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
郭浩興的稚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緊跟著迷迷糊糊的郭浩興出現(xiàn)在門口,走了進來。
我看到是郭浩興,輕吁了一口氣,這小子,把我嚇得半死,當即和郭婷婷連忙穿起衣服,下床將郭浩興抱了起來,笑道:“兒子,你什么時候醒的。”
“奶奶,奶奶!”
郭浩興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叫道。
郭婷婷慌忙去找了奶瓶過來給郭浩興,郭浩興叼著奶嘴,咕嘟咕嘟地吃了一會兒牛奶,我們將郭浩興放在中間,從新趟在了床上。
關了燈,房間里一片漆黑,我看著天花板,心里卻是很有幸福感。
幸福是什么?
在這個時候,我的定義很狹隘,和郭婷婷、郭浩興在一起就是幸福。
看著郭浩興再次睡著了的稚嫩面容,我忍不住親了一小口。
郭婷婷看到我的樣子,笑著說:“看你白天的樣子,很難和現(xiàn)在聯(lián)系在一起。”
我笑道:“對他嚴厲,也是對他負責,也是另外一種方式。”
郭婷婷說:“嗯,我明白,你是不希望步夏家的后塵。”
我說道:“有句俗話是這么說的,富不過三代,我現(xiàn)在雖然混得不錯,很風光,可是下一代不教育好,很有可能隕落,所以教育必須重視。”
郭婷婷嗯了一聲,說:“睡覺吧。”
我閉上了眼睛,只感到困意來襲,就要睡著的時候,郭婷婷的聲音又傳來:“你這次回來不打算去看看她?”
我詫異道:“她,哪個她?”心中卻已經(jīng)猜到郭婷婷指的是誰了,夏娜。
郭婷婷說:“蔡梅啊,還有哪個。”
我聽到郭婷婷的話心中一震,郭婷婷已經(jīng)知道蔡梅了?看向郭婷婷。
房間的燈是關了的,視野一片昏暗,只能看到郭婷婷的模糊的影子。
“你知道了?”
我說道,并沒有打算抵賴。
這件事情早晚得面對,早晚也瞞不過郭婷婷,倒不如早點承認。
郭婷婷說:“我早該知道了,最近才知道是不是有點后知后覺了。”
我說道:“對不起,我不該瞞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郭婷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自顧自地說:“其實你不肯帶我回老家,我就該想到了。你有空就回去看看她吧,想想她也挺不容易的,一年到頭也很難看到你一面。”
我詫異道:“你不生氣?”
郭婷婷說:“生氣有什么用,結果還不是一樣,還不如豁達一點。你現(xiàn)在爬得越來越高,會有越來越多的女人喜歡你,誰也不可能真正的掌握你。”
我聽到郭婷婷的話,心里好一陣的感觸,郭婷婷看事情看得挺透徹的啊。
其實和她說的差不多,哪怕她再苦再鬧,我也不可能會變成她預期中的那種男人。
我嘆了一聲氣,伸手繞過郭浩興,握住了郭婷婷的手,十指緊扣。
我找不到什么話說,說什么,我都覺得沒法表達我心里對郭婷婷的感激。
過了好一會兒,我說道:“要不你和我回去一趟?”
郭婷婷說:“以后再說吧,我雖然不介意,不知道她那兒怎么想呢,倉促見面,可能會適得其反,倒不如給她一點緩沖的時間。”
我想了想,覺得她的考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當即點頭答應下來。
距離竣工還有幾天的時間,我正好趁這段時間的空檔回一趟老家,看看老爸老媽,還有那個等我等得望眼欲穿的女人。
有時候,我覺得我自己就是一個人渣,憑什么讓蔡梅這么等我啊?
可是要想放蔡梅走,又舍不得。
她肯定也不愿意,貿然說出這樣的話,只會讓她寒心。
這次回老家,給她帶點什么禮物好呢?
躺在床上,我很久都沒法入睡,心事重重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來后,和郭婷婷、郭浩興吃過早點,便帶著郭浩興、郭婷婷去游樂場玩,難得有時間,也得陪陪兒子。
據(jù)一些育兒專家說,對孩子一生影響最大的就是父親,所以一般都建議,多陪陪孩子,這樣的話,對孩子的成長更為有利。
我是不可能經(jīng)常陪他的了,只能盡量抽時間。
到了游樂場,郭浩興玩得很開心的,經(jīng)常喊我爸爸。
每次看到他的笑臉,叫我爸爸,我心里就特別開心,特別有成就感。
這樣的感覺,絲毫不亞于我在事業(yè)上取得巨大成功。
到了中午,我們去吃了一頓午餐,正在商議下午去哪兒玩,一個電話忽然打了進來。
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也不知道是誰。
我還是選擇接聽電話。
“喂,哪位?”
我接聽電話后說道。
“坤哥,是我,姬少雄,還記得我嗎?”
姬少雄的聲音傳來。
我聽到姬少雄的聲音禁不住心中一凜,以前我和姬少雄雖然說不上關系多么好,可也還不錯,有共同的敵人,可是這次回到良川市,他卻成為我的死敵。
我笑道:“是你啊,好久沒見,你現(xiàn)在還好嗎?”
姬少雄說:“好什么啊,虎門被許遠山掃了,我就像一條喪家犬一樣到處亂竄。還是坤哥厲害啊,將許遠山給干掉了。”
我笑道:“厲害什么,我也只是碰運氣才能干掉許遠山。”
姬少雄說:“坤哥,聽說你回到良川市了,有空沒有?出來喝點酒?”
聽到姬少雄的邀請,我欣然答應:“好啊,你請我喝酒,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得來。”
姬少雄哈哈笑道:“難得坤哥看得起我,就城北的伽藍酒吧吧。”
“城北?”
我微微有些疑慮,那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凡的酒吧了。
姬少雄笑道:“不好嗎,那另外約一個。”
我說道:“不用,就伽藍酒吧吧。”
良川市是我的地盤,如果連在良川市我都虛了的話,那也不用混了。
姬少雄說:“嗯,那我在伽藍酒吧等你。”
掛斷電話,我就看向郭婷婷,說:“姬少雄約我出去喝酒,下午我不能陪你們了。”
郭婷婷皺眉道:“姬少雄?他不是夏凡的右護法嗎?”
我說道:“嗯,你放心吧,沒事。”
郭婷婷還是有點擔心,說:“你還是帶上時釗們過去吧。”
我說道:“時釗就不用了,我?guī)Т髩堰^去就行。”
郭婷婷還想再勸,我笑道:“你不相信我嗎?”
郭婷婷只得點頭說:“那好吧。”
我隨即笑道:“姬少雄和我在穗州島的時候關系很不錯,一起對抗過許遠山,所以他不會怎么樣,只是想和我敘敘舊,你不用緊張。”
郭婷婷說:“此一時彼一時,以前關系好,并不代表現(xiàn)在關系好,大家的立場已經(jīng)不同了。”
我說道:“就算這樣,我也不相信姬少雄敢在良川市對我動手。”
安撫了郭婷婷,我親自送郭婷婷上車,目送她們坐車回去,隨即帶著大壯前往城北區(qū)會姬少雄。
姬少雄這個人的實力我是清楚的,可能還在時釗之上,就算堯哥可能也稍有不如,這個人做事很有魄力,當初在穗州島也算出盡風頭,一時風頭無二,甚至一度都將我的鋒芒掩蓋下去。
這樣的一個人,成為夏凡的下屬,對我來說絕不是好事。
此外,那個蕭命來歷不明,實力也很強,這一左一右兩大護法,讓夏凡簡直如虎添翼。
我坐在車里,看著車窗外的熟悉的街景,心里卻在思考,姬少雄這次約我在酒吧見面,是真的只是想敘舊,還是另有目的。
正在我思潮起伏的時刻,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