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孩子,霖宇文瞬間無語,對于孩子的虧欠,是他心里難以過去的坎。
而對于洛星河來說,孩子的存在,也是她和霖宇文感情之中,最大的障礙。
“澤軒,我會好好照顧的!”霖宇文再次強調著孩子的問題,為了讓葉瀾珊放心,霖宇文直接提出了要給他們母子兩買一套海天的住宅。
這雖然是理所應當?shù)模橇赜钗目傆X得還不夠,一時間,將澤軒以后的教育想法,也和葉瀾珊分享了。
只是葉瀾珊卻打斷道:“宇文,孩子更想要的是你的陪伴!”
“我每個星期都會去陪兒子,這一點你放心。”
霖宇文早就有了想法,這短短的幾天,他想了很多,孩子的問題是他首要考慮的。
“但是……”葉瀾珊支支吾吾的,失望之中帶著猶豫,好似有難言之隱。
“闌珊,你有什么想說的,都可以說出來!”霖宇文很是坦率,他以為所有人跟他一樣,都是直接坦率,就事論事的。
但是葉瀾珊可不是這種人,她深深嘆口氣,“宇文,每個孩子都希望有個正常健全的家庭!”
這話重重的敲打了霖宇文的心,而洛星河也終于等到了葉瀾珊說這句話。
女人看女人,往往才是最準的,如若葉瀾珊真的只是想帶兒子來認父親,就不會大張旗鼓的穿著婚紗,出現(xiàn)在他們的婚禮現(xiàn)場。
讓婚禮被迫停止,親朋好友尷尬離席,想到了這些,洛星河心中還有一股怒氣,只是介于葉瀾珊和霖宇文的關系,她一直沒有說出來。
這一點,霖宇文也明白,他對葉瀾珊的寬容,只是因為還顧念曾經(jīng)的情誼。
但是今天,霖宇文卻無比的堅定,“對不起,闌珊,我和你已經(jīng)錯過了,我們也不可能再組建一個健全的家庭,但是你的孩子的母親,我是孩子的父親,這個關系是永遠不會變的!”
“宇文,你真的是要……這樣嗎?”葉瀾珊有種道德綁架的意思,她委屈兮兮的看著霖宇文。
明明滿是心機,卻要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這讓洛星河無比的惡心。
‘我是和你長得像,但是卻沒有你這樣虛偽!’這是洛星河的心聲,不能開口說,就在心里嘀咕了十幾遍。
為了不讓霖宇文難做,洛星河再憋屈,也要忍著。
她的火爆脾氣,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收斂了很多,不是洛星河成熟穩(wěn)重了,而是因為愛情,她學會了忍讓。
哪怕是忍讓一個可惡的綠茶婊……
好在霖宇文給力,面對楚楚可憐的葉瀾珊,他并沒有心軟,依舊堅定自己的立場,“對不起,闌珊,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做不到!”
紅了眼眶的葉瀾珊,慢慢的低下了頭,但是兩手卻緊緊地握起了拳頭。
“我要說的就是這么多,澤軒可以隨時來家里,我也會經(jīng)常去看他!你一個人帶孩子辛苦,我也會派人去照顧你們!”
“不用了!”葉瀾珊直接拒絕,悲傷地臉頰上,有著不甘心,但還是苦笑了一下,“宇文,我知道你和洛星河的感情很深?但也請你不要忘記了澤軒!”
“不會的!”霖宇文篤定的回應著。
三人的談話到此為止,剩下的時間,全都是沉默,金玉蘭帶著澤軒走了過來。
看到了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立刻將怒氣轉移到了洛星河的身上,“你還走?”她開始催促洛星河,“人家一家三口團員,你還有臉繼續(xù)待著嗎?”
“伯母,不是洛小姐要走了,是我和澤軒要走了!”葉瀾珊站起身身來,牽起了澤軒的手,“和爸爸,奶奶,阿姨說再見!”
澤軒有些懵了,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消失,“媽媽……這里不是我們的家嗎?”
“這里是你爸爸和那個阿姨的家,我們要住在別的地方。”
“你……你說什么?闌珊,你要帶孩子去哪里?”金玉蘭立刻炸毛,拉住了葉瀾珊,抱起了澤軒。“你們不能走!”
“對,他們不能走!該走的是我們!”霖宇文知道在再在這里待著,只有爭吵和斥責。
洛星河早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站起身來,直接上了二樓的臥室,以最快的速度的收拾好了行李,走了出來。
這一刻,霖宇文和洛星河還是很有默契的,他們緊緊地牽住彼此。
“媽……闌珊,你們可以住在這里!我和星河搬出去!”
“你……你混蛋,霖宇文,你一定是瘋了,瘋了!”金玉蘭強壓著怒氣,臉色慘白。
而洛星河看了葉瀾珊一眼,兩個女人對視了幾秒鐘,眼神之中的硝煙味十足。
但洛星河深知自己,不是葉瀾珊的對手,那個女人藏了太多的秘密。
“走,星河!”霖宇文這次毫不猶豫的帶著洛星河離開。
這一瞬間,洛星河知道自己沒有選錯人,但是將來的路會更難……
身后有著金玉蘭的謾罵和詆毀,前方有著荊棘和未知,但是有這個男人,一切的苦難,都有最溫暖的大手和最寬廣的懷抱。
上了車,洛星河終于可以大喘一口氣,“霖宇文先生,你這樣帶我出來,算不算私奔?”
“私奔?這可比私奔厲害的多,我媽給我扣上了拋棄棄子的帽子!”
自嘲的語氣里,總是有些無奈的,但是這些無奈跟和洛星河在一起,則顯得微不足道。
“那我真的要謝謝你!”洛星河逗趣的說著,但卻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一切,她湊到了男人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溫柔清甜的吻,給了霖宇文力量,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知道自己愛的是誰?
車子開動之后,行駛的方向,既不是公司,也不是洛星河租住的房子。
“我們這要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霖宇文還賣了一個關子。
“行,我倒要看看,這個城市里,是否還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霖宇文還是笑而不語,只是在中途接到了安九的一個電話,“我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