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月擦了擦眼淚,傷心道,“孫女沒有任何證據。孫女也不知道母親想看到什么證據,那天,就在荷花池邊,趁孫女不注意,一把將我推了下去!我親身經歷的事情,還需要什么證據?難不成母親以為,女兒落了水,連腦子也進水了?”
章繡雪更是心慌不已,她是萬萬沒有想到,章華月沒有證據,竟然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你誣賴好人!老祖宗,母親,章華月是冤枉我的,我沒有!我怎么會推她下水呢!我都已經說過了,那天,那天我就在屋里睡覺!”章繡雪急忙為自己辯解。
“誣賴好人?誣賴誰,你么?”華月逼近章繡雪,狠狠的盯著她,“三姐是忘了?那小妹來提醒提醒你。那天,就在松輝院門外不遠處的蓮池邊,你罵我,足足罵了大半個時辰,三姐忘了?”
章繡雪看著華月這幅表情,突然覺得這個從小卑微的連頭也不敢抬的臭丫頭竟然如此陌生,陌生的連她都要忍不住害怕起來,面對著章華月的質問,章繡雪心慌意亂,不敢與她對面,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華月繼續跟著她,緊盯著她的眼睛,“你罵了半天,還是不解氣,就一把按住我的胸口,就像這樣——”華月一邊說著,一邊猛地抓起章繡雪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章繡雪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啊”的一聲驚叫,急忙甩開手。
華月不在意的笑笑,繼續道,“就把手在這里,猛地用力一推!我就向后跌進了蓮池里。”
章繡雪一把推開華月,失口否認,“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推你,我那時候在屋里睡覺呢——”
“是么!”華月冷笑一聲,“我還記得,那天三姐似乎也是穿的這件衣服,我落水的時候砰的一聲,還濺了你一身水呢!三姐不記得了?”
章繡雪這才想起來,這似乎真的是那天穿的那一件衣服,頓時覺得全身都不好受起來,好像裹著一身的水,濕噠噠的很不舒服。
章繡雪這副欲蓋彌彰的樣子,眾人都看在眼里,雖然章華月沒有拿出什么證據,但是這樣的事情,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了。
華月見好就收,“如果真要追查,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嚴加查問三姐院子里的人,那天三姐究竟在哪里,回來的時候是不是一身的水,就很清楚了。只是,祖母,孫女知道,家丑不可外揚。所以這件事情孫女并不打算追究。如果不是三姐再三相欺,這件事情,孫女也不會失口說出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讓它過去吧,三姐也只是一時糊涂,孫女不記恨就是了。”
老太太對華月的態度真是說不出的滿意,可是轉頭看看章繡雪,明明是一樣的姐妹,為什么這個就這么讓她生氣!老太太怒道,“來人,將三小姐帶回去閉門思過,一個月不許出院門一步!省得她在外頭興風作浪!”
章繡雪剛想求饒,老太太一聲厲喝,“誰敢求情,就跟她一起作伴去!”
聽了這話,原本還想扮扮慈母為章繡雪說兩句話的孟氏,也索性閉上了嘴。
華月見事情一了,也就笑了笑,不再提起。只是對老太太道,“祖母,上次孫女病中,舅舅來看望孫女,這許多日子沒見,孫女怕舅舅擔心,想去看看他。”
老太太早就知道上次華月的病多虧了歐陽啟,再加上章繡雪這么鬧騰,她總覺得挺對不住華月的,因此華月這樣一說,她馬上便同意了,“既然病好了,自然該去拜訪長輩,你去吧,帶些禮物,注意禮數啊!”
華月乖乖的應了,這才帶著海棠告退。
直到坐上去往歐陽府的馬車,海棠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小姐,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從來沒見過老太太臉色這么難看。”
華月正倚在車上閉目養神,聞言笑了笑,“你擔心什么,老太太心里清明著呢,誰是誰非她可是很清楚。”
正說著,忽然聽得車外一聲馬嘶,馬車猛然停住,華月和海棠猝不及防,差點撞著頭。海棠急忙扶華月坐起,“小姐,你沒事吧?”
華月坐起來,皺皺眉頭,“沒事。問問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沒等海棠打開車門,就聽見外面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章華月,你給本將軍滾出來!”
將軍?海棠愕然的看著華月,華月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她穿過來之后除了章府的人,其余一概沒印象。雖說這些天是見了不少人,但好像王爺居多,并沒有將軍吧?再說,這人的口氣,怎么像是有什么仇恨一樣,難不成是原主兒得罪了他?
華月和海棠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還是沒什么頭緒,華月索性起身打開車門。只見對面一匹高頭大馬上,一英武男子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們。
華月忍不住嗤笑一聲,原來是他!
這人竟是魏宇鯤,想必是先前華月給他治傷時故意捉弄他,讓他惱怒在心。如今傷一好,便趕著出氣來了!
魏宇鯤見這女人見到自己不但不害怕不道歉,反而還敢恥笑于他,心里更是大怒,猛地一揚馬鞭疾馳而來,行到車邊,單手抄起華月便飛奔而去,竟是轉眼之前的事情。
華月被他單手舉在空中,嚇得臉都白了,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就怕摔下去,耳邊的風呼呼作響,她一顆心都被揪起來了,緊閉著雙眼咬牙撐著。
正心膽俱裂之時,忽然一道柔軟纏到腰間,轉眼間,身體飛起,落入一個溫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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