dāng)傭人的天分。”
我臊著臉越過他回到自己的辦公桌。
一個上午,我都在研究這份個人喜好和作息,我腦子還算好使,算是記了清楚,不過看到最后越發(fā)的覺得……當(dāng)一個集團(tuán)的首領(lǐng),完完全全不似我那時候的隨隨便便一個簽字,就當(dāng)能甩手掌柜。江城的作息無疑像我展示著,真正領(lǐng)導(dǎo)者,背后的付出也是非常人所能及。
看著中午和晚飯的時間段,回想這些日子,他就會很少缺席,我才真正意識到,并不是他很閑陪我吃飯,而是這兩個時間段是他付出了休息和任何可能停歇的時間來給我的。
不免感動,尤其是想著半夜三更他可能還在書房開視頻會議,想著每一個午休,自己的員工都在小憩片刻,而他卻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帶著黑禾更加往前的策劃……這個男人到底對我多用心來著。
我不知何時抬起頭來看著他,看著他如刀斧雕刻過一般的輪廓,這個男人總是展露出他最堅(jiān)強(qiáng),最堅(jiān)定和精神的一面對外,可是他也會有很累的一面吧,就像那晚,他都能枕在我腿上睡一夜……
“對你看到的滿意嗎?”
低沉地聲音傳來,我愣了下,確定是伏案工作的江城發(fā)出來的,我才下意識地收回目光。
“什么啊,滿意什么?”
“那么炙熱而迷戀的目光盯著我看,是動心了?”江城說來,我心跳真被他說亂了。
“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我抵死不承認(rèn),江城無奈地?fù)u搖頭,在看完最后一頁文件時,終于消停下來,轉(zhuǎn)頭看著我。
“真不知道是訓(xùn)練你還是折磨我自己。”
江城低低說著,如同自言自語,我疑惑了下,直到他炙熱目光掃視著我,我才后知后覺,這男人分明是在調(diào)戲我。
“活該!”
我嘲諷道,他沒反駁我,看了時間,按了座機(jī)。
“把午飯送上來,你也休息兩個小時去。”
江城掛斷了電話,我心慌慌。
“你想干嘛?”
我先提問,他愣了下,遲鈍了兩秒才笑問。
“你覺得我要干什么?”
我……我好像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當(dāng)然是……吃午飯。”
我丟人地回答,江城低沉的笑聲不斷,而這樣的笑聲令我的心也跟著偷偷欣喜了起來般,澀澀的,酸酸的,也很甜……這種感覺太過遙遠(yuǎn)了,上一次還是十六歲的時候。
門被敲響。
是午餐送上來了,我原本不以為意,江城的飯菜應(yīng)該是集團(tuán)餐廳里某位大廚特別準(zhǔn)備的,可當(dāng)我看到推著飯菜進(jìn)來的廚子時,愣了足足五秒,而那位兩鬢發(fā)白的老廚子看到我也愣住了,紅著眼把飯菜擺放好。
“江先生,小小姐請慢用。”
對,小小姐,這句稱呼,我整個血液都要暴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