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來說一說晚餐的事。”
“咦~”
聽到陸崇襟提起晚餐,葉夢白的心中一咯噔。
暗叫糟糕,他該不會是要和她算賬吧!
莫名心虛的葉夢白于是連一板,先發制人道:“你還有臉說這個,要不是你明明知道我廚藝不行還讓我準備晚餐,我、我也不會……”
聲音戛然而止,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葉夢白,聲音突然弱了下來。
“不會怎么樣?”
陸崇襟挑了挑眉,一副愿聞其詳的模樣。
相較于他的坦然,本就做了虧心事的葉夢白就有些躊躇了。
“不會……”
在他的步步緊逼下,葉夢白更加說不出理由來了。
當然,主要的原因還是她站不住理。
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的陸崇襟眼底閃過幾分了然。
接過她的話尾說道。
“是不會直接用泡面敷衍我,還是不會在泡面里面倒醋放辣椒。”
聽到真相被如此直接地說出來,葉夢白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剛才還氣勢極佳的臉色一垮。
打哈哈地笑了。
“哈~”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聲音的葉夢白一邊轉動著狡黠的大眼睛,一邊尋思著借口。
“我這不是以為你比較重口味,原汁原味的泡面肯定滿足不了你。”
明明知道她說的是假話,不過陸崇襟卻沒有點破。
只是表情戲謔,四兩撥千斤地回了句。
“原來你那么了解我。”
陸崇襟吹捧的話一出口。
心情緊張的葉夢白,沒有聽出他的話中有話。
直接將他的恭維當做了夸獎,若隱若現的尾巴開始忍不住地往上翹。
揚了揚眉,語氣得意地說。
“那是,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說完還不忘用小眼神看了一眼陸崇襟。
一點也不覺得有哪里不對地猶自在那里洋洋自得。
看著她小尾巴快翹上天的模樣,陸崇襟了然地挑挑眉。
繼續謙虛地捧她。
“這么說以前是我小瞧你了。”
仍不知道陸崇襟是在挖坑給她跳的葉夢白依然不自知地自掘墳墓。
大人有大量地擺擺手,無比寬宏大量地說道。
“當然啦!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看在你觀點改正及時的份上,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
因著葉夢白一個勁沉浸在被吹捧的自得和喜悅中,所以她并沒有注意到陸崇襟盯著她的深邃黑眸中閃過幾分笑意。
只聽得他淡淡地不帶情緒的回了兩個字。
“是嗎?”
聽出這兩個字中夾雜的有待商榷的語氣,葉夢白正想抬頭回以一個肯定的答復。
不想吐出這兩個字的陸崇襟剛剛不過是中場休息,現在恢復戰斗力后,不等她開口,便又繼續輕啟薄唇。
“既然這樣,那你肯定也不會計較重口味的我,在床上那些重口味的癖好吧!不如我們現在就試試如何。”
像是為了配合葉夢白,一向作風矜貴優雅的陸崇襟話鋒一轉。
突然像是被某種葷素不忌的生物附體了一般,出口的話也跟著重口味起來。
至于有多重口味,看葉夢白的反應就知道了。
只見她聽了陸崇襟的話以后,突然如坐針氈地咋呼起來。
拔高了語氣沖著他喊道。
“試你妹啊試,陸崇襟你個流氓,滿腦子都是齷齪的東西。”
相較于她的激動,反觀遭受指責的陸崇襟就顯得淡定許多。
端起那杯放在茶幾桌上的溫水放在嘴邊喝了一口,然后看向她語氣平平地說道。
“不是你說我重口味的嗎?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像是為了提醒她一般,說到重口味的時候,陸崇襟故意將它們咬得很重。
果不其然,說完這話就看到和他面對面坐著的葉夢白噌地一下子漲紅了臉。
若說葉夢白此時還不知道陸崇襟在搞什么鬼,那就肯定是智商的問題了。
無疑就是拿她說出口的重口味三個字來噎她。
不過若是他以為她是那么好欺負的,那可就小瞧她了。
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戰斗力恢復滿分的葉夢白粲然一笑。
“我這不是怕你縱欲過度,太早精盡人亡嘛?”
本以為聽了這話的陸崇襟會惱羞成怒,哪知道他不僅沒有生氣,竟然還勾起唇角笑了。
表情邪肆地沖著她開口。
“怕我會滿足不了你?”
被這么臊了一臉后,晚霞在下一秒便爬滿了葉夢白的脖子、耳根、還有粉嫩的雙頰。
緊張下,說出來的話不由得有些支支吾吾。
在旁人聽來,反倒是心虛的一種表現。
“你、你胡說,我才沒有這么想呢!”
可別說,這反駁,還真是怎么看怎么有戲。
陸崇襟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抓她小辮子的機會。
沖著她挑了挑眉,語氣邪肆地問道。
“沒有這么想,你關心我是不是縱欲過度,會不會精盡人亡做什么?難道不是因為你想嫁給我,怕婚后不性福,過早守寡嗎?”
聽到這話的葉夢白這下子可真有些沒脾氣了。
明明她只是說了一個影子,他竟然一下子就生出一個孩子來。
那篤定的語氣,簡直能把黑的都說成白的。
“你這根本就是在強詞奪理!”
造勢地沖著陸崇襟挺了挺胸,葉夢白的表情很是不服氣。
“強詞奪理?”本打算將杯子放回茶幾桌上的陸崇襟聽到這話,動作一頓,挑了挑眉看向葉夢白。
語氣不置可否。
“有嗎?我怎么不知道。不然你和我解釋一下這話的潛臺詞是什么?”
被如此誤會的葉夢白忍不住有些生氣,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肯定不是陸崇襟所說的那樣。
她只是、只是……
“沒有潛臺詞,我就單純的覺得你父母養你這么大不容易,怕你早衰辜負了他們的養育之恩。”
一心想洗刷清白的葉夢白只顧著在那里為自己辯解,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她正在被面前的男人牽著鼻子走。
果不其然,她一說完,陸崇襟的下一句話早已經在這里等著她了。
“連我父母的感受都關心到了,還說不是想嫁給我。那要怎樣才算。”
說話的同時,陸崇襟一雙深邃的黑眸一直盯著葉夢白,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