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和凌梟一起出現在了蘭月酒店樓下,想起連少卿的婚禮,我感慨萬千。
我還是第一次堂而皇之地和他出來參加酒會,穿得特別高貴冷艷,私人訂制的黑色晚禮服,十寸的嵌水晶高跟鞋,就連身上的首飾都價值百萬,真真是珠光寶氣。
凌梟穿的是黑色西裝,戴了領結,整體更多了一些貴族氣息。我挽著他的手出席,內心油然而生一股淡淡的幸福感,令我很害怕。
我到場一看,才發現這其實并不是什么應酬,只是一些個閑得無聊的貴族人士舉辦的party。來的全部是有錢男人,身邊領著千嬌百媚的美女,我一看便知,這些女人都不是他們的原配。
甚至有一個我還認識,就是同一小區的陳霞,我住的地方與她比鄰,所以一來二去就認識了。她是個三十來歲的少婦,漂亮又豐滿。她情人是個知名傳媒公司的大亨,所以她在小區里很吃得開。但凡誰有搞不定的男人,她的錦囊妙計總能搞定,所以很多小三都以她馬首是瞻。
我和她的交情建立于危難之時,是上次她一不小心懷孕了,自個兒在家里墮胎,忽然間大出血,嚇得她家保姆六神無主就找上了我,我當然義不容辭,把她送進了醫院搶救。
后來她就對我掏心掏肺了,無話不說。
她一看到我就擺著豐臀過來了,舉著酒杯沖凌梟點點頭,才把我拉到了一邊去。我不安地看了眼凌梟,見他沒反對就跟著她去了。
她把我拉到角落,朝不遠處的人群努努嘴,“諾,你看到那小賤人沒?剛才竟然對我的男人暗送秋波,被我譏諷了幾句就搭上另外的了。”
我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在看到那張笑得跟喇叭花似得臉時不由得愣住了。這不是方倩茜么,曾經我那推心置腹的閨蜜啊。
她正靠在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黑胖男人懷中,時不時泛動她漂亮的大眼睛癡癡地看那男人,令那人特別的意氣風發。
我有些凌亂了,她這才甩了連少卿,就立馬又開始尋求獵物了,速度挺快的啊,那看來她是一點不受那婚禮影響。
“陳姐,這男的是誰?”我問陳霞。
“煤礦的老板,叫張赫,身價有上百億,據說要來A市投資,好多人想拉攏他。”
“噢。”
煤老板,那是肯定有錢的,怪不得方倩茜笑得那么璀璨。她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嫁入豪門,這個理想在她讀初中就有了。
凌梟在人群中跟一些我認不到的人敬了一圈酒過后,也朝著張赫走了過去,我感覺他今天來的目標就是張赫,因為跟其他人敬酒時他一直在不經意地看那邊。
我有點疑惑,就多看了幾眼。
方倩茜在看到凌梟時驚了一下,隨即撩了一下瀑布般的長發,把她漂亮的脖子露了出來,沖他嫵媚地笑了笑。
“你看你看,她又在打你家凌梟的注意,這騷蹄子!”陳霞特別義憤填膺,我卻很不以為然。
且不說凌梟不喜歡張揚的女人,即便喜歡,我也管不了。我是什么身份我很清楚,正主都沒說啥,我哪來的資格去嫉妒。
凌梟和張赫寒暄了幾句,忽然間轉過頭來沖我招了招手。方倩茜也看到我了,臉一下子僵了,又急又怒又尷尬,很喜感。
“陳姐,凌梟叫我呢,我過去一下。”
“去吧,給那小賤人一點顏色看看,我精神上支持你!”
我點點頭,走了過去,我倒是不想去給方倩茜顏色看,只是很好奇。我也輕輕撩了一下頭發,風情萬種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