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了,吃飯吧,這次任務的時間比較久,完成任務后,你哥哥會有一個比較長的探親假,他就能多陪陪你了!
姜惜月忍不住驚喜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雖說部隊我們的部隊比普通部隊要嚴格得多,但卻也不能沒有人情味,不是?”
“太好了。”
聽到哥哥能回來呆上一段時間,姜惜月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可越是這樣,林云長就越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姜惜月不是軍人,她理解不了她哥哥的選擇,也理解不了林云長內心深處的痛苦。
山鷹是林云長最好的兄弟之一,他們是一起拼殺出來的生死交情,可在國家利益面前,個人的生死都只能靠后了。
心情一片大好,姜惜月的話也多了起來,“林云長,你家在哪里呀?”
“我沒有家!
“你怎么會沒有家呢?”
“我父母都是特工,十年前,他們以夫婦的身份遠赴國外執行任務,身份暴露,在逃亡時雙雙戰死了!
“對不起呀。”
“沒事!
“十年前,你還沒多大吧?”
“我十四歲!
姜惜月忍不住關切問道,“那你怎么生活呀,跟著爺爺奶奶,還是外公外婆?”
“我爺爺奶媽,外公外婆都死的早,我對他們都沒多少記憶了,好在,我是英雄遺孤,有國家撫養。”
“對不起呀。”
“沒事,吃飯吧!
晚餐結束,姜惜月正要收拾碗筷,林云長卻搶著說道,“還是我來洗碗吧,你生理期要多多休息才行!
你能不能別這么直接?姜惜月又被弄了個大紅臉,但她的內心深處卻充滿了暖意。
“謝謝!
趁林云長洗碗之際,姜惜月趕緊走了浴室。
雖說林云長看不到衛生間里的情況,但家里突然多了個男人,姜惜月還是覺得有點尷尬。
熱水嘩嘩流淌,讓姜惜月漸漸放松下來。
突然,一只灰毛大老鼠從垃圾桶里竄了出來,竟然一下子竄到姜惜月的腳背上了。
“啊……救命呀……”強于姜惜月,也被這只臟兮兮的灰毛大老鼠嚇得放聲尖叫起來。
聽到姜惜月的求救,林云長旋即扔掉飯碗,以最快的速度沖到向衛生間。
“啊……救命呀……”
砰。
事情緊急,林云長也管不了那么多,趕緊一腳踹開房門。
“啊……”
更高分貝的尖叫隨之震響,林云長則被眼前的畫面給驚呆了。
美人入浴,一絲不掛。
“啊……”
姜惜月本能的用雙手遮住胸前的風光,但她卻忘了,還有更隱私的部位也暴露在林云長眼前。
好在,林云長不是色鬼。
他趕緊退出衛生間,順手關上了衛生間門。
“姜惜月,發生什么事了?”林云長背對著衛生間,關切問道。
足足過了五六秒鐘,姜惜月才驚慌說道,“老鼠,大老鼠。”
原來只是一只老鼠,林云長總算放心了。
“我先回房去,你出來吧,等我把老鼠打死了,你再繼續洗澡!
為了讓姜惜月放心,林云長故意踏著正步走向次臥。
踏、踏、踏。
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姜惜月終于漸漸放松下來,腳步聲完全消失后,姜惜月就趕緊拉開衛生間門,用浴巾包著身體,小跑著重回臥室。
砰砰砰。
靜謐的臥室內,姜惜月都能清晰聽到她的心跳聲。
林云長則抓緊時間沖進衛生間,一腳踩死了那只灰毛大老鼠。
“老鼠已經打死了,你可以繼續洗澡了。”林云長敲著房門,說道。
“啊……”
姜惜月猛地回過神來,緊張的尖叫了一聲。
“你怎么了?”
“沒,沒事,你先回房去吧,我一會就去洗澡!
“那好吧。”
為了讓姜惜月放心,林云長又踏著正步回到房間,并故意加大了關門的力度。
砰。
沉悶的關門聲,又嚇得姜惜月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
孤男寡女,確實不方便。
林云長干脆拿出手機,搜索起了附近的房子。
足足十多分鐘后,姜惜月才終于平靜下來,又躡手躡腳走進了衛生間,匆匆沖洗掉身上的沐浴露。
換好衣服,細細打理好頭發后,姜惜月才輕輕敲著次臥房門,緊張說道,“林云長,我好了,你出來吧!
房門打開,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姜惜月就映入了林云長的眼簾。
姜惜月換上了一套淺色居家服,烏黑長發柔順披散在肩上,寬松的七分褲下面露出半截蓮藕般白皙的小腿,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嫵媚,少了幾許創業者嚴肅。
姜惜月小臉微紅,嗔道,“你看什么呢?”
“你確實很白。”林云長看了眼姜惜月的耦白玉臂,玩笑說道。
“沒個正形,呸!苯г锣僚瓎柕,“那只老鼠呢?”
“丟了,難道還要留著紅燒著吃呀?”
“林云長,你惡心不惡心?”
“我還真沒覺得惡心。”林云長認真說道,“我生吃過老鼠,你哥哥也生吃過!
姜惜月忍不住問道,“你們吃著不惡心嗎?”
“我的姜大老板,你在大城市里生活,但我們經常要外出執行任務,有可能在城市,也有可能在茫茫大漠、深山老林、無邊雪原等無人之地,經常會一呆就是十天半個月的,在叢林還好,吃的東西多,可在大漠和雪原,能吃上老鼠已經是極品美味了,至少肉多!
“你們不會多帶點吃的呀?”
“我們是去執行任務,不是去旅游,好不好?你去看電視吧,我先去把碗洗了!
姜惜月目送著林云長走進廚房,便慵懶靠在貴妃上,百無聊賴的看著新聞,很快,嘩啦啦的水聲就從廚房中傳出,讓姜惜月有種莫名的溫暖感覺。
她哥哥在家的時候,也是這樣寵著她。
但兩種寵愛給人的感覺卻又明顯不同,不經意間,姜惜月悄然生出一種芳心惴惴的奇怪感覺來。
“呸,我在想什么呢?”姜惜月很快回過神來,忍不住低聲啐了一句。
姜惜月很快將注意力轉移到電視上,但卻始終都無法靜下心來,跟林云長相處的畫面就像電影回放似的,一幕幕劃過她的腦海。
他能掌拍趙得意,手扔碰瓷黨,也能像個居家男一樣細心照顧人。
他威武霸氣卻心細如塵,他話語不多卻幽默風趣,他就這樣蠻不講理的闖入了姜惜月的生活,在她腦海中不斷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