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來,青年就開始四處瞄,木梔晴指著廚房,“你媽媽在那兒。”青年立馬跑了過去。
由于這屋里人少,平時就安妮和她兩個人,吃飯一般都在小茶幾上解決。但是今天肯定不行,人那么多,而且菜弄得也比較多,于是她干脆在地上鋪了張長方形的厚墊子,在中間放了兩個小型的桌子拼在一起,主菜可以放在桌子上,其他的添菜、點心,飲料什么的都可以放在墊子上,吃火鍋的時候,隨時可以把菜放進去。
不一會兒,門鈴再次響起。
她又跑出去開門,被出現在眼前的男人驚到了。
男人身穿一件駝色中長的羊毛大衣,深咖色的暗格紋圍巾,藏青色的休閑長褲包裹著修長筆直的長腿,腳上是一雙跟圍巾相呼應的深咖色小牛皮短靴,耳朵上的虎牙耳釘被閃閃發光的玉色耳釘代替,原先凌亂細碎的流海被梳了起來,中分貼服在額頭兩旁,展露出男人白皙飽滿的額頭,很明顯來之前經過仔細地打理。
再加上男人本身慵懶的氣質和妖孽的外表更是讓人移不開眼來。
這男人要不要那么騷包?
要不是讓他去什么聚會,打扮成這樣給誰看?
“是不是被我迷到了?”姜淮南趁她在看他的空當,直接摟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上,嘴就這么正對著她的耳朵吐氣如蘭,身子也像沒骨頭似的靠在她身上。男人剛從外面過來,身上還殘留的冷氣讓她回過神兒,皺皺眉,“放開,屋里還有人呢。”
有人?哪有人?他掃視了一圈沒看到,決心認為她在騙他。
小騙子。
冷哼。
就這么不想自己碰她嗎?
下巴微微抬起,他猛地含住女人柔軟透著粉紅的耳垂,細細的輕輕啃咬、吮吸,直到……上面確定留下了自己的氣息,才食不饜足的松開她的耳垂。還沒等木梔晴把他推開,男人先一步放開她,只是手仍然摟在她的腰上,她動都動不得。
“晴兒…你…在干什么?”青年疑惑的歪著頭看他們倆,一臉好奇。姜淮南看見陌生的男性生物大晚上出現在這個屋子里,鳳眸危險的瞇起,絲毫沒把他放在眼里,扭過木梔晴的身子正對著自己,手死死地捏著她的肩膀,臉色陰沉,“他,是誰?”
木梔晴感覺到自己的肩膀都快被捏碎了,沒好氣的回答,“他是安妮的兒子,不然你以為是誰?”姜淮南明顯松了一口氣,臉色和緩了一些,但眼中仍然帶著懷疑和不確定,“真的嗎?”
“你快放開,我肩膀痛死了,亂吃什么飛醋。”
姜淮南聽她說痛,也不再管心里的醋意了,趕緊松了手,扒開她的衣服就想要查看,冷不丁手被狠狠的拍了下去。
“你當這是在哪兒?這是在大廳,安妮隨時都會出來!”真是不想去理他。
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低下頭,沒再敢靠近她一步。
木梔晴特別火大的走進廚房,一天的好心情都被這個男人破壞了。
真的是,到底為什么要讓他過來啊。
可憐的姜淮南和青年在客廳里干巴巴的大眼瞪小眼。
木梔晴把燒好的菜全都放在了桌子上,故意忽視男人時不時瞟來的討饒的眼神,心里特別爽,簡直無法形容。
“弗爾先生還沒來嗎?”安妮隨口問了一句,但眼里的焦急和期待還是被她看出來了,木梔晴只好安慰道,“也許他可能還沒收拾好,過會兒應該就來了,你別急。”
“我哪有急?你這個小丫頭,別亂說話。”安妮臉紅,典型的死鴨子嘴硬。
木梔晴笑笑沒說話。
就在這時,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安妮臉上立馬出現驚喜之色,“我去接,你在這兒幫我看會兒爐火。”
等安妮在回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被濃濃的失望取代。木梔晴有些奇怪,忍不住問,“怎么了?”“沒事,我們先吃飯吧。”安妮扯出一抹笑,但她怎么看起來這笑容都比較苦澀。
可是木梔晴看她心情不好,也不好再問,“那好,我去讓他們準備準備吃飯。”
吃到最后,弗爾先生也沒有來,本來好好的一頓飯,氣氛變得非常古怪,除了姜淮南在吃飯的時候說了幾句玩笑話,就沒有人在主動開口說話了。
飯后,木梔晴想要主動幫安妮收拾碗筷,但都被她拒絕了,安妮的兒子跑到樓上早早睡下了,客廳里就只剩下她和江淮南兩個人。
“她…怎么了?”姜淮南拿了一個梨啃了起來,斜眼看著捉著跑神的女人。“估計是因為…弗爾先生今天沒來吧。”木梔晴嘆了一口氣。
“弗爾先生又是誰?”
“就住在隔壁的一個老先生。”
姜淮南玩味的轉動著手中的水果刀,很快就猜出來原因。
“她…是因為這個什么的弗爾沒來?”
木梔晴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猜就猜到了,說那么大干什么。“你還不回去?”
“你怎么老攆我走?我不走了今天晚上!”
其實她要仔細聽,男人語氣里還帶著一絲委屈和落寞。
但是木梔晴也因為安妮的事心情不虞,沒有聽出來,以為他是在耍無賴。“你確定不回去?”
瞇著眼睛,盛宴怎么聽怎么都是人發寒。
姜淮南當然也感覺到了,倒不是他怕她,但是他不想老惹她生氣。
遂嘟囔道,“我開玩笑的,待會兒就回去。”
很快就到了去晚會的那一天。
她心里到沒覺得緊張和不安,這種場合她多多少少經歷過,表面應付應該沒什么問題。
剛一進去,只見......
圓形的華頂吊著碩大的水晶燈,照亮了整個宴會,嵌花地板在白織燈照耀下愈加潔白發亮,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菜肴,點心,層層疊加的高腳杯里盛滿了香檳 ,各界名流和上層社會大佬站在一起。
杯籌交錯,相言甚歡。
一路走過來的時候,直接有服務生為你送上香檳。
"木,看得出來你很很放松。"紀由芙穿著一襲優雅的黑色長裙笑著跟別人碰杯示意,回過頭來對她說。
"嗯,之前我來過幾次這樣的大型聚會,也許是習慣了吧。"相比一邊的紀由芙,她感覺自己穿得有點太過于隆重了,特別是在瞥到很多男人往她身上看的目光,更加不舒服了。
"怎么了?"紀由芙發現她的不自在,眉眼掃過她,"沒事,總監,我想一個人去那邊坐會兒,可以嗎?"
高跟鞋她已經很久沒穿過了,站了一會兒腳跟就被磨的生疼,她怕待會兒重要的時候出什么差錯。
好在紀由芙是個很體諒下屬的人,笑著答應了。
她走到一個,人相對較少的地方坐下,坐了一會兒感覺無聊,目光漫不經心的在四處游蕩。
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高大英俊的男人走了過來,紳士的俯下腰,伸出一只手,對她說道,"Mademoiselle,pourez vous danser avec Mon ?"
他說的是,美麗的小姐,我能邀請你跳一只舞嗎?
且不說她根本就不認識這男人,她也不喜歡隨便和別的男人跳舞,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于是她禮貌的頷首,笑著拒絕了。
那個紳士的法國男人到沒有再強求,帶著失望的眼神走了。
她只把這當作一個小插曲沒有在意,可是這一切都被一個男人收盡眼底,眼里帶著濃厚的趣味兒。
這男人有著琥珀色的瞳孔,眼眸深沉看不透遞,再往下面,是細長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輪廓棱角分明。
此時因為笑起,帶起薄唇刻薄的上揚,充滿危險性,看著木梔晴的目光就像看到獵物一樣興奮。
這時,人群里突然一陣轟動,木梔晴站了起來,忍不住向那邊看去。
男人氣質儒雅,手里挽著同樣優雅的女人進場,當那女人因為閃光燈不自覺想要避開,往這邊看時,木梔晴在看到她的臉的那一刻,心里涌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心里衍生的怪異感讓她搖了搖頭,再抬起頭時,那對夫婦已經走遠了。
"在看什么?"
身子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