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趙惜梅和劉店長的想象。
“我很同情她老公。”林云長看著暴怒的趙夫人,一臉憐憫說道。
趙惜梅饒有興致問道,“小弟弟,你知道這個趙夫人是誰嗎?”
“她應該是趙得意的親媽吧?”
“不錯,但除了趙家二兒媳,她還是李家三女兒。”
林云長也饒有興致問道,“李家很牛逼嗎?”
“如果將趙家比作天宇的話,那李家就是趙家,要不然,趙家豈會容忍這個女人的胡作非為?”
“那李家的人就不知道管管這個女人嗎?畢竟,這種丑事不僅會影響趙家的聲譽,也會讓他們李家的名聲受到影響。”
“因為她有個非常寵愛他的好外公。”
“他外公有多牛逼?”
趙惜梅搖頭說道,“具體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她外公是住在蘭亭療養院的官方退休大佬。”
蘭亭療養院是國家級機密療養院,能住進里面的都是曾經的國家高層,掌握著許多國家絕密。
別說趙惜梅這種小小的業務員,就算是京城的商賈大亨和級別不夠的官場人士,也都不知道這個地方。
這個女人絕非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
“趙姐,你怎么知道這些?”林云長緊盯著趙惜梅,興致勃勃問道。
“跑業務的時候聽人聊起來的。”趙惜梅不假思索說道,但林云長卻分明看到她的目光明顯閃爍了一下,她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這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林云長也沒有再追問什么。
小豪明顯被掏空了,掙扎了幾下就開始氣喘吁吁起來,只能抱著頭,任由悍婦趙夫人一通狂揍。
足足狂毆了十多分鐘,趙夫人往小豪的臉上吐了唾沫,怒氣沖沖離開了錦藝世家,被揍成豬頭的小豪也隨之匆匆離去。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趙姐,我們也走吧。”
劉店長一步跨出,擋住兩人的去路,怒聲說道,“站住,誰讓你們走了?”
“你想怎樣?”趙惜梅不悅問道。
“你們壞了我的生意,得賠償我,否則,你們別想離開這里。”
林云長打開已經被磨花了邊錢包,一臉戲謔說道,“我是土包子,就有這二十塊錢,你想要的話,就拿去吧。”
“二十塊錢,你打發要飯的呢?”劉店長忍不住怒道。
“那就沒辦法了,反正我就只有這么多錢,你愛要就要,不要拉倒。”林云長收起錢包,聳了聳肩說道。
劉店長不依不饒說道,“小王八蛋,你忽悠誰呢?就算你去一樓大眾區買件衣服也得三百五百的,你們壞了我的生意,最少也得賠我一千塊,否則,你們別想走出這個店門。”
“劉店長,其實你說的很對。”趙惜梅指著林云長,一臉玩味說道,“他真是個窮逼,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也不超過兩百塊,他來這里確實是過過眼癮而已,哪來的一千塊錢賠給你呀?要不,你就把那二十塊錢收了唄。”
“他沒錢,你也沒錢嗎?壞我的生意,你也有份。”劉店長惡狠狠說道,“今天你們不賠償我的損失,你們就別想離開這里。”
千古奇葩呀。
林云長和趙惜梅都被這個奇葩店長給逗樂了。
“服飾大樓什么時候變成黑澀會了?”趙惜梅撇了撇嘴,說道,“我就不賠,我倒想看看,你能拿我怎樣?我就不信了,你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我們不成。”
“你知道這是誰的店嗎?我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劉店長趾高氣昂說道。
林云長饒有興致說道,“說來聽聽。”
“這是飛哥的店,土包子,你知道飛哥是誰嗎?”
飛哥?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呀。
林云長收拾那兩名扒手的時候,他們也說他們是飛哥的人,沒想到,跑來服飾大樓買件衣服,居然又逛到飛哥的店里來了。
“飛哥是誰?”林云長看著劉店長,興致勃勃問道。
“我就知道你這個土包子沒有聽過飛哥的大名,土包子,你聽好了,飛哥是西市區道上的扛把子,你最好乖乖把錢付了,要不然,飛哥一怒,你就死定了。”
“我很好奇,他一個混混頭子怎么跑來開服裝店了呢?”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這年代,誰會嫌自己錢多?”劉店長一臉不屑說道。
林云長深以為然說道,“那倒是。”
“土包子,你少在這個瞎比比,趕緊賠錢,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劉店長又忍不住惡狠狠說道。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劉店長不屑的看了眼林云長,傲然說道,“你說,但我不一定有興趣回答你。”
“看你這架勢,你應該是飛哥的姘頭的吧?”
劉店長忍不住怒道,“土包子,你嘴巴放干凈點,我是飛哥的女朋友,不是姘頭,飛哥很年輕,還沒有結婚呢。”
怪不得。
趙惜梅恍然大悟。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混混的女人要么就是圖他錢財的勢利女,要么也是女混混,一個價值觀正常的女孩絕對不會跟一個混混搞在一起。
本來,林云長對這個女人沒什么興趣,但飛哥的出現卻讓他生出了一絲興趣。
他傷了那兩名扒手,等于跟飛哥接下了梁子,林云長倒不怕這些小角色的報復,但趙惜梅卻要經常坐公交車去跑業務,肯定還會遇到這些扒手,必然會成為他們的報復對象。
既然這樣,還不如趁機把事情徹底了結了。
“錢我有。”林云長看著劉店長,面無表情說道,“但就憑你這三言兩語的恐嚇卻別想從我這里拿走一分錢。”
劉店長忍不住怒道,“土包子,你當真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吃不吃罰酒,得看對方的分量夠不夠,有沒有資格罰我喝酒。”林云長淡然說道,“廢話少活,狠話更別說,我就在這里等著,讓你家飛哥過來吧,我倒想看看,他夠不夠格罰我喝杯酒。”
“土包子,你等著。”
劉店長怒氣沖沖的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
“飛哥。”電話接通,劉店長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說話嗲聲嗲氣,讓林云長和趙惜梅都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茜茜,怎么了?”
“飛哥,有個土包子來店里搗亂,趕走了我們的客人。”劉店長一臉委屈,說道,“他還對人家出言不遜,若不是店里的員工拼命阻攔,他還想非禮人家呢。”
趙惜梅看著正在添油加醋說壞話的劉店長,戲謔說道,“小弟弟,你的口味還真重呀。”
“要不,我真去非禮一下她?”林云長撇了撇嘴,說道,“我也不能白白背負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罪名,趙姐,你說呢?”
“這個可以有,小弟弟,姐姐從精神上支持你。”
“有沒有物質上的獎勵呀?”
“有。”趙惜梅從打開錢包,拿出一個鋼镚,拋了個媚眼說道,“去吧,小弟弟,這是你的出場費。”
“謝謝趙姐。”
林云長接過鋼镚,屈指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