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惶恐地往外跑,卻被獵豹的兩個保鏢攔住了,兩人一臉放浪的邪笑。
“你們要做什么?”
“杜小姐想找你聊聊天,走吧。”
我不敢忤逆他們,跟著他們來到了客房部,杜菲兒住的房間是總統套房,里面很寬敞,布置也很豪華。她正坐在沙發上擺弄一架單反相機,看到我進去詭異的笑了笑。
“坐吧,想吃什么冰箱里隨便拿。”
“你找我來做什么?”我忍著要撲過去把她撕碎的沖動,冷冷道。
“聊我們倆共同的男人啊,你不是對他特別感興趣嗎?我不妨告訴一下你嘛。”她說著走了過來,打開相機的回放找出一張照片給我看,“這是我女兒,你看乖不乖?凌梟特別的喜歡她。”
我很想一手拍過去,但還是忍不住瞄了眼,卻忽然驚呆了:這照片上那精致的小寶寶,不就是我在迪拜市的醫院里偶遇的那個愛哭小鬼塵兒嗎?
畫面中的她正在笑,張著小嘴笑得眼睛都瞇成縫了,真的好可愛,好乖。
原來杜菲兒就是阿莎非常唾棄的那個中國母親,她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孩子,那么乖。可一想到她母親是杜菲兒我就如鯁在喉,為她不值。
“你在哪里弄到的女娃?”我疑惑道。
杜菲兒意味深長的沖我挑挑眉,“你猜!”
“我沒興趣猜,你有事說事,我不想在這里呆太久。”我怕毒癮又發作,到時候抱著她的大腿哭訴祈求,那真的不如把我弄死算了。
杜菲兒沒理我,一直翻著塵兒的照片讓我看,我不想看,卻又忍不住。因為小家伙實在太可愛了,不知道我離開過后她還有沒有老是哭。
“是不是很可愛?”
“我實在看不出你是個喜歡孩子的母親。”我譏諷道。
“沒關系啊,我不喜歡凌梟喜歡,他一醒來就抱著她愛不釋手,嘖嘖嘖!我還以為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應該是你,沒想到被一個小女孩勾走了魂。”
杜菲兒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濃濃的妒意,我想她又開始嫉妒塵兒了。
我真怕她亂來,于是頓了頓又道,“不過是個嬰兒,難不成你又要去對付她了?”
“我當然不會對付她,我要對付的是你,因為是你毀了我。”她頓了頓,湊過來對我陰笑了下,“凌梟醒來了,你想不想見他?他現在身體的鋼釘也全部取出來了,身體在迅速恢復當中。”
醒了?一身的鋼釘也取了?
我心頭如釋重負,但我沒表現得喜形于色,杜菲兒本就是在試探我的反應。
我斜睨了眼她,呲了聲,“你又想用他來威脅我嗎?不必了,我跟他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你放心吧。”
“哈哈,就算你想跟他有交集,恐怕也無濟于事了。”她冷笑道,低頭瞥了眼腕表,走到冰箱邊拿了一罐飲料,一邊喝一邊沖我陰森森的笑。
我明白她在笑什么,因為我身體那股蝕骨的滋味又來了,仿佛千萬只螞蟻在我血液中啃噬,又疼又難受。我抱住胳膊死死忍著,但根本忍不住,那痛苦根本無法形容。
杜菲兒拿著個雞毛撣子在我身上掃來掃去,我腳下一軟,竟然硬生生滑到在地。我死咬著嘴唇不去求她,可手卻忍不住去拉扯她,滿眼的淚。
“哎呀你怎么了?”她蹲下身子問我。
“救救我,給我點V-1,一點點就好了,我受不了了。”我抱著她的手祈求道,感覺她如圣母瑪利亞一樣慈愛。
“喔,你要注射那個玩意啊?可以啊,我可以幫你弄。但……脫了你的衣服,我給你拍幾張照片做個紀念。”
她邪笑道,伸手在我大腿上撫摸了幾下。
我簡直要瘋了,蝕骨的痛楚如排山倒海般襲來,我承受不住,很快把自己按照她的要求剝光了,還做出了無數浪蕩的姿勢,任憑她拿個相機在咔咔咔的亂拍。
我顧不得廉恥和節操了,這滋味太痛苦了。
然而杜菲兒拍完過后并沒有把V-1給我,而是打開門讓守在外面的兩個人進來了,“便宜你們倆了,怎么爽怎么來吧,動作別客氣,她很放浪的。”
她說完就走了,我驚恐的拉起衣服遮住裸露的三點,可這根本無用。這兩個混球一邊剝衣服一邊朝我走來,我無路可退,也不能退了。
我此刻滿腦子都是V-1,我需要這個,迫切的需要。我眼巴巴的望著他們倆,祈求他們給我一點,我實在要受不了了。
最前面的男子脫下褲子,沖我邪笑著,“好啊,你好好滿足我們就給你,給很多很多,乖,過來伺候我們。”
“真的會給我嗎?”
我淚眼婆娑,一步步走了過去。我被誘惑了,腦海中的意識慢慢模糊不清,如機械的木偶。
“來吧美人兒,我們兩會讓你很舒服的。”那人看我過去非常亢奮,自己就high了起來,表情非常的猥瑣。
“我一定會努力的,我一定會。”我點點頭,瘋了般朝他們挪過去,跪在了面前。
而就在此時,門忽然間被踹開,兩個人影如風沖進來,抓著我面前的人就撲了過去。我抹了把眼淚才看清,竟然是方箏和黛芬來了。兩人手里都拿著把水果刀,三兩下就把這兩雇傭兵打得失去了反抗能力。
我還跪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石化了一樣。
“求求你,給我點V-1吧。”我呢喃著對方箏道,她驚得兩眼圓瞪。
“走啊秦諾!”方箏走上來把她的外套裹在我身上,扶著我就沖了出去,“這群該死的混蛋竟然如此折磨你,還好我找到你了,他媽的。”
她扶著我一路朝船艙底部跑去,也顧不得我身上春光乍泄了。黛芬跟在身后,一邊跑一邊擋問訊追來的人。
我痛苦極了,抱著方箏的手不停的祈求,要毒品。她沒理我,扶著我沖到底艙,把我放在了游艇上面。
接著她打開了底艙的艙門,當海水以灌進來,她推著游艇就沖了出去,在游艇下海的瞬間跳了上來,很快就啟動逃離了。游輪上很快響起了警報,又有一艘游艇推了出來,正朝我們追來。
“黛芬呢?”我驚恐的問道。
“她要留下善后,不會有事的。”
方箏的臉繃得很緊,一直在加速。而我再也無法控制,挪過去抱著她的腿哀嚎,用手拼命去抓隱隱作痛的皮膚,很快身上就血淋淋的一片了。
“方箏,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再忍忍,想想你失去的孩子,想想被子彈穿膛的凌梟,一定要忍著。”她一邊開游艇,一邊死死拉著我的手,不讓我把一身皮膚抓得稀爛。
可我哪里控制得住,我扭曲著身體,完全顧不得一身光裸,也顧不得任何形象了。
“別怕,我們先逃出去,再找辦法戒毒。”她還在加速,一邊加速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你們在哪里?人找到了,馬上到東海碼頭來,叫個醫生。”
“我不回去,不回去,我要V-1,方箏,救救我”
“會救你的,我們大家都會救你的。”
方箏可能甩掉了后面追逐的人,慢慢把游艇停了下來,轉身給我穿上了遮羞的外套,又把她的褲子脫了給我穿上,她自己就穿了個內褲。而我從頭到尾都只是抱著她的手,在無法自控的哆嗦。
“大家都很擔心你,把A市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你。要不是阿木發現了陸震截獲的藏頭文里的內容,我們也找不到你。”
方箏捧著我的臉,把我臉上的血跡一點點抹去,“這只是意外而已,沒事的。”
“方箏,我受不了了。”
“我知道,等回到A市就有辦法了。”
她輕嘆一聲,又架著游艇朝著東海碼頭而去。我身上那股毒癮的勁似乎小了點,沒剛才那么可怕了。于是我蜷縮在她的身邊,緊緊抱著她的腿,仿佛抱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到碼頭的時候,我的神智清醒了不少,至少能忍受那股隱隱作痛了。喬恩和蘇峰都在海邊等著,兩人臉色一片焦慮,當游艇一靠攏,都不約而同的沖了上來。
“諾諾,你怎么樣?”
“寶貝,你還好嗎?”
“我……”
我想說我沒事,可一張嘴就哭了。我清晰的記得在毒癮發作的時候我是何等的下作,我什么都顧不得,如狗一樣對著他們哀求,乞憐。
蘇峰不由分說的抱起了我,回到岸邊把我放進了車里,車里坐著張醫生,他看到我這樣子嚇了一跳,連忙拉起我的手看了下手腕,忍不住嘆了一聲。
喬恩也隨之坐了進來,在看到我手腕上的淤青時頓時驚呆了,臉色越發懊惱。“對不起寶貝,是我們沒用。”
“先去醫院吧,先看看情況。”方箏也跟了進來,急急道。
開車的是蘇峰,回頭滿眼心疼的看我一眼,才轟著油門往A市而去。我蜷在喬恩身邊像只落魄的小狗,死死抱著他的胳膊不放手。他輕輕的撥弄著我頭發,無聲的嘆息著。
身上詭異的感覺漸漸散去,我忽然間累到了極致,仿佛經歷過一場殊死搏斗一樣。我算了一下發作的時間,前前后后應該是三個小時。
我竟然扛過來了。
“寶貝,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喬恩自責極了,尤其是看到我手臂上的抓痕時,眼圈都紅了。
“沒事的喬恩,我沒事。”
我淺笑著搖了搖頭,也沒有力氣去解釋這一切了。其實我沒有責怪他們,我怎么會呢。我只恨自己大意,恨自己沒用。
我想好好睡一覺,好想醒過來的時候毒癮就不會再發作了。在車子的顛簸中,我真的就那樣昏睡了過去,睡夢中,我又夢見了凌梟,他在說我很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