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磚準準打在老人的腚溝上，后門一緊，帶來一陣劇烈的脹痛。
“哎喲。”
碰瓷老人忍不住張開大叫了一聲，他的身軀也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旋即開始快速下沉，污臭的河水也順勢倒灌進了他的嘴里。
碰瓷老人趕緊手腳并用沖出水面，但就在此時，一塊碎磚卻又激射而來，再次準準打在他的腚溝上。
后門再次一緊，身軀條件反射式的顫抖了一下，碰瓷老人的身軀也再次迅速下沉。
“來吧，一起玩。”林云長將一塊碎磚遞給小伙子，蠱惑說道，“對付這種不要臉的老東西，就得一次將他打怕才行，要不然，他會繼續(xù)干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說得對，這種老不要臉的，就該一次干怕他。”義憤填膺的小伙子也甩出棒子，將碎磚扔了出去，但他的手法可沒林云長準，只是砸在了碰瓷老人的后背上。
“大哥，你也來一塊。”
“我還是算了。”外賣大哥苦笑說道，“萬一把人砸傷了，我風里來雨里去掙的那點錢還不夠賠他的醫(yī)藥費。”
外賣大哥的話，讓年輕小伙子猛然警醒，他也趕緊放下了碎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林云長。
林云長接過碎磚，又轉手扔了出去。
還是正中腚溝。
“啊……”
后門一緊，身體一哆嗦，碰瓷老人又一個哆嗦沉入了水中，接連喝了幾大口污臭的河水。
“我錯了，別打了。”碰瓷老人再次沖出水面，隨便緩了口氣，就趕緊大聲哀求道。
林云長拿出手機，對準狼狽不堪的碰瓷老人，冷笑問道，“你錯在哪里了？”
“我不該好吃懶做，碰瓷訛人。”碰瓷老人哭喪著臉說道。
“還有呢？”
“我不該貪得無厭。”
“還有呢？”
“我不該利用他們的正義感。”
“還有呢？”
“我不該找電單車碰瓷，你們生活也不容易，我不該訛你們。”
林云長氣呼呼問道，“媽蛋的，你明明知道我們生活不易，為什么還要找電單車碰瓷？”
“現在的有錢人都學精了，車上都有行車記錄儀，而且，那些奔馳寶馬車主都認識當官的，弄不好就會把自己搭進去。”碰瓷老人哭喪著臉說道。
“所以，你就臭不要臉的來找電動車碰瓷，是不是？”
“是，是的，可我也是被生活所迫呀。”
“你有手有腳，身體又還很健康，干點什么不能生活？”說著，林云長又甩手扔出一塊碎磚，將碰瓷老人砸得渾身一個哆嗦，再次沉入了水底。
剛剛浮出水面，碰瓷老人就趕緊大聲哀求道，“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姜惜月拉著林云長，勸道，“我們走吧，別真的把人弄壞了，為了這種好吃懶做的無賴把自己搭進去不值得。”
“謝謝美女，您真是個大善人，您好人好報，我祝您和這各帥哥白天偕老，地久天長。”
開朗如姜惜月，也被碰瓷老人的馬屁給弄了個大紅臉。
“林云長，走吧。”
“馬屁精。”
林云長又隨手甩出一塊碎磚，將碰瓷老人砸進了水里，才笑呵呵的跟上姜惜月。
“林云長，你的膽子還真大呀。”姜惜月嗔怪說道，“雖說碰瓷黨特遭人恨，但你也不能把人直接扔進河里去呀，萬一他不會游泳，被淹死在了河里，你可就成故意殺人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碰瓷也是一門技術活，不僅要演技出眾，還要身手矯健，這種人一般都會游泳。”
“那萬一他不會呢？”
“這條河的水又不深，淹不死人的。”
經過碰瓷老人的事情，姜惜月跟林云長的關系又更近了一步，兩人有說有笑去菜市場買了一些食材，回到了姜惜月家。
姜惜月的家是一套兩室一廳的老房子，裝修已經很陳舊了，半新舊的布藝沙發(fā)上胡亂堆著幾件臟衣服，里面赫然還夾雜著幾天黑色絲襪。
“不好意思，平時工作太忙了。”姜惜月趕緊抱著臟衣服走進了衛(wèi)生間，一股腦的塞進了洗衣機。
“林云長，那個房間是我哥哥的，我去做飯了，你自己去收拾一下房間吧。”
“好。”
推開房門，林云長又陷入了短暫的恍惚。
十平方左右的次臥，儼然就是部隊宿舍，軍綠色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像一個四四方方的豆腐塊，床頭整齊擺放著一雙軍靴，衣帽架上掛著一套筆挺的軍裝。
“山鷹，你小子還真是陰魂不散呀。”林云長又笑罵了一句，便麻利收拾起了房間。
收拾好房間后，林云長又將客廳和衛(wèi)生間都收拾了一遍，但姜惜月卻還沒做好晚飯，林云長干脆去沖了個涼，順便將渾身汗味的衣服也洗了，最后，他又還順手將姜惜月放在盆里的內衣和內褲給洗了。
“開飯了。”
姜惜月終于抬著紅燒肉走出了廚房，可走進客廳，她的小臉卻就騰的變得一片緋紅。
晾衣架上，小內內正在迎風飄搖，內衣也綻放出迷人的笑臉。
“林云長，你……”
林云長笑著說道，“垃圾桶里有姨媽巾，你的內褲上有血跡，證明你來月事了，月事期間不能碰冷水，另外，天氣炎熱，內褲太久會滋生細菌，對你的身體不好，所以，我就順手幫你洗了。”
“你……”姜惜月突然有種喉頭發(fā)酸的感覺。
除了她哥哥，這個世界上就沒人這么無微不至的關心她了。
“謝謝。”姜惜月輕輕放下紅燒肉，小臉通紅說道。
林云長用手抓起一塊紅燒肉扔進嘴里，贊不絕口說道，“真好吃，趕緊開飯吧，我都快餓死了。”
小小的尷尬被林云長巧妙化解，晚餐很快開始，姜惜月的廚藝是真心不錯，林云長也吃得津津有味。
但姜惜月卻突然放心飯碗，喊道，“林云長。”
“怎么了？”
“我哥哥到底要多久才能完成任務呀？”
“不知道。”林云長無聲嘆了口氣，說道。
“不會要幾年吧？”
“那倒不會。”林云長又忍不住無聲嘆了口氣。
紙包不住火。
作為山鷹的唯一親人，姜惜月遲早會知道他犧牲的消息，為今之計，只能盡快幫她創(chuàng)業(yè)成功，到那時再告訴她真相。
“林云長，你為什么退役呀？”
“當兵當厭煩了唄。”
“我真希望我哥哥也能和你一樣厭倦了當兵，早點回到華海。”
“你很想念你哥哥嗎？”
“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他，還能想誰呀？”姜惜月嘆了口氣，說道，“我真的很想念他了，也不知道他在部隊里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