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最先經過的是一家燒烤店,光是聞著味兒都讓人饞的慌,尤其是對一個懷了孕的人,更是受不了這種誘惑。
木梔晴特意在招牌上掃了幾眼,方俊就知道她想吃,可他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慣著她,拉著她走到一家餛飩店。
最后無奈,兩人只能一人吃了一碗混沌。吃了幾口,木梔晴就不想吃了,這里的餛飩遠遠沒有國內的好吃,肉多是多,但是不太新鮮,而且放的料過多。
“不好吃嗎?”方俊看她剩下的大半碗餛飩,問她。木梔晴點點頭,神情有些委屈,還不如當時吃點燒烤呢。
“要不我們回去買點兒燒烤?”方俊將她埋怨的神態收進眼底,溫和的展開眉眼,嘴角扯動。
“算了,不吃了,晚上吃太多也不好。”她知道他也是為了她好,掃了一眼方俊已到碗底的碗,“師兄,你吃飽了嗎,如果不夠,我在叫一碗。”
男人的飯量畢竟比女人大,就這么一小碗哪里夠?
方俊輕飄飄瞥過木梔晴大半碗沒動的餛飩,嘴角掛著一抹邪氣,與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截然相反。“不用了,這不是有現成的一份嗎?”
可……那是她剛吃過的啊!
木梔晴剛要把自己吃過的碗挪走,一只手迅速的搶走她手中的碗。“師兄,我…我還是再給你叫一碗吧?”緋紅爬滿了她的耳根和小臉,她從來沒見過師兄還有這樣的一面。
方俊不理她,已經拿起她的碗吃了起來。木梔晴見木已成舟,無奈的撫了撫額。
走在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再提起剛才的事,只是木梔晴的心里仍然怪怪的,有些不敢看他。“師兄你……”木梔晴剛轉過頭,嘴唇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她聞到淡淡的梨花香,愣了。
方俊也沒想到她突然回頭對自己說話,他剛想幫她拉緊衣服,誰知道兩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
他向來清雋沉著的面容泛紅,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推開了。“晴兒,對…不起!”剛才那一刻他是真的沉醉在里面的,這是那么多年晴兒和他第一次親密的接觸,他只感覺心都無法跳動了。
“沒…事,剛才是我不小心。”木梔晴垂下眸子,有些尷尬。
方俊也沒再說什么,神色帶了幾分落寞。
陸家。
陸景庭呆呆的佇立在房間的落地窗旁,手里抱著酒瓶,臉上熏紅,一雙眸子再也不如白天那么強勢逼人,只有化不開的沉痛和蒼涼。
嘭~~~
酒瓶的碎片灑滿了一地,漆黑的眸子閃了閃,嘴角劃過慘淡的笑意,像是沒有看到地上玻璃一樣,赤著腳走了過去,地面上留下一片片血跡。
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晴兒,你還不回來看我嗎?
男人垂下眸盯著早已血肉模糊的腳掌,心越來越痛,越來越空洞。
她不要自己了,他真的好疼好疼,可是她再也不愛自己了,那他為什么還要愛自己?
沒有人在關心他,沒有人再在意他,更沒有人每天晚上點起一盞燈,只為了等待自己了……
陸景庭將自己縮到一團,內心的荒涼徹底壓垮了他,讓他又想到了那個痛苦的夜晚。
不…他不要…
晴兒,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沒有人知道一整晚他的房間內充斥著酒氣和濃濃的血腥之氣......
姜氏。
"我讓你盯著他,他這幾天都在公司做什么?"
"二公子幾乎很少正常來上班,即使上班的時候也是在玩游戲,桌子上的文件堆了一大堆,他一眼也沒看......."
秘書抬頭看了一眼神色冷靜的總裁,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
"還有什么嗎?"姜翎宇的語氣明顯比剛才溫和很多,讓秘書更加疑惑。
自己的弟弟在公司里胡作非為,不務正業,作為哥哥不應該是非常生氣嗎?
可是絲毫沒有看見總裁有憤怒的情緒啊,反而...反而還有點高興?
莫不是被氣壞了?
所以腦袋有點不正常了?
姜翎宇沒看見秘書的異樣,眸色暗了暗。
他還真是太高看自己那個弟弟了呢!
就這樣還想和自己爭位子,簡直笑話!
父親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姜翎宇手指摩擦著筆帽,垂下眼,淡淡道,"好了,出去吧。"
"總裁,您......"不管管自己的弟弟嗎,就不怕他把您辛辛苦苦經營好的公司弄的一團糟嗎?
姜翎宇抬頭,看見他表情的不滿,假仁假義的輕嘆,語氣中帶著疼惜和無奈。
"哎,我知道你要說什么,隨他去吧,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呢。"刻意把‘親'字咬的很準,瞳孔里一閃而過的恨意。
只是秘書沒有看到,還在為老板的大度和寬容不值。
但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真正的虛偽和毒辣,自己完全被他偽善的一片騙到了。
"行了,你出去吧。"
等秘書走后,姜翎宇從辦公抽屜里拿出一個相框。
媽,你等著我給你報仇!
這是他們欠我的,我會把該屬于我的全部都拿回來,然后再送他們一起下地獄!
他的手不停的撫摸著中間一個穿著高貴的女人,眼神充滿著懷念和痛恨。
如果不是當年那個奸女人勾引父親,并懷了孩子,您怎么會死?
所以都是他們害了您!
我會幫您報仇的,放心吧。
男人的目光越來越瘋狂,甚至帶著病態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