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點了點頭很是滿意,贊嘆道:“不亞于先帝的五虎上將!”
劉瑤朝著劉禪一拱手,說道:“父皇,兒臣愿給父皇開路!”
“好!有瑤兒開路,朕無憂矣!”劉禪道。
說罷,劉瑤走了回去,翻身上馬,帶著五個大將沖向前開路,劉禪回到車攆里,這支長龍似的隊伍再次浩浩湯湯的開動了起來。
成都城西門,劉睿和劉詢以及成都城的將領官員,早已經站在西門前等候。
臨時組建的羽林軍頭戴翎羽,整齊劃一的屹立在西門兩旁,等待著天子的歸來。
街道上的漢軍不斷維持著秩序,留出一條直通皇宮的大路不準停留一架車馬。
少時,一面大大的漢字旗出現在成都城西邊,逐漸接近了城池,毋庸置疑,這是天子歸來了。
劉睿一眼便看見了走在天子隊伍前面開路的劉瑤,頓時暗道不好,這次的風頭被劉瑤搶到了。
劉瑤耀武揚威的當頭一騎率先進了成都城,身后跟著五員大將,然后是漢軍前軍,直到天子車攆也挺進了成都。
沿途百姓都高呼了起來,劉禪一直都在宮中深居簡出,只有曾經諸葛丞相六出祁山時劉禪才出來乘車攆送行,現在又出現成都街頭,百姓們都是看個稀罕。
看到漢軍如此受到百姓歡迎,劉瑤心中頗為感慨,四百年的大漢王朝還是有些份量的。
一身銀盔銀甲的劉瑤單騎在前方開路顯得很是矚目,不少人都贊嘆不已,這般英武將軍有當年趙子龍的威風。
聽說天子歸來,百姓都跑出家門口觀看,連安定王府的孟伊寧也不例外,劉瑤把月影召到府里陪伴孟伊寧,倒讓她心情頗為好轉,這次她帶著月影也一起出來湊湊熱鬧。
夾雜在人群中間,孟伊寧抬頭便看到了風光無比的劉瑤,霎那間有些著迷,這一幕足以牽動每個未出閣少女的心。
月影顯然也看到了劉瑤,趕緊拍了拍孟伊寧:“你看,那不是你家夫君嗎?”
孟伊寧莞爾一笑,盡顯小家風情,說道:“我還沒有婚嫁,哪里來的夫君!”
見孟伊寧有些害羞,月影更想打趣她了,于是對著街上的劉瑤裝出一副癡迷的樣子,說道:“這個英俊郎君既然無主,那我可要下手啦!”
孟伊寧臉色立刻變了,著急的跺了跺腳,說道:“你不是有張遵將軍了?”
月影朝她一擠眼,捎帶一些挑釁的意味:“劉瑤這么英俊優秀,又是個王爺,我突然開始喜歡他了!”
這下孟伊寧真的著急了,臉上露出快要哭的表情:“你不能喜歡他!”
看到孟伊寧是真的快要生氣了,月影這才達道目的,噗嗤一笑:“好啦好啦!沒人搶你的夫君!”
孟伊寧反應過來月影是故意打趣她的,頓時羞紅了臉,也不再反駁她了。
劉瑤輕挑著眼神從人群中一掃而過,一道熟悉的靚影吸引了他,居高臨下的劉瑤很容易就看到了孟伊寧,便朝她笑了笑。
孟伊寧身邊其他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了過來,順著劉瑤的眼神望去,都看向了孟伊寧,這讓她突然感到渾身不適,所幸劉瑤也看出了她的尷尬,趕緊收回目光。
兩個時辰后,漢軍陸陸續續的進入成都城,這座吵雜的城池終于恢復了安寧,街道的戒嚴也停了下來。
將天子護送到皇宮,劉瑤才得以喘口氣清閑一會兒,騎著馬匹直接由著皇宮奔向安定王府。
成都城歷來不可街道奔馬,不過今天可以例外,劉瑤趁著這個機會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王府,雖然這個時代沒有馬蹬馬鞍之類的,但劉瑤早已經習慣現在的騎乘方式。
王府門前,孟伊寧已經翹首以盼,劉瑤沖到府門翻身下馬,府內小廝趕緊跑出來牽劉瑤的馬匹。
劉瑤丟掉馬鞭,一手抱起孟伊寧就向府內走去,就連月影看到這一幕臉上也是泛起微微紅暈。
“你放下~”劉瑤懷中的孟伊寧不斷拍打著他,但劉瑤不為所動。
“我給你看樣東西!”孟伊寧嚴肅的說道。
劉瑤這才放下了她,清醒清醒頭腦,問道:“什么東西?”
“你跟我來。”孟伊寧纖細的巧手拉著劉瑤往自己閨房內走去。
劉瑤滿頭霧水,不過還是乖乖跟了過去。
只見一個剛剛繡織完工的漢庭朝服在孟伊寧的閨房內張搭著,規格甚是嚴謹。
“這是你做的?”劉瑤摸著這件朝服的紋路,很是細膩。
孟伊寧點點頭莞爾一笑:“我在王府內閑來無事,便想到給你做一件朝服,今天才完工,陛下歸來肯定要召開朝會,你總不能穿著甲胄上朝吧?”
劉瑤這才發覺自己還披著鎧甲呢,悻倖的說道:“明天陛下就要召開朝會,這朝服趕的還真及時。”
孟伊寧拿過朝服,將它舒展開來貼在劉瑤的胸前比劃了一下:“還挺合身!”
劉瑤微微一笑,將朝服拿開,趁機將孟伊寧攬在懷中,身上一股熱血逐漸在沸騰,不管懷中的人如何半推半就的掙扎,劉瑤低下頭就吻了上去。
“殿下!殿下”
一陣陣焦急的喊聲在門外響起。
“等一下,你不能過去!”伴隨著月影焦急的勸阻聲。
劉瑤聽到外面的嘈雜聲響打斷自己的好事,心里頗有些不悅,放開了懷中的孟伊寧,柔聲說道:“等我一下,我出去看看什么事情。”
孟伊寧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劉瑤轉身向外走去,一出門便看到月影和一個身著甲胄的羽林侍衛拉扯著。
劉瑤眉頭一挑,不悅的問道:“你是何人?為什么擅闖我王府?”
月影見劉瑤出來,便也不再阻攔他了,那個侍衛匆匆跑到劉瑤面前,拱手致了一禮:“殿下,小人乃宮中侍衛,奉陛下和大將軍之命,急召殿下入宮議事!”
一聽到是陛下和大將軍急召,劉瑤心中的不快一掃而過,反而升起了一絲疑惑:“陛下和大將軍才剛剛回到成都,什么事情需要召我?”
那個侍衛只是搖搖頭:“小人只奉命傳令,殿下快快入宮吧,大將軍和陛下早已等候許久了!”
劉瑤嘆了一口氣,回頭望去,孟伊寧已經走出來看著劉瑤,示意他去吧。
他護送陛下入宮,才剛剛回到王府便要再次入宮,這一番折騰可讓他夠嗆。
“走吧,入宮!”劉瑤轉過頭來對侍衛說道 。
兩個人從安定王府出去就馬不停蹄的趕向皇宮,宮內的情形已經恢復的和昔日差不多,不過劉瑤卻再也不是那個劉瑤了。
剛剛進宮,劉瑤便被內室太監引到偏殿內,此刻殿內站了不少人,大概都是剛剛被陛下召過來的。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陛下才剛剛回到宮內,連常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如此急召他們。
劉瑤一進殿,做勢要跪下行禮,劉禪看見劉瑤進來,直接說道:“瑤兒快過來,不必行禮。”
劉瑤這才免了禮節,看到殿中站著姜維、閻宇、趙統,三個人也都沒來得及卸甲,黃皓佇立在劉禪身側微躬著身軀,文官站著譙周和陳壽,甚至連太子劉睿和新興王劉詢也在。
“不知道父皇急召兒臣有何要事?”劉瑤詢問道。
劉禪將目光看向姜維,姜維立刻會意,面色凝重的說道:“建寧急報,南中三郡被交州越人占領,南王孟虬已經身死,現在建寧也危在旦夕。”
殿內的眾人瞬間嘩然了起來,交頭接耳的議論著,南中是蜀漢的大后方,一直以來叛亂不止,被諸葛亮平定后才穩定了下來,后面張嶷作為糜降都督把南中治理的和漢人無異,可沒想到會是越人來作亂。
趙統作為將二代,又是朝廷元老,頓時義憤填慨的說道:“東吳欺人太甚!此番趁虛奪我巴東之事還沒有做個了斷,沒想到又對我南中下手了!”
對于南中,劉瑤是有些了解的,畢竟他也是從南中借的兵,按理說南中有一定實力,不可能這么容易被越人擊敗,于是問道:“南中有三十六洞蠻兵,孟虬所部實力也不弱,怎么會這么快被越人吃下?”
姜維回答道:“急報上說南中有內奸引越軍入境,孟虬的兵馬沒來得及做任何抵抗就被從天而降的越軍打了個措手不及。”
“陛下,如今魏軍之圍已經解決,應當起兵伐吳,奪回南中和巴東!”趙統繼續說道,他此前一直被閑置在武都,但長槍不老,盼望著再建功立業。
見趙統又要挑起戰火,閻宇趕緊開口勸道:“陛下,連年征戰,將士們都已經厭倦不堪,再打仗恐怕大漢元氣再也恢復不過來了!”
劉禪面露愁容,一時間不知道該聽誰的,說實話,他也不想再打仗了,但姜維是主戰派,他也管不住,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譙周。
譙周是蜀地士族大家的代表,文官之首,而且也一直都是主和派,看到劉禪求助的目光,譙周杵著拐杖清了清嗓子,說道:“以臣愚見,越軍作亂未必和東吳有關,臣與交州幾家大族曾有來往,交州人不滿東吳孫氏已久,且早有自治之意,這次作亂恐怕是越人自主而為,東吳說不準也受其害!”
趙統冷哼一聲,說道:“那東吳奪我巴東可是事實?”
譙周搖了搖頭,爭辯道:“東吳本意乃是救援我大漢,應當是以為我大漢已經滅亡才會奪下巴東,只要我朝廷重新復起,相信東吳不會不知道輕重,做出仇家快親家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