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一場抉擇,但是金玉蘭的出現,事情會更加的復雜。
“霖宇文,之前你和洛小姐胡鬧,我就把你當成是不懂事的男人,但是現在……你懷里抱得孩子,可是你的親生兒子!難道你為了追逐你口中所謂的愛情,拋下你的兒子嗎?現在客廳里,還坐著你的女友,你就這么走了?難道不覺得殘忍嗎?”
金玉蘭終于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大作文章。
霖宇文即便有千萬種理由,但是在孩子面前,自己也是自私的。
他只能不斷地強調:“媽……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們三個可以解決!”
“解決?解決可不是一走了之!”金玉蘭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站在兩人的面前。
一向是伶牙俐齒的洛星河,這時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比任何人都委屈,別任何人都傷心,但是一旦說一句話,就可能被冠上毫無底線的名號。
雖然不是小三,但是卻影響了別人的父子之情。
洛星河咬著嘴唇,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小小的自尊,不斷地在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有任何情緒表現在臉上。
可是她越是這樣故作堅強,霖宇文就越是心疼,他知道這樣拖下去,對洛星河是傷害。
與其逃避,不如好好地去面對!
“走……我們進去,把話說清楚!”霖宇文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可是洛星河卻遲疑了,“我們……我們要進去?”
“星河,有些話,我們現在就要說清楚!”說著,就拉著洛星河走進了客廳。
此時葉瀾珊也在里面,兩個相似的女人,還是第一次那么近距離的接觸。
他們兩人的相似度有四五成,尤其是眉眼之間的感覺,特別像,但是細看之下,葉瀾珊美麗之間帶有著幾分韻味,而洛星河的美麗之間更多的是甜美。
兩人在年齡上相差三歲,所以在眼神上,葉瀾珊更成熟一些,“你好!”葉瀾珊主動問好。
“你……你好!”洛星河應聲。
這帶著強烈諷刺的問候,讓洛星河感覺到全身難受,女人看女人是最準的,洛星河一眼便看穿了,葉瀾珊的美眸之中藏著太多的秘密。
深邃且迷人的眼神,幽深且神秘光澤,讓人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但是她在看著霖宇文的時候,卻還是飽含深情,“宇文……是伯母帶我和澤軒過來的,多有打擾!”
“恩……闌珊,今天我們都在,我也想把話說清楚!”
霖宇文那么直接的表態,讓葉瀾珊有些詫異,“這……這是?洛小姐的意思嗎?”
“葉小姐,你多慮了!”洛星河終于不在沉默。她是沉默不下去了,這莫名其妙的甩鍋,讓洛星河很是不爽,也略顯尷尬。
而金玉蘭也開始捕風捉影的說著:“洛小姐,我之前真的是低估你了,我只以為你臉皮厚,沒想到還那么的有手段!暗中挑撥宇文和闌珊的關系,你知道他們認識多久了嗎?”
“媽……”霖宇文緊皺著眉頭,很不滿的說著。
這要是在平時,洛星河就當是尊老愛幼,不去和金玉蘭計較,但是她當著葉瀾珊的面,這一點她忍不了。
“霖夫人,這些話在孩子面前說,應該不好,想必你也不想讓你的孫子,在這種爭執之中長大吧!”
“我的孫子,還需要你來教嗎?”
“我當然沒有資格,去教育你的孫子!但是你這樣的態度,會讓孩子記得很清楚的!”洛星河說著,大家就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澤軒。
他是在睜著大眼睛,看向這邊的三人,疑惑的小臉上,有著莫名的畏懼。
洛星河繼續說著:“霖夫人,你如果想讓讓孩子,知道她有一個這么尖酸刻薄的奶奶,你可以繼續說我,甚至可以用最惡毒的語言,我都不會還嘴!我和孩子雖然萍水相逢,我也不想再孩子的面前,展示出那么可怕的形象。“
“你……洛星河……”金玉蘭瞬間說不出話來,氣的臉色慘白。
于情于理,都是金玉蘭先罵人的,霖宇文有些無奈,一個是老媽,一個是老婆。
“好了,媽……你就帶著澤軒去陽臺上玩!”
“好!”金玉蘭無可選擇,憤憤的離開。
這時候,整個大廳只剩下我們三個,氣氛反倒比剛才還要凝重。
葉瀾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越是看不出喜怒哀樂的人,才最讓人心生懼意,現在的洛星河就是這種感覺。
“請坐!”葉瀾珊很主動地招呼起洛星河,而且還從女用的手里接過咖啡,客客氣氣的放在了洛星河的面前。
‘這唱的是哪一出?’洛星河在心里嘀咕著。
霖宇文則是很自然的坐在了洛星河的身邊,這給了洛星河莫大的勇氣。
本以為先開口的是男人,但是葉瀾珊卻首先說道:“今天給你們帶來困擾了,真的對不起!伯母對孩子的重視程度,比我們想象的要多得多!”
好一個甩鍋說話,葉瀾珊將自己來這里的事實,撇的干干凈凈的,洛星河聽出了話中的意思。
想必霖宇文也是聽得出來的,只是他更想就事論事,“闌珊,你能平安歸來,我為你感到欣慰,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的和洛星河的關系,我已經選擇了她,我們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恩!”葉瀾珊點點頭,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只是眼神中的一抹悲傷,被洛星河捕捉到了。
“你和兒子以后的生活,我會負責到底!我也會盡到一個做父親的義務和責任,但是我們……之間的關系……”說到了這里,霖宇文停頓了一下,他不是在猶豫,而是顧及葉瀾珊的感受,遲疑之后,才開口道:“我們之間還是朋友!”
這句‘朋友’,終于讓葉瀾珊濕了眼眶,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霖宇文,淡淡的悲傷里,有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其實我來之前就知道你們的關系!大概在一年前,我看到你和洛小姐的新聞。只是……澤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