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席總!”
打電話來的是席丹,我接聽電話后說道。
“坤哥,聽說你回良川市了?”
席丹一開口就說。
我說道:“是啊,昨天剛回來。什么事情嗎,席總。”
席丹說:“我是想問你哪天有空,到西城區去看看,對我們的工作指示一下。”
我聽到席丹的話,笑道:“去看看是少不了的,不過指示就算了,這些事情還是你們專業的人去做比較好,我這個外行人就不指手畫腳了。”
席丹說:“那你哪天有時間?”
我想了想,本來明天是有時間的,不過我想到好久沒回老家,得先回去一趟,要不然過段時間,只怕又抽不出來了,便說道:“這樣吧,我家里有點事情,可能得回老家一趟,到時候我再打電話給你。”
席丹說:“那好吧。”
我說道:“那掛了啊,席總。”
席丹說:“拜拜。”
掛斷電話,我心里又在盤算,席丹這個人的能力超強,西城區開發項目雖然完工,但后期還要人經營管理,席丹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留下來幫我呢?
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就到了城北區,一進入城北區,我就感覺到街上和其他地區截然不同,城北區的街頭上的娛樂場所基本都掛了同樣一個標志,一只老鷹,威武雄壯的老鷹。
夏凡在上次敗給我之后,好像真的洗心革面了,很多地方都開始學習我們南門。
我們南門以鷂子為標志,他就選了老鷹,其用意自然是要和我一爭長短啊。
此外,還有很多的娛樂場所都是以名揚或者天子的名字開頭,顯然都是夏凡自己的產業。
他如今已經壟斷差不多整個城北區的娛樂產業,締造了屬于他的娛樂王國,讓我有點刮目相看。
街頭上活動的小混混,差不多都紋了同樣的老鷹紋身,昭示著他們是名揚會的人。
大壯還好一些,前面的開車的司機小弟卻忍不住說:“坤哥,夏凡相比坤哥去穗州島之前,又有很大變化,現在城北區不論男女老少,都只知道夏凡,不知道坤哥了。”
在城北區我的影響力一直很薄弱,當年和兄弟會、西城火拼的時候,城北區就從來沒有被我納入首要目標。
我笑了笑,說:“夏凡他最好不要膨脹,要是敢挑事的話,分分鐘將他打回原形。”
那小弟說:“大家也都是這么說的,就怕這個夏凡一直不惹事,坤哥也不好動他。”
我說道:“以后再說吧。”
當初訂立了協議,我現在也不好貿然動手,所以得等夏凡先搞事,給我動手的借口。
我們的車子在城北區并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悄無聲息的來到伽藍酒吧外面。
車子停下后,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姬少雄,告訴姬少雄我到了。
姬少雄讓我在門口等,他馬上出來接我。
下了車子,看了看這家伽藍酒吧,感覺很不錯的,裝修別具一格,有一種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隨口問小弟:“這家伽藍酒吧開了多久了?”
小弟說:“剛開沒多久,聽說生意很不錯的。我們在城中區也聽人提起過。”
小弟的話剛剛說完,姬少雄就出現在了伽藍酒吧大門口,他一看到我,就老遠笑呵呵地打招呼:“坤哥!”隨即快步迎上來,給我一個熊抱。
不知道的人可能還會以為我和他的關系有多親密,甚至可能是生死兄弟,其實上,我們也僅僅只限于曾經并肩作戰過而已。
我隨后笑著對姬少雄說:“姬老大看起來不錯啊,風采依舊。”
姬少雄笑道:“坤哥,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這是苦中作樂而已。”說完回頭對他的小弟隆重地介紹道:“這位是南門坤哥,都知道吧,還不快打招呼?”
“坤哥……”
姬少雄的小弟們紛紛向我打招呼,不過聲音參差不齊,有氣沒力的。
畢竟姬少雄和我認識,但誰都很清楚,我是他們的頭號大敵。
我也沒在意,笑著說:“都不用客氣。”
姬少雄隨即說:“坤哥,里面請。”
我笑道:“好。”隨即與姬少雄往里面走去。
酒吧里面的裝修相比外面,更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夢幻一般的燈光,以及精致的擺設所營造出來的氣氛非常不錯。
姬少雄在前面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這家酒吧是我開的,感覺怎么樣?”
我由衷地贊道:“不錯,很不錯!想不到姬老大還是做生意的好手。”
姬少雄笑道:“我哪算什么做生意的好手啊,只是現在不比以前了,不自己開一兩家酒吧賺錢,都快入不敷出了。”
我說道:“姬老大說笑了,夏凡那邊給你的待遇一定很高吧,就算不開酒吧,也可以逍遙自在的過日子。”
姬少雄說:“待遇雖然還算不錯,不過相比以前,差得太多了。”忽然像是警覺失言了,連忙改口道:“不說這些了,難得咱們兄弟兩見面,喝酒才是真。”
我和他的關系其實還沒有到稱兄道弟的地步,只是表面上比較親熱而已。
姬少雄隨后帶著我到了一個豪華包間,讓小弟去拿了一瓶最好的紅酒,和我先碰了一杯。
我喝了酒后,放下酒杯,笑著說道:“穗州島那邊的事情我也沒想到,我回到穗州島的時候,你已經不在穗州島了。”
姬少雄說:“那件事我也沒怪過你,你當時是被條子抓起來,自顧不暇,要怪只能怪許遠山太會抓時機了。”說著眼中流露出一抹嫉恨的光芒。
他原本是虎門老大,現在雖然當上了名揚會的右護法,可是相比從前,落差還是蠻大的。
我笑道:“許遠山已經被我親自解決,也算幫你報仇了。”
姬少雄笑道:“就沖這一點,我就該敬你一杯。”說完再倒了一杯酒和我碰杯。
再喝一杯酒,我問道:“你怎么會想到到良川市來,還加入名揚會?”
姬少雄說:“我這是走投無路了,沒得其他選擇。你在穗州島的事情我聽說了,好樣的,我服你,來再敬你一杯。”
我連忙謙虛了幾句,就這樣和姬少雄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
在喝酒的時候,我看得出來,姬少雄蠻失落的。
他可不是那種甘愿屈居人下的人,現在成了夏凡的下屬,心里自然有些憋屈。
我和他一邊喝酒,一邊試探姬少雄,看有沒有機會拉攏這個人。
但最后我還是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姬少雄不會甘愿當人下屬,哪怕是我,他也不會愿意,所以這樣的人留在我的手下,只會成為一枚定時炸彈,指不定什么時候會爆炸。
和姬少雄聊了一下他這段時間的遭遇,可能是喝了點酒的原因,姬少雄連連爆粗口,差點將許遠山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個遍。
據姬少雄說,他當初可狼狽了,虎門兵敗如山倒,他雖然想扭轉頹勢,可是根本無力回天,甚至差點被許遠山給殺了,最后還是躲在臭水溝里,逃過一劫。
說起躲在臭水溝里的事情,姬少雄更是義憤填膺,說他姬少雄活了一輩子,還沒這么狼狽過。
他很多抱怨,我口上表示同情他,其實卻是蠻高興的。
他越是對現實不滿,越是憤世嫉俗,越有可能和夏凡產生矛盾,導致名揚會內亂啊。
不知不覺間,在酒吧就呆了好幾個小時,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正想離開伽藍酒吧回去,就在這時,篤篤篤地敲門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