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照顧好小唯,這件事她不適合知道。”
顧千初卻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宋昊辰的話,這件事沒得商量四七。
見此,宋昊辰低下了頭,只說了句好吧,便沒了下文。
第二天。
“初心,別太緊張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看的出來,韓星然很緊張,昨天晚上一整晚她都沒怎么睡著。
顧千初也是一直陪著她的,他明白她心里在擔心什么,但該來的總是會來。
“我知道,這不是管不住自己嘛。”
韓星然現在對于葉初心這個名字似乎沒有那么的計較了,畢竟這也是她的曾經。
“沒事的,還有我在你身邊。”
顧千初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安慰韓星然,但是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這是最好的安慰了。
“謝謝你,千初。”
云凡站在身后看著他們兩個人,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要怎么找到許言的家嗎?
他們連許言家在什么地方都還不知道,在這里說這些都是后話。
“老大,我們是不是該先找到許言家?”
“放心吧,之前許言有給我發過他們家的位置。”
之前,也不知道許言是怎么回事,突然給她發了個位置,非讓她去救命。
還好,她當時沒刪記錄,要不然還真是找不到許言。
聽到韓星然這句話,顧千初的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許言沒事給她發什么他家的位置,難不成還想讓韓星然直接上門去見公婆不成?
顧千初心里的這些小九九,韓星然是沒有注意的,她現在整個人的心思都在要怎么道歉上面。
楚緒因為她死了,她應該要怎么說,才能讓他們原諒她?
云凡也沒注意顧千初臉上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顧千初心里的事情。
許家。
許言昨晚沒有留在家里,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以什么態度去面對他的父母。
自然他也不知道今天韓星然和顧千初會去他的家里,他們到許家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看著許家這房子也裝修的不錯,這家庭條件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可是當年楚緒怎么就會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呢?
“老大,這房子看起來不像是養不起一個孩子的。”
當年楚緒一個人在外流浪,只怕另有隱情,今天怕不單單是來道歉的。
“先進去再說吧,道歉這件事慢慢來。”
顧千初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許家的背景他還沒有查清楚,只怕一會不好做。
韓星然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許言和楚緒長的一模一樣,那楚緒應該是許家的人。
可是他怎么會一個人生活了那么久,又怎么會連自己有沒有親人都不知道。
云凡按響了門鈴,隨聲打開門的是一個年紀偏大的女人。
看她這裝扮,不像是許家夫人。
“幾位,有什么事嗎?”
許家保姆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幾個人,這裝扮都不俗,怕是不簡單。
“我們要見許先生和許夫人。”
云凡禮貌一笑,這個保姆看他們的神色仿佛不太好啊。
“不好意思,我們家先生夫人今天沒空,你們請回吧。”
韓星然看著那個保姆,走上前拿出自己的手機。
剛好將許言當初發的那條語音再次放了一遍。
“韓星然,快救命。”
韓星然絲毫不介意的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保姆,這可是許言親口說的話。
而且這上面還有聊天記錄。
但韓星然很會隱藏時間,這可是好久之前的記錄了。
保姆聽的出來,這是許言的聲音。
“少爺讓你來救命?”
保姆表示充滿了懷疑,好端端的救什么命。
再說了,少爺根本就不在這里。
“你覺得我會沒事跑來別人家嗎,再說如果不是他告訴我位置,我怎么知道這是許言的家。”
聞言,保姆完全沒轍了,沒辦法還是將他們放進來了。
等把他們放進來后,她才緩緩開口道。
“我們少爺昨晚根本就不在家里休息,你們來這到底為了什么?”
顧千初看了眼這保姆,眼底盡是打量,這保姆看起來沒那么好忽悠。
“再說了,要見你先生夫人。”
云凡不耐煩的說道,他們都已經進來了,還問這個有什么意思。
“誰要見我們?”
保姆還沒有開口說話,就已經被突然的聲音打亂了。
“先生,這三位說要見你們,她認識少爺。”
聽言,許父看了眼韓星然,這姑娘倒是從來沒見過。
但許言一向不是胡來之人,不可能會在外面招惹是非。
“三位找我們有什么事?”
韓星然仔細打量了一番許父,看他這樣子,憔悴的不行。
看樣子倒像是許久沒有睡覺過,難不成昨晚徹夜不眠?
“我們是楚緒的朋友。”
聽到楚緒的名字,許父明顯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他昨晚一夜沒睡,看完了所有能找到楚緒的資料。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堅持看完的,但看完之后他很是感到驕傲。
自己的孩子這么優秀,可是又十分的痛心。
這么好的一個孩子,這么優秀的他,就這樣英年早逝了。
他連他的親生父母都沒見上一面,就這樣沒了。
“你們來找我們有什么事?”
許母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她的樣子,也像是徹夜未眠。
看他們倆這個樣子,許言是和他們說了楚緒的事情了。
“我們想知道,當年楚緒為什么一個人在外?”
云凡率先開口,這件事是他比較關心。
當年是楚緒先跟在顧千初身邊的,雖然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他們對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
這么多年了,他們也都習慣了不去細想這件事情,這仿佛就像是他們之間的默契一樣。
云凡的問題太過直接,兩個人十分為難看了眼對方,都沒有說出口來。
昨晚他們把這些事情告訴許言,已經很是愧疚。
如今,又有人來詢問,這讓他們心里的防線一下子更重。
“這和你們沒關系吧,再說他已經走了,在追究以前的事情,還有意思嘛?”
許父猶豫了很長時間,盡是落寞的說道。
楚緒都已經離開了,再也回不來了,他們再去追究當年的事情,還有什么意思?
“我們是楚緒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如今他雖然離開了,但在他生前我們是他唯一的親人。你們是生他的父母,我們只能問你們他為什么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