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卿眼睛一亮,道:“你是來報我們籃球社團的嗎?快快快。”
“我們籃球社團?”
“對啊對啊,我是籃球社的副社長。”
“哦,這樣啊。”三人依次在紙上留下自己的信息。
“之前籃球社團都沒什么人報名的嗎?”林夢如問道。
“是啊,”葉雨卿無奈地笑笑,“去年打大學生籃球聯賽我們還只是勉強湊齊了首發五人。”
“我們是不是幫安以生也報個名?”落塵詢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們不知道他的個人信息,還是讓他自己來填吧。”韓惜答道。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回頭一看,是安以生!他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罵道:“落塵你個混蛋,跑哪里去玩了,找了半天連根頭發都沒看見。給,這是她的資料。唉,你干嘛,不打開看看么,這么快就藏起來?哦哦,葉學姐好!”看到葉雨卿,安以生自然全明白了。葉雨卿疑惑地問:“什么東西?”
安以生只好地尷尬地笑了笑,道:“沒什么,沒什么,只是大一的一些學習資料,我正好要去打印就順使幫他帶了一份。像我們這么熱愛學習,預習工作必須做好吧,你說呢,落塵?”
落塵不禁微微作嘔,但也暗暗欽佩于安以生的隨機應變,強忍著笑,說:“對對。”
葉雨卿依舊狐疑地看向安以生,落塵為了避免她看出什么,趕緊轉移話題:“安以生,你快點去把表給填了,籃球社團還等待你加入呢!”
安以生倒也不笨,見落塵為自己開脫,應了一聲便跑了讓去,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信息。四人相顧一笑,以前的對手,變成了如今的隊友。
太陽緩緩西斜,日暮時分。十八點三十分,所有商務英語二班的學生全都回到了教室,接下來的一個半小時,是大一的晚自習,同時也可以說是他們的始業教育。對于落塵來說,這可真是無聊的九十分鐘,幾乎整個晚上,他都低著頭看手機;可對于某人來說,這一個半小時可謂是收獲頗豐。晚自習前,安以生帶來了一張徐奕璇大學時期的照片,據說這是某個男生用高倍望遠鏡拍下的,但并不十分清晰。他說今天晚上自己一定要找出她的破綻,結果一整個晚上,這家伙就像花癡一樣看著徐奕璇,不時還傻傻地笑,徐奕璇甚至覺得自己臉上沾了什么東西,抬手摸摸又沒有。
自習課(始業教育)下課后,落塵和安以生并肩走在回寢室的路上。
“你有發現什么嗎?”落塵問。
安以生有些落魄地搖了搖頭:“我從未見過如此完美之人。”
“我看你是犯花癡了吧,顏控。春天的花兒在秋天綻放。”落塵取笑一句。
“不,”安以生認真地注視著落塵的瞳孔,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安以生以這副嚴肅的神情。
“這一次,你不會玩真的吧。”落塵小心翼翼地問道。
“試試看唄。”安以生平靜地答,“又有誰會知道未來如何?”
落塵拍了拍安以生的肩膀,道:“兄弟,這次我挺你!”有愛就去追,落塵覺得沒什么不對。世界上有太多美好的東西,愛美是人的天性,不論男女。也許命運就在一瞬間,讓彼此在時光的長河中遇見。這是一場愛的宣言,沒有誰是誰非。不論你最后做出了怎樣的扶擇,我都會給予你最忠心的祝福。畢竟自己年少,也曾愛過一場。
又是一日清晨,陽光乍現。六時整,四人同時備好衣裝——今天是他們人生中第一次軍訓,自然要嚴陣以待。之前徐奕璇已經讓大家一一介紹過自己,現在雖說彼此還并不十分熟悉,但對名字認人勉強還可以。
“欸安以生,你想得怎么樣了?”
“讓我的青看也放蕩一次吧。”安以生臉上露出微笑,“從此以后,你就是我的榜樣了。”
“啊?”落塵蹩蹩眉道:“一個人要真,方可得佳人。”
安以生嘆了口氣:“沒辦法,個人需要嘛。對了,上次我給你的資料你看過嗎?”
“嗯看過了,還可以吧。”
“什么叫還可以嘛……”
“你們兩個大男人講什么悄悄話。”落塵回頭一看,是身后的陳夢笙。
“沒,沒什么……”他竟有些結巴。
“隨便問一句,你緊張什么……”
為了避免尷尬,落塵只好看向窗外,飄來了幾朵黑黝黝的烏云。
“咳咳。”不知不覺中,講臺上已經矗立著一個彪形大漢,不用說,這就是他們班的軍訓教官。
“各位同學好。”是一個低沉的男音,“我是大家這次軍訓的教官,我叫楊易寒,好了,現在全體都有,目標操場,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