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司明雖然現(xiàn)在動彈不得但心里卻跟明鏡一樣,他望著女兒如此孝順,他心里也覺得無遺憾了。
“嗯嗯。”他口齒不清的說道。
墨玨曄喜愛吃辣,尤其是柳依諾親手所做的,他更是覺得滿足,今日吃了不少,吃完之后又繼續(xù)陪著柳司明聊天。
柳依諾回到房中為柳司明研制解藥,可她鉆研了許久,一點收獲都沒有。
傍晚,宮里的小夏子出宮來件墨玨曄,墨玨曄聽說宮里出事,連忙進宮去了,柳依諾趁著這個時間多陪柳司明一會兒,柳司明今日很開心,待墨玨曄走后沒多久就睡了。
“小姐,老爺今天很開心,您別再為老爺擔心了。”依云見柳依諾坐在柳司明床邊,落著眼淚,開口勸道。
柳依諾見到依云擦干了眼淚,說道:“我沒事,就是風吹了眼睛,對了,墨決庭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
“小姐,墨決庭約您去衛(wèi)府一趟。”
依云本來不想將這個消息告訴柳依諾,畢竟現(xiàn)在天色已晚,她一個人女孩子去,難免遇到什么危險,但這些事情她沒有辦法替柳依諾決定,正好柳依諾問起,她就干脆實話實說了。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柳依諾沒有絲毫的猶豫起身就要出門,依云在她走后,偷偷地跟在她身后。
柳依諾來到衛(wèi)府的時候,前廳中沒有一個下人,墨決庭就坐在衛(wèi)府的主位上,衛(wèi)離灝見到她,連忙拉著她給墨決庭行禮,柳依諾不肯跪下,一雙眼睛望著面前的墨決庭,眼中充滿了挑釁。
衛(wèi)離灝也很為難,只好自己一個人跪下,墨決庭看著二人,半晌后笑著道:“我與柳大小姐也算是老熟人了,這跪自然是不用跪的。”
“我不想和你廢話,我只要問你,你是不是能解我父親的毒,只要你能解,我便愿意幫你。”
若不是為了柳司明,柳依諾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更不會想和墨決庭周旋。
墨決庭也聽說過她的脾氣,現(xiàn)在也不逼迫她,笑著說道:“你給我的那份名單我都已經(jīng)看見了,自然會給你解藥,不過,在給你解藥之前,我還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你若是辦不成,恐怕我也不能幫你父親解毒。”
他說道此處故意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柳依諾想到他不會這么輕易給自己解藥,但心里還是不暢快,反問道:“你推三阻四的說這么多是什么意思?你找理由不肯給我解藥,是不是我?guī)湍戕k成這件事,你也不會給我,這樣沒有誠意的合作又有什么意思?”
柳依諾說完就要走,衛(wèi)離灝趕忙攔住她,墨決庭也不在拿喬,說道:“只要你能幫我把墨玨曄趕出京城,在也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我就給你父親解藥,怎么樣?”
皇帝的子嗣本就不多,若是現(xiàn)在墨玨曄沒有了繼承皇位的資格,那皇位一定會落到墨決庭的手里,他這個要求未免太大了。
柳依諾現(xiàn)在自然不愿意去害墨玨曄,她心里一百個不愿意,墨決庭好像看出她的心思,故意拿出裝有解藥的瓷瓶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自己選擇吧,究竟是選擇你父親,還是選擇墨玨曄。”
柳依諾心里抉擇了半天,隨后嘆了一口氣說道:“我?guī)湍惆涯k曄趕出京城,不過我父親的解藥等不了那么久。”
“可以,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我也不怕你耍花樣。”
墨決庭說完就把解藥給了柳依諾,柳依諾接過解藥的手都是在顫抖的,她知道這份解藥一定不能完全為柳司明解毒,說不定里面還摻了什么東西。
“你可以走了。”
墨決庭不能再這里待太久,他說完這話之后就迅速從后門離開,他走之后,柳依諾還是沒有離開,一雙飽含淚珠的眼睛望著衛(wèi)離灝,衛(wèi)離灝最喜歡她這樣的眼神,連忙將她摟在懷里,說道:“阿諾你別著急,我敢用性命擔保,這份解藥里面一定沒有別的東西。”
“我相信你。”
柳依諾和衛(wèi)離灝寒暄了幾句隨后就回到家里,她把解藥拿去化掉,她大概已經(jīng)清楚這份解藥里面有什么,她可以用這些解藥來分析父親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藥。
“小姐。”
依云在她回來之后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也連忙趕了回來,見她在碗里放的解藥,眉頭緊皺在一起。
柳依諾確定后這份解藥沒問題,才命依云將解藥喂給父親服用,說道:“把這個給父親服用吧,沒有毒。”
“小姐,這份解藥真的能治好老爺嗎?”依云從小在柳家長大,柳司明對她像女兒一樣,柳司明受傷,依云心里難過。
“不知道,但不會有毒。”
柳依諾將解藥留下半份,隨后一點點檢查其中的成分,依云不敢猶豫,連忙去給柳司明送解藥。
夜晚,外面下起了大雨,墨玨曄頂著雨連夜進宮,皇帝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雨水淋濕。
“再過兩日就是你母親的忌日了,今夜,朕怎么都睡不著,就想看看你和阿如。”皇帝坐在御書房里,望著窗外不停落下的雨水,若有所思。
墨玨曄聽到母親,紅了眼眶。他正要說話,就見皇帝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阿曄,柳司明如今這個樣子自然沒辦法在做百官之首了,朕已經(jīng)有了合適的人選,到時候,他會像朕上奏立你為太子。”
“父皇。”
墨玨曄見父親老了許多,頭上的白發(fā)仿佛比之前多了不少,皇帝知道他想要說什么,笑著說道:“阿曄,你知道父皇的心思,父皇這輩子無能,沒有保住你母親的命,朕希望你這輩子可以不留遺憾。”
“兒臣謝父皇。”
墨玨曄聽到這話,跪在地上,對著皇帝磕了三個響頭。
淑妃的忌日就在這幾日,皇帝三日沒有早朝,三日之后,他宣布了丞相的人選,隨后新任丞相程昱就在早朝上提出來立墨玨曄為太子。
皇帝對于這話自然沒有什么意外,他本就有這個意思,只不過,這朝堂上不只是有他和墨玨曄的人,墨決庭的人聽到這個消息,趕忙上前反對:“啟稟皇上,當年淑妃乃是畏罪自殺,罪婦之子怎么配做太子呢?”
提起淑妃,皇帝的臉色順見變得難看起來,皇帝正要發(fā)怒,就看墨決庭的黨羽一一站出來拒絕,眼看著朝堂上竟然有一辦人拒絕,他講訓斥的話咽了回去。
“罪婦之子?難道先皇后就不是罪婦了嗎?你們這些老臣,不要忘了,誰才是你們的主子。”
皇帝本來不想在朝堂上發(fā)怒,但看到眼前的這種場景,他不得不發(fā)了脾氣,本想無視這些人的意見,但他們竟然在朝堂上連連磕頭,還有人要去撞柱子。
看到眼前的場景,皇帝癱坐在高處的龍椅上,半晌后,他疲憊的擺了擺手:“此事容后再議。”
他作為一國之君不能不聽信朝臣意見,若是在這個時候鬧出認命,那墨玨曄就算日后登基也會被人詬病,想到這些,他不得不放棄。
早朝就這樣結(jié)束,皇帝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寢宮,墨玨曄見他臉色不好,連忙進宮伺候。
“父皇,您不必動怒,兒臣想要的自己會掙出來。”
墨玨曄見皇帝調(diào)養(yǎng)了幾日,身子好了不少,但今日一氣竟然又有吐血的癥狀,他心里難受。
“阿曄長大了。”
皇帝說完這話便昏了過去,墨玨曄心中著急,趕忙找來太醫(yī)為皇帝診治。
夜?jié)u漸深了,昏暗的燭火照在皇帝的臉頰上,墨玨曄一直陪在皇帝身邊,太醫(yī)的話就在他耳邊回蕩。
“七皇子,夜深了,您早些休息吧,這樣下去累病了,皇上會心疼的。”皇帝身邊的公公上前勸道。
“我自有分寸。”
墨玨曄在皇帝身邊賠了整整一夜,皇帝仍然沒有醒轉(zhuǎn),他則收到城外傳來的消息,說是寧王在回京途中失蹤,墨玨曄不得不出城去尋找寧王。
此時,墨決庭在衛(wèi)府中大擺宴席,朝中不少大臣都去了,尤其是今日那些在朝堂上為他說話的人都坐在主要位置上。
“今日多謝各位大人為本皇子說話,本皇子記得今日恩情,絕不會忘記大家,這杯酒就敬大家。”墨決庭坐在主位上,拿起酒杯敬了眾人一杯酒。
這杯酒喝完之后,人群中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隨后眾人都跟著說起來:“三皇子不必客氣,我等今日為三皇子說話,都是因為當年受過皇后娘娘與李家恩德,我等愿意效忠三皇子,絕無二心。”
眾人跪在地上表忠心,三皇子欣慰的點頭:“各位大人,如今墨玨曄離開京城,皇上又病倒在宮中,你們只要在朝堂上為我說話,我便可以回到宮中,到時候,不會忘記大家的。”
他說完這番話就朝著身后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侍女們端著托盤走到各位大人面前,侍女們將托盤上的紅布掀開,金子便露了出來,大人們見到金子,眼睛瞪得老大,這些金子可是夠他們一年的俸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