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敏看到化驗單的那一刻,大腦先是蒙的,接著就樂壞了。
她和溫珂珂斗了那么久,彼此也是非常厭惡對方。特別是上次她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個廣告拍攝,就要拍攝的那一天被莫名其妙的換人了,還是自己不對付的溫珂珂!
這是她放下身段陪那個肥頭大耳的廣告商一個多月才得來的機會,就這么被截胡了,她能不恨她嗎!
現(xiàn)在逮到了那么好的一個機會,她怎么會輕易放過!
再看看昔日整天趾高氣揚的女人一臉慘白的樣子,心里更是別提有多痛快了。但她想了想,改變了主意,對她說:“你因該不想被別人知道這件事吧?”
溫珂珂吞下恨意,冷靜下來看她:“你想用什么換?”只要這件事情不暴露出去,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但是只要過了這次,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紓敏早就跟她打過交道,知道她本質(zhì)是個什么樣的人,當著她的面將化驗單對著手機攝像頭拍了一張,溫珂珂阻攔不及,咬緊牙關(guān),目光帶著陰沉和痛恨,像是要把她一塊塊肢解。
“別這么看著我,我也沒想過這樣,只是你的為人很難讓人放心啊!”如果不提前留個備份,到時候怎么被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紓敏輕笑,眉眼帶著蔑視。
她自己雖然也不算什么好人,但她起碼不會玩陰的,有什么事情都會當面做,哪怕這件事也是最近實在被眼前這個女人逼急了,才做的。平時她也就最多嘴上罵幾句,可是溫珂珂不知道找了什么靠山,近段時間不管她接到什么拍攝,都會被無故換人。
兔子急了,也會跳墻呢!
她沒有家境和靠山,只能腆著年輕的臉去陪酒,像個妓女一樣!剛進這個圈子的時候,她還很單純,對人和善,甚至不會玩心計。不管里面有多少誘惑她都沒有動心,因為她是真的熱愛著這份事業(yè),可是母親多年隱性的癌癥爆發(fā)了,她沒有其她的技能,只能不停的掙錢,但是這一切都被這個惡心的女人破壞了……
她的母親由于沒錢手術(shù),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到人體組織內(nèi)部,即使現(xiàn)在做手術(shù),也無力回天。
最可笑的是,她今天就在醫(yī)院碰到了她,而現(xiàn)在她的手里正捏著讓溫珂珂立馬名聲掃地的東西。
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重要了,都太晚了。
“以后你的廣告資源讓一部分給我,這事兒就算了。”
溫珂珂皺皺眉,不敢相信她那么輕易就放過了她,心里有些懷疑。
紓敏知道她現(xiàn)在還處于半信半疑中,也沒說話,就站著等她考慮。
“行,還與其他什么條件?”
紓敏裝作一副開心的樣子,只是笑意不達眼底,“你知道,我在乎的也就這些了,錢和名譽可是個好東西。”
溫珂珂嘴角上撇,心里徹底被說動了,放松了不少,只是心里忍不住對紓敏鄙夷。
“那行,既然這樣,就痛快點兒,你現(xiàn)在把手機里的東西刪了!”
她可不想留下什么隱患,所以當下就是叫她把照片刪了。
“溫珂珂,你真當我是傻子嗎?照片現(xiàn)在刪了,以后你說話不算話怎么辦?”
“你什么意思,我剛都答應(yīng)你了!”溫珂珂都快瘋了,氣急敗壞的連樣子都不愿意做了。
“別這樣對我吼,后面有你受的,還有,剛才的事情都是逗你玩的,我怎么會這么輕易放過你!”紓敏這會兒眼里的恨意才徹底爆發(fā)出來,讓溫珂珂嚇了一跳。
她沒想到結(jié)果會是這樣,但一想到如果真讓這種事爆出來,她真就完了。
“紓敏,你別走,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好不好?”如果說一開始她還有運籌帷幄的自信,但是現(xiàn)在通通沒了,內(nèi)心的恐懼不安幾乎吞噬了她!
紓敏扯掉她拽住自己袖子的手……
第二天就傳出模特圈女星于家里服安眠藥自殺的新聞,由于本身不出名,很快這件事情就被人們遺忘了,沒太在意。
陸辦。
會議室內(nèi)的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氣氛緊張,沒有一個人敢隨意發(fā)出聲音。
陸景庭坐在中間,目光沉沉,看著手下的一幫子蠢貨,“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就給我整出來這么一堆垃圾,要是不想干了,隨時走人!”
這里面有大部分是原先陸老爺子的手下,被一個小自己那么多的小輩罵了,臉上頓時無光,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忍不住站了起來,指著陸景庭,“我是你爸曾經(jīng)的手下,這陸氏能有今天怎么說也有我們一半的功勞,你今天這樣對我們,豈不是讓我們寒心!”
下面好多人也被說到了心聲,眼光都帶著不滿和憤怒來,好像都在怨他不該這么說他們!
陸景庭把他們的神情收進眼底,眸色冷了一霎,嘴角卻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你也說是曾經(jīng)了,但…….”挑了挑眉,慢悠悠的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才是你們的陸總吧,莫不是你們現(xiàn)在想繼續(xù)陪老爺子…頤養(yǎng)天年?”
哪個首先站起來氣勢洶洶的男人一聽這話,猛的看向他。
似是不可思議。
其他人早都低下了頭,事不關(guān)己。“林秘書,幫我這位叔叔收拾好東西。”
“好的,陸總。”林秘書眼尾掃了一圈嚇呆的高層,心里對老板的崇拜更上一層樓。
陸總,這事殺雞給猴看吶。
最近早有些人看不慣陸景庭做事的手段,不是故意懈怠工作,就是跟他撞腔,于是趁著這個機會,警戒某些蠢蠢欲動的人。
而這些人無非都是當年陪陸莊云打過江山的人,給一個毛頭小子當手下,他們怎么受得了,借著自己是公司的老人在公司內(nèi)部作亂,企圖把陸景庭趕下臺。
估計這個人也沒想到還沒把陸景庭趕下去,自己就丟了飯碗。
“散會!”
林秘書走了上來,抬起嬰兒肥的臉,巴巴的盯著自家boss。
“怎么了?”陸景庭看著他有些好笑,剛才的不郁散去。
“您剛才為什么不直接把那幾個人都一起開了?”省著看著礙眼。
“一起開了就沒意思了,我還想留著他們吊出那條真正的大魚呢。”陸景庭的語氣淡淡的,眼底劃過一道陰霾。
這些人一日不除,早晚會對公司有影響,他有的是時間陪他們慢慢玩,不急。
“今天星光酒店的晚會,您還去嗎?”
“幫我推掉吧,我今晚還有事。”男人眼眸深邃,漆黑的看不見底。
巴黎早已燈火通明,街邊四處可以聽到浪漫的鋼琴曲和吉他聲。
方俊側(cè)首凝視著木梔晴的側(cè)臉,目光溫柔,時隔五個多月,他又重新見到了她。
雖然在看到女人凸起的小腹時心里多么苦澀,但是一切都沒有眼前這個人重要,默默的陪伴和守護于他而言就夠了。
“累不累?”他們一直從伊瓦爾小鎮(zhèn)的那邊走到這邊,少說也有幾公里,他真怕她會受不了。
“還好,對了,師兄,我們?nèi)ツ沁叧渣c東西吧。”走路倒是沒感覺有多累,倒是把肚子走餓了,自從懷了孕,胃口不知不覺也變大了很多。
“你餓了?”方俊有些驚訝,他們出門才吃的飯,他記得晴兒吃了不少。
木梔晴看著他的表情,有些窘。
“走吧,正好我也餓了。”方俊笑了笑,才想起她是懷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