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精品视频,91麻豆精品国产自产在线,欧美亚洲一区二区三区在线,成人颇多野结衣,在线曰本亚洲AV无码电影成年女人大片免费观看版,伊人久久偷在

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應許白知景 > 97 第97章 奧賽名額
應英姿后背一涼,轉身就想跑,但秦國強眼疾手快地沖上來拉住她。

“啊——”應英姿高聲尖叫,“救命——”

胡同里的街坊鄰居都是熟人,只要有人聽到呼救聲,一定會出來查看情況的。

應英姿手腳并用,邊掙扎邊喊叫,秦國強情急之下捂住應英姿的嘴,低聲呵斥:“操!給老子住嘴!”

捂在口鼻上的那只手有力且粗糙,手掌很大,幾乎罩住了應英姿半張臉,而且指縫間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氣息,有很淡的劣質煙草味,夾雜著一種刺鼻的腥酸臭味。

應英姿眼淚都憋出來了,抬腳往后一踹,結結實實踢到了秦國強的膝蓋骨上。

他前段時間因為打架斗毆進去蹲了幾個月,里邊誰都能踹他兩腳踢他幾下,好容易出來了,連個黃毛丫頭都敢踢他!

這種欺軟怕硬的人,只在特定的時候自尊心尤為強烈。

“操|你大爺!”秦國強雙目赤紅,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敢踹老子,和你那個狗|日的哥一樣,不識好歹......”

應英姿瞪著雙眼,頓時感到呼吸困難,掙扎的力道也愈來愈小。

“唔......唔唔......”

秦國強急紅了眼,死死捂著應英姿的口鼻不松開:“一個兩個的狗雜種也敢在老子面前拿喬,都是狗雜種!”

應英姿扒著秦國強小臂的雙手垂下,瞳孔漸漸顯得有些渙散,一直站在后邊不敢說話的樊杜鵑見狀,忽然瘋了似地沖上來,拉著秦國強的手臂往外拽:“松手!你松手!你別動她,你松開!”

“我別動她?”秦國強冷笑,“老子動得了你,怎么動不了她?她和你一樣,都是賤骨頭,敢踢老子,都是賤人!”

“剛出來又想進去是不是!”樊杜鵑跟了秦國強半輩子,從來沒有反抗過秦國強,這次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沖著秦國強低喊,“要是鬧出人命,一輩子都出不來!”

秦國強聞言,嘴角抽搐了兩下,偏頭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拽著應英姿的頭發,把應英姿甩到墻上。

應英姿癱倒在地,滿臉都是眼淚,邊抽噎邊大口大口地吸進新鮮空氣。

樊杜鵑趕忙上去攙扶應英姿,焦急地問:“你、你沒事吧?”

應英姿忽地抬頭,狠狠瞪了她一眼,樊杜鵑一愣,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來,帶著點小心翼翼且討好的神情說:“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就想要錢,肯定不會傷了你啊,你安心......”

“你......”應英姿嗓音沙啞,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離我們家遠點......”

“操|你媽的雜種!”秦國強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問,“你哥跑路了是吧?你和你哥說,再不給錢老子就把你拉去賣了,像你這種賤Omega雖然不值錢,也夠老子喝兩壺了。”

就在應英姿嚇得瑟瑟發抖的時候,從外面傳來穩健的腳步聲,應英姿操起一塊石頭砸在身邊的塑料垃圾桶上,發出“咚”一聲響。

來人聽見響動,喊了一聲:“誰在那邊?”

應英姿聽見這個聲音,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撲簌簌落了下來。

“操!真他媽晦氣!”秦國強罵了一句,“趕緊走!”

他拉著樊杜鵑往另一個方向匆忙離開,走到拐彎處,樊杜鵑扭過頭,擔憂且不舍地望了應英姿一眼。

“誰?”魏明警惕地問。

“魏......”應英姿嚎啕大哭,“魏老師!”

-

應英姿換下來的舞蹈服落在車上了,魏明送過來給她,恰好救下了應英姿。

溫文儒雅的Alpha老師帶著應英姿找了一間就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

應英姿啜泣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給魏明,魏明輕聲細語地安慰她。

“魏老師,”應英姿再也忍不住了,撲進魏明懷里說,“如果你是我爸爸就好了......”

魏明向學校檔案處打聽過,知道些應英姿的身世,哄她說:“你爸爸是警|察,是大英雄,我可比不上。”

“我爸爸他......他保護了那么多人,”應英姿緊緊攥著魏明的袖口,“就是沒有保護過我,可你保護我......”

小姑娘抽泣的時候肩膀一抖一抖的,被淚水打濕的發絲黏在白皙的側臉之上,更是增添了幾分脆弱的美感,就像被雨水打濕的花骨朵,含苞欲放;她身上的Omega信息素是一種清甜的花香氣,是少女獨有的芬芳氣息,意味著還沒有任何人染指過這個美麗又可憐的女孩。

魏明不禁咽了咽口水,手指輕輕撫上應英姿瘦弱的肩頭——

“嘀——”

身旁的手機發出一聲響,魏明回頭一看,屏幕亮起,是他妻子發來的微信。

“還有多久到家?”

“魏老師,我怕,我害怕......”

魏明扯了扯襯衣下擺,遮掩住某個有些失禮的部位,目光戀戀不舍地在應英姿流暢潔白的脖頸上流連。

“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別害怕,我明天上午接你去學校。”

-

應英姿知道哥哥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她在照顧爺上面幫不了什么忙,只能讓應許少操心她的事,于是便沒有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應許。

再說了,現在魏老師每天接送她上下課,也不會有什么安全問題,沒必要給她哥添亂。

五一期間,天氣漸漸回暖了,爺身上開始流汗,他現在捂不得汗,稍不注意擦拭清理就會長痦子。

“我靠!”

白知景給爺翻身的時候,發現爺膝蓋邊有個拇指甲蓋大的瘡,捂被子里都潰爛了。

應許的項目到了最關鍵的收尾階段,這幾天不得不待在實驗室干活兒,白知景就踴躍承擔下了照看爺的活兒。

盡管他還是不能坦然面對爺日益衰弱的身體、逐漸退化的記憶力和越來越含糊不清的口齒,但這段時間在應許的陪伴和開導下,他也開始學著接受人是會自然老去的這個事實。

他能做的很少很少,唯有更加用力地去愛每一個他所愛的人。如果每個人注定都要離開,那么白知景希望當他們離開的時候,能夠更開心一點點,更不留遺憾一點點。

但白知景不比應許,他打小起連貓貓狗狗金魚烏龜都沒照顧過,更何況是個癱瘓在床、意識不清楚的老人。讓他給爺唱唱歌解解悶他是一把好手,但真要說給爺擦身子換尿布這些雜事,還得護工來。

白知景也很信任這個護工大嬸,畢竟是他爸他爹花了大價錢、親自面試過的,經驗豐富不說,對爺的態度也很周到。

所以,白知景一看到爺腿上那個被捂爛了的瘡,當下就火冒三丈地質問護工:“李嬸,爺這是怎么回事?”

李嬸放下手里正在洗的蘋果,探頭一看,詫異地說:“喲!老爺子這怎么回事啊這是?怎么都流膿了?”

“你別以為應許不在,我就是個好糊弄的,”白知景難得嚴肅,板起臉說,“你上午才給爺擦了全身,我還特地問了你爺身上沒長壞東西吧,你很肯定地說沒有。”

“那可能......”李嬸雙手在外袍上擦了兩下,眼神飄忽,“可能是我沒看到,嗨!你說我也真是的,最近眼神不好,得戴個老花鏡了我!”

“這么大一個瘡口,長在這么顯眼的位置,膿水都流到床單上了,你說你能沒看到?”白知景眉頭緊皺,盯著李嬸說,“一定你前些天就沒給爺好好擦身子,才讓爺生出膿瘡來,要是我今天沒發現,你是不是打算等爺的腿爛了你才和我們說,還是你打算下半月薪水領了就跑路?”

“不是,知景啊,”李嬸慌忙解釋,“我這......我這就是眼神不好,沒你說的那么嚴重......”

“嬸,”白知景說,“你要是眼花到這程度了,那這活兒你也干不了了。”

李嬸一愣,這段日子觀察下來,她覺著白知景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會,每天就知道嘻嘻哈哈,和他那幾個叫什么飛飛、寶貝的朋友一個樣兒,都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小屁孩兒。加上病床上吊著一口氣的又不是白知景親爺爺,這兩天應許忙,顧不上這頭。

照顧老人是她們干護工的最不愿意接的活兒,照顧癱瘓的老人就更辛苦了,她這才偷了點懶,沒想到白知景竟然還較上真了。

“吵什么吵,還讓不讓人午睡了!”隔壁床位吼了一聲。

白知景按下心頭的火氣,對李嬸說:“嬸,你出來一下。”

爺不放心地拽了拽白知景衣角,囁嚅著說:“別......頂兒別氣......”

“放心吧爺,”白知景拍了拍爺的手背,“我和李嬸談事呢,不吵架,也不生氣,你看我現在多成熟多穩重啊!”

他和護工李嬸到了樓梯間,白知景很認真地說:“嬸,我就不和你搞什么語言的藝術那一套了,我不會照顧病人,把爺交給你看護我一句話都沒多說,非常放心,但你確實沒做好,你下午就收拾收拾出院吧,我爸那邊我去說。”

李嬸慌了,趕忙和白知景鞠躬道歉,但白知景都不為所動。

“知景啊,你也別嫌我說話難聽,”李嬸很現實地說,“李嬸我接過老爺子這種情況的活兒沒有十家也有八家了,有錢人都愛找高級護工來料理,充個面子嘛!實際上個個都嫌老人家累贅,巴不得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早點兒合眼,你當你爸他們找我來真是要照顧人的吶?給我的這些錢就是買個臉面,買個名聲!你不懂這些個彎彎繞繞,我懂。”

“你別胡說八道,”白知景的火氣“噌”一下躥到了天靈蓋,“你知道我爸我爹是什么人嗎你就敢這么詆毀他們?你知道我們家和應許家是什么關系嗎?”

“什么關系?沒什么關系啊!”李嬸兩手一攤,“我也和你直說了,應家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些,你們老白家這么干就是不值當,能落點兒什么好?就他們家,窮的叮當響,巴上你們家這么個家庭,可不得緊緊抓著嗎?還有那應許,我瞅著你怪黏他的,他表面看著挺好一人,實際上就是個吸血鬼!要我兒子認識你這么個有錢又單純的小少爺,我也得勸我兒子和你搞好關系......”

“閉嘴閉嘴!”白知景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也顧不上什么禮貌不禮貌了,揮揮手說,“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滾滾!”

樓梯拐角,提著保溫盒趕過來送飯的應許背靠著墻,深深呼出一口氣。

-

“李嬸呢?”應許進了病房,裝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我把她開除了,活兒干得忒不講究,”白知景還冒著火呢,邊給爺的腿擦藥膏邊問,“你怎么過來啦?不是說要整那什么數據嗎?”

“小幫主出息了啊,還學會開除員工了,有點兒架勢了。”應許笑著拍了拍白知景肩膀,“我來吧。”

白知景也擔心自己手法不好,于是乖乖讓出座位,挺得意地炫耀:“那可不,我現在權力可大了去了,想開除誰就開除誰,這就叫幫主!”

他說完一拍胸脯,力道用大了,把自己拍得咳嗽兩聲。

“悠著點兒吧小幫主,”應許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你這一手猛虎掏心怎么還往自個兒心窩子上掏呢?”

白知景悻悻地吸了吸鼻子,轉眼看到應許帶來的那個保溫壺,高興道:“你帶什么好吃的來啦?爺最近不是吃營養餐嗎?”

爺最近的飲食不用應許費心,醫院給爺開了餐單,飯點一到,白知景拎著飯卡去食堂取飯就成。

“我看看我看看,”白知景掀開保溫壺蓋,香氣撲鼻而來,他興奮地一蹦,“鹵蹄膀!應許你對我真好,你咋知道我就想吃這個呢!我最近嘴里淡的很,就是想吃大蹄子!”

昨天宋大寶和井飛飛來探病,買了一大袋子零食過來,白知景興致缺缺,說想吃大豬蹄,鹵得香噴噴油乎乎的那種。井飛飛說要不去醫院對面的鹵味店買一個,白知景擺擺手說算了算了,外頭鹵的都放冰柜里多久了,一點兒鮮味兒都沒有。

他自己說過的話隔天自己就忘了,幸好應許替他記著。

應許笑了笑,邊給爺按摩小腿邊說:“快吃,我看著你吃。我待半小時就得走,實驗室離不了人。”

恰好護士進來查房,白知景抱著保溫壺,寶貝似的炫耀:“芳姐,你看我有什么好吃的,應許給我鹵的蹄膀!”

“有啥可樂的高興成這樣,”護士翻了個白眼,“應許鹵的就那么金貴?”

“那可不嘛,”白知景美得冒泡,把保溫壺揣自己懷里,“你們都不懂!”

“你懂你懂,”應許薅了把白知景后腦勺,把人按椅子上坐著,“安分點兒,吃你的蹄膀,別打擾人給爺吊水。”

“哦,”白知景輕輕點了點頭,低頭嗅了嗅鹵水的香味,又重重點了下頭,“哦!”

應許實在是太忙碌了,幾乎是掐著秒在趕時間,走前他把白知景拉到廁所,兩個人窩在小小的空間里接吻。

水龍頭開著,嘩啦啦的流水聲掩蓋了唇|齒相交時發出的曖昧聲響。

白知景紅著臉,靠在應許肩上說:“我感覺我又歸零了。”

應許湊到他頸窩聞了聞,輕笑著說:“是歸零了。”

“真完蛋,”白知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說我這Alpha當的有什么意思,動不動就歸零!”

“還是有點味兒的。”應許低頭看著他。

“真的啊?”白知景臉蛋紅撲撲的,耳根子也是紅的,“還能聞見我信息素的味兒啊?”

“不是,”應許又在他唇角親了一下,“蹄膀味兒。”

“操!”白知景趕緊捂著嘴,“那你還親得那么起勁兒!”

應許低笑出聲,白知景氣得在他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走了。”

白知景點點頭:“這邊有我呢,新護工最遲晚上就過來了,你放心吧。”

應許坐電梯下了樓,找了一個自助繳費機,插入爺的就診卡,查看了繳費記錄。

就在今天上午,卡里充進了三萬人民幣。

應許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記事本,把這筆錢記錄了進去。

-

五一小假期一過,田磊到班上說的第一件事就是關于數學奧賽。

井飛飛立即坐直了身體,白知景拿手肘撞了撞他的腰,輕聲說:“聽仔細點兒啊,你可是全國冠軍有力候選人。”

“學校先會開一輪校內選拔,最后每個學校派兩位同學參加市賽,校內選拔針對全體同學,大家都要參加。”

“啊......沒必要吧......”

“就是啊老師,年段數學好的就那么幾個,讓他們參加不就行了......”

班里同學個個怨聲載道,白知景倒是無所謂,反正這事兒和他是不沾邊了,不就多考一場試嘛,屁大點事兒!

由于市賽就在下周,所以后天立即開始校賽選拔,時間安排得很緊湊。

白知景還是照舊學校、醫院、家三頭跑,和宋寶貝繼續冷戰,時不時爆發一場拳打腳踢的熱戰;宋寶貝和李佛談戀愛談得風生水起,除了去醫院看爺的時候愛和白知景斗嘴打架,生活也沒別的什么不順心了。

他們三個好朋友中,只有井飛飛是一副要上戰場的緊張狀態,白知景和宋寶貝都笑話他過了啊,別說是個小小高中奧賽,就井飛飛這水平,扔大學數學系里頭也不比任何人差勁。

“不是的,”井飛飛從一沓奧賽卷子里抬起頭,眼鏡片下面是濃重的黑眼圈,“你們不懂,如果我拿了獎,我就——”

“就能給你媽打電話了是吧?”白知景翻了個白眼,“這話聽你說了八千多遍了。”

就井飛飛他爸那德行,怎么可能真讓飛飛聯系上他媽?他爸說井飛飛他媽是因為井飛飛太笨太沒出息,所以才要離開他們父子。井飛飛被他爸折磨了十幾年,或許分辨不清,但旁觀者清,這種說法一聽就荒謬得很。

井承永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暴力狂,井飛飛媽媽指不定遭受了什么樣的虐待,不跑路就怪了。

不過這話白知景可不敢和井飛飛說,他怕井飛飛這個一根筋的小天才會發瘋。

對井飛飛而言,“找到媽媽”就是他的唯一精神寄托。他要成為天才,成為哥德巴赫那樣了不起的人物,都是為了讓他媽媽知道他現在有出息了,好回來看他一眼。

白知景和宋寶貝都是這么想的,等井飛飛上了大學,出去獨立了,徹底離開井承永了,他們再和井飛飛分析這事兒。

但白知景沒有想到的是,這即將成為他這一輩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

田磊前段時間評上了優秀教師,他非常年輕,教學能力又出眾,是市里的重點培養對象,上邊特地任命他做這次奧賽評委會的副主席,一中的校內選拔則由他全權負責。

校賽之后第二天,代表學校參加市賽的名單就出來了。

第一個人是梁小凡,也是年段里赫赫有名的學霸,英語尤其好,去年參加了個什么朗誦比賽,拿了全國金獎;第二個人——

“那還用問嗎?肯定是飛飛唄!”白知景拍了拍井飛飛肩膀,“飛,下周就去比賽了,別緊張哈,別有什么心理壓力知道沒?”

井飛飛抿了抿嘴唇,緊緊攥著白知景的手:“知景,我不緊張,不緊張不緊張!”

白知景看他這樣兒就樂了:“你這叫不緊張嗎?我看你都要一頭撅過去了你!”

井飛飛也跟著傻笑。

“我操我操!大新聞啊!”臨放學的時候,班里最八卦的小喇叭沖進教室,“同學們,特大新聞啊!”

“嘛呢嘛呢,”白知景翹著二郎腿,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你咋咋呼呼什么啊,能不能學學我,穩重點兒!”

“操操操!”小喇叭一拍桌子,“去參賽的不是井飛飛,是白知景!”

“知道了知道了,”白知景哼了一聲,“除了我們飛還能有誰,那肯定是當仁不讓啊......我|操?!”

井飛飛也愣住了,雙手放在大腿上,眼神恍惚。

班里就和炸了鍋似的,前座轉過頭來笑話他:“不是吧?副班長,你給老田塞了多少紅包啊?”

“去你媽的!”白知景一腳踹在他椅子上,“你他媽給老子閉上你的臭嘴!”

井飛飛鼻孔一張一合,嘴唇微微顫了一顫。

“飛,你坐這兒別動,”白知景拍了拍井飛飛的背,慌里慌張地說,“肯定是搞錯了,我馬上就去問,馬上就去,你別動啊,千萬別動!”

井飛飛在教室里坐了十來分鐘,默默收拾書包離開了。

白知景剛才走的太匆忙,書包都碰掉在了地上。

井飛飛心里很堵,堵得慌,想沖著白知景的書包狠狠踩一腳泄憤,才剛一抬腳,想起白知景剛才慌亂的樣子,他用力眨了眨眼,覺得睫毛有些濕潤,彎腰撿起了白知景的書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重新放回抽屜里。

他沒坐公交,慢悠悠地走回了小區,到了大門口,那股被人盯著的詭異感覺又出現了。

井飛飛裝作不知道,抱著雙肩包進了小區,接著又從側門繞了出來,在灌木叢邊見到了一個踮著腳張望的女人。

“你是誰?”井飛飛問,“你總是跟著我干嘛?”

女人嚇了一跳,立即偏過頭不看井飛飛。

“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來踩點綁架我的,你綁吧,我家沒錢,我媽不要我了,我爸也不愛我,你綁我走吧!”

井飛飛心里難受,很難受,他是膽小的個性,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心里那座休眠了的火山要爆出來了似的。

他以為他拿了獎就能聯系他媽媽,但現在他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他能怪誰?能怪知景嗎?他不能怪白知景,知景是他最好最好的朋友,別說一個奧賽名額,他什么都愿意給知景。

那他還能怪誰?

井飛飛緊緊攥著拳頭,渾身都在發抖,終于在面對一個陌生人的時候,能夠肆無忌憚地發泄自己積壓的負面情緒。

“不是的,媽媽沒有不要你,”女人聞言,再也忍不住了,轉過頭來時已經是淚流滿面,“飛飛......媽媽怎么會不要你......是媽媽啊飛飛......”

井飛飛雙目通紅,手里的包“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

與此同時,白知景在田磊辦公桌前,咬著唇問:“為什么是我?你把井飛飛搞到哪里去了?”

“哦,這個啊,”田磊笑笑說,“一個學校只能出兩個人,老師理解你和飛飛關系好,想保他,但梁小凡爸爸是副處長,井飛飛爸爸只是個單位文員......”

白知景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了,義憤填膺地說:“虧我還那么尊重你,你配當老師嗎?我現在就去舉報你!”

“知景,”田磊很疑惑,“這件事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你現在是什么意思?”

“誰和你商量好的!”白知景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你胡說八道什么!”

田磊也沉下臉:“知景,現在不認賬已經晚了,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據我所知,其他學校上學期的期末試卷已經查完了,明天就啟封一中的卷子了。”

“關我屁事,”白知景語速很急,“你趕緊把井飛飛的奧賽名額還給他!”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后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