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傾雖然嘴上對顏靜之還是不饒人,但是行動上卻是支持顏靜之的,比如顏靜之求她幫忙,她也任勞任怨的就幫忙了。
關于匯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賀蘭傾也沒有問,她只是拿了顏靜之的錢給顏靜之買進,直到顏靜之那天讓她停止買進,賀蘭傾也照辦了。
然后第三天匯豐就下跌的更厲害了,而這個時候很多人都選擇拋掉,只有顏靜之還一直讓賀蘭傾繼續買。
賀蘭傾其實覺得顏靜之有些瘋狂,畢竟匯豐最近太不穩定了,大家都選擇將損失降到最低,可顏靜之卻選擇這個時候買進,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盛譽知道這事兒的時候面色冷凝的找了賀蘭傾,賀蘭傾跟盛譽兩人之間的關系一直都曖昧不清,賀蘭傾當初之所以進鳴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盛譽。
她原本在這方面就不算很精通,可賀蘭傾喜歡盛譽,為了盛譽便進了鳴泉。這幾年陪在盛譽身邊,她進步很大,儼然已經成為了盛譽最得力的助手,盛譽將賀蘭傾也看的很重。
可賀蘭傾最近的行為卻很反常,他原本也不想插手賀蘭傾的私事,可看到賀蘭傾一下子砸進去幾百萬的時候,盛譽終于是忍不住了。
滅了一支煙,盛譽一直等著賀蘭傾開口,可賀蘭傾卻好像完全沒反應似得,這讓盛譽有些不悅。
他叩了叩桌面,“上次我跟你說的匯豐的事情,你忘了?”
賀蘭傾咬唇,“我沒忘,你放心,不是我買的!”她在這件事上并不想欺騙盛譽,“幫我一個朋友。”
“朋友?”盛譽擰眉,“什么樣的朋友需要你去開戶?她們自己不能?你知道匯豐最近異常,你這樣買下去會血本無歸。”盛譽知道賀蘭傾這幾年為了他受了很多委屈,他以為賀蘭傾是拿自己的錢去買的,就因為想多賺點錢,然后能夠匹配上他。
其實盛譽會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只是賀蘭傾卻有自己的考慮,“你就別問了,總之我不會亂來的。”頓了頓又道,“對了,三號地的事情……對不起!”
“沒必要!”盛譽莞爾,“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大概就是跟我無緣吧!”盛譽一開始還想不明白為什么賀蘭傾堅持要三號地,因為他先前也找人去打聽過了,大家幾乎都對七號地勢在必得。直到那天席璟臣出手了,一般席璟臣出手,那就代表著那東西有價值。
“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的?”
賀蘭傾聳聳肩,“現在好像不是最重要的了不是嗎?就是便宜了席璟臣。”
“你跟老席之間……”盛譽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了,他本身跟席璟臣還算得上是好朋友,但是要跟喬君年他們比起來,還是差點兒。
不過因為賀蘭傾的關系,平常盛譽就算跟席璟臣往來也會顧及著點兒,那天瞧見兩人那針鋒相對的模樣,“你在替顏靜之打抱不平?”
“沒有,她有什么值得我花費心思的!”
盛譽點頭,“他們倆的事情你不要摻和,總歸是老一輩的思想,他們誰都沒有錯!”
賀蘭傾卻扯了扯嘴角,“不說這個了,上次跟博遠合作,他們不是讓利了嗎?你也相信這件事是顏靜之做的嗎?”
盛譽一頓,別有深意的看了賀蘭傾一眼。賀蘭傾被盛譽看的有些心煩,“我只是在想,席璟臣會有那么好心?”到底不還是把顏靜之給推出來做了背黑鍋的?
“我同你說過了,他們倆的事情很復雜,老席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不過……你確定你能放得下你跟顏靜之之間的感情?”
“好了,不說她了。”賀蘭傾有些心煩,“你上次不是說要去邯城嗎?選好日子了?”
“嗯!”
顏靜之在醫院養了大半個月,總算是把身子骨養好了一些。這期間除了席家的老太太過來看過幾次之外,就是席璟臣了。
倒不是說沒人來,顏家那邊就有人過來,但是都被席璟臣的人擋在外面了。
林一那個人顏靜之倒是對他有些印象的,以前一直都跟在席璟臣的身邊保護席璟臣。一般時候看不到林一的存在,只有在席璟臣有危險的時候林一才會出來,你甚至都不知道林一平常被安插在哪里。
沒想到席璟臣這一世居然這么大方,直接把他身邊的人都給派遣到了她這里,僅僅只是給她看門?
喬君年給顏靜之最后一次檢查完,記錄了一下才看向顏靜之,“沒什么大礙了,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確定不要繼續住下去?”
顏靜之卻冷嗤一聲,她目光十分冷漠的對上喬君年的,“要不然你讓席璟臣把我的腿打斷,弄成終生殘疾,這樣我就能在醫院躺一輩子了,你也不用每天挖空心思想著賺那點兒錢了?”
喬君年,“……”他沒想到顏靜之居然變得這么牙尖嘴利了,真的是字字句句都帶著刺,簡直對他厭惡至極。“我倒是想啊,不過萬一你告了老席家暴怎么辦?”
“誰家暴?”
席璟臣推開門,瞧見喬君年吊兒郎當的跟顏靜之說話,不禁擰眉,“檢查完了?檢查完了就滾!”
“嘖嘖!”喬君年合上病歷本,“你這是過河拆橋啊,別忘了她現在還算是傷患呢!”指著顏靜之腦門上的紗布,“還得過來呢!”
“護士都能干好的事情,你一個大醫生居然搶著做,看來你們醫院真的要完蛋了。”顏靜之忍不住譏諷。
喬君年,“……”他招誰惹誰了?不過他仔細看了顏靜之一眼,“不會是被人砸了一回,你腦子不清楚了吧!”
“那也是砸的清楚了。”顏靜之冷哼,“從前的那個顏靜之在你們眼里才是瘋子,神經病吧!”
喬君年,“……”得,他不說了。
顏靜之這句句話都夾槍帶棍的,根本就沒辦法好好聊。
“我的建議是在醫院再觀察幾天,不過顏小姐好像不太喜歡住院!”
席璟臣淡淡瞥了喬君年一眼,“我太太。”
喬君年和顏靜之都忍不住抬頭看席璟臣,見他臉上很平淡,似乎沒有什么改變,眼底也看不出什么變化。好像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可天知道這一句話對顏靜之來說簡直就是驚濤駭浪。
她就不明白了,席璟臣到底想要做什么?“不必了,我覺得顏小姐還挺好聽的,再說了,現在先叫著適應適應,免得以后不習慣,叫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