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唐一禾昨天說的那番話,沈沐衍咬牙切齒似發(fā)泄一般念名字:“唐一禾!看來這段時間真慣著你了!我就不該給你一點好臉色。”
他毫不猶豫的將唐一禾的手機號拉黑,恨恨的想,任由唐一禾再打過來八百個電話他都不接,叫對方知道知道什么是分寸,別給了三分顏色就要開染房。
三樓,病房。
裴安安手術(shù)很成功,大夫說從沒見哪個骨髓移植如此貼合。她在心中暗暗想,母親倒是沒白生這個人。
唐一禾害得他們?nèi)也坏靡堰h(yuǎn)走國外,一家人憎惡不已。直到她被查出白血病,找不到合適的配型,突然就想起了這個禍害。
唐一禾果然生來就是給她裴安安準(zhǔn)備的,老天爺沒有給一副健康的身軀,卻得到了一個選擇。
她最應(yīng)該感謝的人就是沈沐衍,這個人太好騙了,無論什么時候都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間。
這一次回來,她裝得可憐兮兮,并且提供了唐一禾逼自己走的證據(jù),沈沐衍果然就動了惻隱之心,對唐一禾更是憎惡無比,直接就抓來了唐一禾捐獻骨髓。
裴安安很清楚骨髓的移植者是誰,但她必須要裝作不知道,以著唐一禾對她的憎惡程度,根本不可能給她捐獻骨髓,從側(cè)面也說明了唐一禾不知道她的存在。
這是一種微妙的平衡,在確定身體無礙后,她決定打破這層平衡。
“衍哥哥,我想親自感謝那個將骨髓捐獻給我的人。”裴安安捂著自己的胸口,滿面感激的說:“她給了我新的生命。”
沈沐衍:“那個人是匿名捐獻,不想向外人透露身份。”
裴安安一臉天真無邪的說:“那可真是個好人呢。”
沈沐衍有些心不在焉,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著,她哪里是什么好人。
他覺得嗓子有些干,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了煙,叼在了嘴里,正準(zhǔn)備點燃的時候。
裴安安驚訝的說:“衍哥哥?”
沈沐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這里是病房,眼前還有病人,他不應(yīng)該吸煙,所以將煙收了起來,道歉道:“是我糊涂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裴安安溫溫柔柔的說:“你去吧,不要總惦記著我。”
沈沐衍胡亂嗯了一聲,便出了門,下樓到車?yán)锩骒o靜的吸了一根煙,將車開向了公司。
為了陪著裴安安,他將公司的工作都推給了董事會,但有很多東西都需要他親自出面打理。見了幾個重要的合作伙伴,在酒桌上推杯,出了門又吸了一根煙。
他對煙的并沒有太多的成癮性,從前并不依賴,只是一天會抽上一根而已。
但是,現(xiàn)在他在自己的懷里摸了一下,準(zhǔn)備拿出第三根煙,猶豫著卻沒有點燃打火機被摁的啪啪作響,最終還是收回了褲兜里。
他確定自己不是因為煙癮犯了,再怎么抽煙也沒用。
打開手機屏幕,撥通了江景淮的電話,大概響了三次身后被接了起來。
沈沐衍說:“唐一禾怎么出院了?”
江景淮的聲音有些沙啞:“她不想在醫(yī)院里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