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初看著許父許母認真的說道,看他們兩個人這神色,看來昨晚是睡的不好,或者是根本就沒睡。
只怕是許言昨晚已經(jīng)和他們說了楚緒的事情,而至于他們到底對楚緒知道多少,他們不得而知。
本來他們今天來,是想道歉的。
可現(xiàn)在,他們更想知道楚緒為什么會一個人在外面流浪。
這么多年,也沒有見到過有人尋找楚緒。
而楚緒也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父母,還有一個哥哥。
“他都已經(jīng)離開了,再也回不來了,你們在繼續(xù)追究這件事有什么意思,知道了還有什么意義?”
許父再次重復(fù)著這句話,明顯的他不想告訴顧千初他們當年的事情。
許父這態(tài)度,讓他們?nèi)齻人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
楚緒一個人在外面的事情,一定有內(nèi)幕,但是這內(nèi)幕他們不知道。
就連楚緒自己,都不曾知道。
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怕是就只有許父許母了。
“你們就算不告訴我們,難道我們就不能知道當年的真相了嗎?我們能知道你們是楚緒的父母,一樣可以知道當年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云凡看著許父許母,威脅著他們。
他們既然能通過許言知道楚緒是許家的人,他們也一樣能查到當初許家的事情。
人活在世,總會留下痕跡,只要愿意花時間,就不怕找不到原音。
“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許母被逼的急了,怒瞪著云凡,這是他們的事情,他們這些人有什么資格多管。
“我們不過想知道楚緒的事情,你們當年為什么不要他,為什么要讓他一個人在外面,你們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嗎?你們在家里享受的時候,他在外面吃苦,你們心里不疼嗎?”
云凡也是很激動,他不過是想知道個為什么,這兩人就像是被擊打了一樣,死活不愿意說。
他除了威脅他們,他沒有任何其他辦法。
楚緒已經(jīng)死了,他生前不知道的事情,他替他問清楚,他到時候可以去他墓碑前告訴他。
“許先生,許夫人,我能理解你們此刻的心情。楚緒的死我們也十分的痛心,但還請你們節(jié)哀順變。我們不過是想知道,當年楚緒為什么小小年紀就孤苦伶仃一人在外,還請你們看在我們是他唯一的親人的份上,告訴我們。”
顧千初特意將唯一的親人這幾個字咬的十分的重,他就是要敲打他們,讓他們知道知道楚緒這些年,身邊只有他們。
韓星然不解的看著顧千初,他這樣說,不是更加的刺激他們夫妻倆嗎?
“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請回吧,我們家不歡迎你們。既然他都已經(jīng)死了,也和我們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了。”
許父狠心的說道,這樣的話很是讓韓星然不理解。
“你們怎么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楚緒是你們的親生孩子啊,他死了你們都不傷心嗎?他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你們做父母的就一點不為他感到驕傲嗎?”
不得不說,許父的話成功的激怒了韓星然。
讓她想和他們道歉的心情完全沒有了,她現(xiàn)在只覺得許家這倆個人都心真狠。
“他從小到大,我們都沒有養(yǎng)過他,他死了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許父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心里就像是在滴血一樣疼。
但是他握緊了拳頭,強逼著自己說這些狠話。
【孩子啊,原諒爸爸的自私。】
許父心中暗自想著,當年把他送出去是為了治好他的病。
這樣自私的事情,他實在是說不出口來。
為了自己活命,將自己的孩子都能不要,他這樣的人不配做楚緒的爸爸。
其實,在他看完楚緒的所有資料后,他也很明白,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做他的父親。
他是很優(yōu)秀,可是他的優(yōu)秀都不是因為許家,而是他自己爭氣,他自己努力得來的結(jié)果。
反正他都已經(jīng)自私一回了,他也不怕在自私一回了。
等他死了,他自會去向他賠禮道歉。
“楚緒有你這樣的父親真是委屈。”
云凡毫不掩飾的說出這話,韓星然也是十分氣憤。
她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這么狠心的。
她想不到到底什么原因,讓他們能狠心到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難道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做噩夢嗎?
“既然知道,那就趕緊離開,還在我家里待著干什么,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許母這個時候也是強忍著難受,狠心說出這些話。
當年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她實在沒有那個勇氣去承認。
請原諒她的虛榮心,原諒她沒有那個勇氣說出當年的實情。
昨晚和許言說完之后,她整個人完全不敢在面對許言了。
如今,要讓她告訴這些對她來說完全是陌生人的人,她做不到。
“我們自然會離開,但既然你們不認楚緒,也請你們以后不要出現(xiàn)。雖然他已經(jīng)死了,但我不希望你們出現(xiàn)在他的墓碑前,免得臟了他的輪回路。”
不得不說,韓星然狠起來,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她完全為今天來許家道歉的事情感到懊惱,她鐵定是腦子壞了,才會想來給他們道歉。
許言有這樣的父母,還真是不幸。
韓星然的話讓許母直接忍不住的哭了出來,但狠話是她自己說的,如今他們這么說,也是情理之中。
楚緒有他們這些朋友,還真是幸運。
從頭到尾,他們都是在為楚緒說話,他能有這樣的朋友,真的很不錯。
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個孩子,就這樣走了。
“我想知道,他是為什么會被槍殺,他只是一個醫(yī)生,平日里除了治病救人,也不可能得罪人,為什么會有人對他這么狠?”
須臾,許母強忍著難受,像是在懇求他們告訴她一樣。
她昨晚也是看了一夜楚緒的資料,她知道她的孩子是一個醫(yī)生。
是一個真正的白衣天使,可是這樣一個善良的人,怎么會有人下手這么狠,竟然一槍斃命。
“對你們來說,還重要嗎?你們從未想過要認他,他是怎么死的,為什么死的,對你們來說重要嗎?我真想知道,許言有你們這樣的父母,他心中到底作何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