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了?"她剛進門,就看見陸景庭一個人坐在皮質沙發上,廳里只一處開著燈。
隱隱約約聽見男人用打火機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關上再合上,合上再關上。
她的心臟也不由的跟隨這個節奏跳動著,很快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固執的又問了一遍:"你去哪兒了?"
"去上班了。"她低聲說。
"我記得你每天五點就下班了,現在已經九點多了。"陸景庭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她。
她在撒謊!
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
"去見了一個朋友,有什么問題?"她不覺得這有什么,誰規定結婚就非要跟所有男性保持距離了?
何況他們本來也沒什么關系,要真說有什么關系,也只是合作關系。
"去見了誰?"陸景庭無法不控制自己亂想,最近木梔晴的變化,他看在眼里,雖然他知道她不會背著自己做什么,但排除不了其他男人心懷不鬼!
"我說了是朋友,你還有其他問題么,沒有的話,我去睡覺了。"
她真心不想跟他討論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這次陸景庭到是沒有再攔她,她上樓后,陸景庭就打了個電話。
"給我查查她今天都干了什么,都見了什么人,一字不漏!"
"是。"
豪華的一棟古典別墅內。
"干爹,我來看您了。"溫珂珂手提著上好的補品,飛快的向一個中年男人奔過去。
"今天怎么舍得來了?"被喊作干爹的男人臉色的喜色是藏不住的,眼里透著淡淡的暖意。
誰也沒想到這個在商場上馳騁多年的男人竟然有一個身為模特兒的干女兒。
"我本來想早點來看你,可是...最近遇到了一些事。"她故意拋下話頭,裝作一臉憂愁的樣子。
"怎么了,說與我聽聽,說不定干爹能幫你解決。"中年男人說話擲地有聲,完全一副為她作主的架勢。
"我不小心得罪了一個人,她就想把她...好朋友的死嫁禍與給我,嗚~嗚~嗚~干爹,你要幫幫我啊,我不想被這樣冤枉......"
中年男人眼睛里迅速閃過一絲暗沉,拍拍她的背安撫她:"我當以為多大的事呢,那個害你的女人是誰?"
"是..是...是木梔晴。"
"是......她?"
他微微有些質疑,那個孩子他也見過很多面,當初景庭帶著她來見她時,感覺是一個很善良的孩子。
竟然藏著這樣歹毒的心思?
其實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些半信半疑了,這是還缺一個足已信服的理由。
"干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陸哥哥,她明面上不說,其實早就對我懷恨在心了。"
對于這點,男人是知道的,自己這個干女兒一直喜歡景庭,當初木梔晴沒出現之前,他也曾撮合過他們倆。
可惜妾有情,郎無意。
被景庭已他視珂珂為妹妹給拒絕了。
年輕人的事他也不好過多插手,遂沒有再觀他們之間的事情。
但沒想到現在發生這樣的事。
"真是豈有此理,枉我當初還以為她配得上景庭,如今看來,她不過是個蛇蝎歹毒的女人!"
又轉過頭來對溫珂珂說:"你且放心,我會給你作主,沒人會傷的了你。"
"謝謝干爹。"
"你這孩子,要是你今天不說,豈不是就要被冤枉了?也不早點告訴我。"
中年男人摸了摸她的頭,一臉愛惜。
溫珂珂達到自己想要的,滿足的離開了。
雖然她知道陸景庭不會拆穿自己,但難免會為了那個女人改變注意,為了沒有后顧之憂,她給自己留了一手。
"景庭,你趕緊給我回老宅,我找你有事。"
"嗯。"
陸景庭掛完電話,身子久久沒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連夜趕往老宅,中年男人已經在那里等著他了,臉上帶著慍怒。
看到他進來,第一句話就說:"景庭,趕緊和那個女人離婚!"
"父親,我不會離婚的。"陸景庭直直的與父親對視,堅決不妥協。
"逆子,你給我跪下!"陸莊云氣的手直發抖,怒喝道。
陸景庭毫不猶豫的跪下了,頭顱高高的昂著。
"就為了這么個女人,你要這么跟我作對?"
話語里不無是對木梔子晴的輕視和不屑。
陸景庭面色冷了下來:"父親,她是我的妻子,請您不要這樣說她!"
瞧,連說都不能說了,真不知道背那個女人灌了什么迷魂藥了,越想越氣。
陸莊云順手拿了本書扔了過去,沒想陸景庭連躲都不帶躲的,書直接砸在了他的額頭上。
血當及順著額際滑下。
陸莊云沒想到他連躲開都不躲開,身子窒了窒。
"父親,這樣你可解氣了?"他毫不在意的抹下額頭上的血,對他說。
"別以為這樣就行了,你們必須給我離婚!"
身為他的兒子怎么可以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情把自己變成這樣!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幫他打下整片江山的人,不需要一個為情所困的癡子。
再何況,那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貨色,那么歹毒的心腸,早晚會壞了大事。
"父親,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陸景庭淡淡的說,但語氣卻很堅定。
"滾回去,別在這里礙我的眼!"
他怎么生了這么一個不知上進的東西,情愛能當飯吃么?
無知!
愚昧!
陸景庭回去的時候心里有些不解,當時他帶木梔晴回老宅,父親對她雖然算不上很滿意,但也不會討厭。
可是從剛才的話語中父親嘴里流露出對晴兒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