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午考的是葉夢白心心念念一直放不下的數學,所以和溫如初一起吃完午飯。
葉夢白連和她叨磕的心情都沒有,匆匆揮別她后便馬不停蹄地朝著教室的方向飛奔而去,留下站在原地的溫如初一臉的無奈。
如果此時有人問她為什么被丟下了還能笑得那么歡唱。
那她肯定會回答已經習慣了。
說起來這還得歸功于從小就秉承著:數學虐我千百遍,我待數學如初戀的葉夢白。
這么多年來,她總是不敗小強一般地確信這句話能讓她在數學上一雪前恥。
于是便十年如一日地在數學這條路上越挫越勇。
因此每逢一次數學考試,他們三個便要上演一出數學分數爭奪戰。
哦對了。
最近蘇小柏不在學校,所以準確來說是她們兩個的拉鋸戰。
而不知道為什么,溫如初總覺得葉夢白對此次的數學考試尤為重視。
估計是因為沒有蘇小柏在其中搗亂,所以她才可以大膽放開地去拼一把。
想想也是,以前挑戰的難度系數畢竟太大了。
就算葉夢白能僥幸贏了備受理科數學題折磨的她,想贏過同考文科試卷的蘇小柏也是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這樣想著,溫如初不由得認同的點點頭。
也不知道是在驕傲自己竟然聰明地猜到了葉夢白的小伎倆,還是在嘆服葉夢白內心的好算計。
想到正在為數學兢兢業業的死黨,溫如初的臉上不由得浮起幾分干勁。
抬起頭對著天空露出一抹微笑,溫如初索性也不回宿舍午休了,直接邁開步子朝她所在的班級走去。
再說這邊,揮別了好友來到班級準備臨時抱佛腳的葉夢白。
隨手拉過一把干凈的椅子坐下,然后拿出昨天讓陸崇襟勾勾畫畫的數學書。
心里還是沒底。
沒辦法,平時看到數字就犯困,更別說像天數一樣的數學課了。
那簡直就是一場個人演唱會,演奏的節目單曲循環催眠曲。
幾乎每十堂課里,她就有九節課是在睡覺的,剩下的那節課,代課老師讓她們自習。
所以說,在數學上墮落成這樣子的她,想要把數學考好,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想到這里,葉夢白不得不再次吐槽一下陸崇襟,要不是他昨天將她騙下去耍了那么久的流氓,可能她早就復習得妥妥的了。
哪還會坐在這里愁眉苦臉的。
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以后她一定要離他遠點才行。
葉夢白一邊在心中告誡自己,一邊翻開數學書。
果不其然,看到那些魔咒一樣的符號,葉夢白只覺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周公子又在呼喚自己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距離下午的數學考試還有五分鐘。
叫醒她的人,正是那個上午代她蹲馬步,轉而又被她假裝無意地輕拍了一下的單良同學。
眼見講臺上監考老師已經在拆試卷帶了,再看看身邊笑得一臉無辜的單良,葉夢白總覺得他是故意到這個點才叫她,目的就是看她手忙腳亂。
果然,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她就說嘛!
和陸崇襟一伙的人,哪有單純的。
別看單良頂得一張小鮮肉的臉龐,內心黑著呢!
不過想想,也是她理虧欺負人家在先,被捉弄在后。
所以好像也確實沒什么理由可以的生氣的。
思及此,葉夢白本還帶著些許起床氣的臉色瞬間雨過天晴一般好了許多。
努力假裝出一副我本來就是要睡到這個點的樣子,葉夢白滿不在乎地撇撇嘴。
拿起剛才墊著睡覺,準備睡醒接著復習的數學書,隨手扔進抽屜后,又拿出筆和草稿紙,然后悠然自得的坐在位子上等著卷子從前面發到最后一桌。
見她的表情絲毫沒有受到晚醒的影響,單良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
早知道她是要睡到這個點,他就應該早點喊她起來了。
失策失策。
下不為例。
單良尤自在心里打著小算盤,殊不知坐在一旁的葉夢白早就將他的失落收歸眼底,也在心中小小地記了他一筆。
這混小子,看她以后怎么收拾他。
哼!
葉夢白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的同時,前桌剛好把試卷遞給她。
接過試卷攤開,由于考試鈴聲還沒打響,所以葉夢白并沒有急著動筆,而是中規中矩地坐在那里審題。
這不看題還沒事,一看題葉夢白差點沒從座位上跳起來。
話說上面這些題,不正是昨天陸崇襟劃過的重點嗎?
真是奇了怪了,世界上哪來這么巧的事情。
該不會是他提前買通了出卷老師,讓他漏的題吧!
嘖嘖,只手遮天的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她以后一定要離他遠點才行。
心里是這么想的,但葉夢白的手卻一點也沒閑著。
憑著昨晚一夜未眠的記憶,將印象中的答案步驟,一點一點地填到試卷的空白處。
很快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她竟然就將以前絞盡腦汁也答不出來的試卷全部寫完了。
這速度,也真是沒誰了。
重點是,她不僅是速度快,而且正確率也是杠杠的。
畢竟作為文科生,別的能力也許沒有,但是記憶力,那是必須有的。
像這種看了一晚上例題,還將不會的步驟在草稿紙上重新演算了一遍的題目,怎么可能不印象深刻。
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但是不管怎么說,這次是要對不起溫如初了,她的數學成績,這次肯定不會拖她后腿了。
想到這里,坐在位置上發呆的葉夢白不由得笑出聲來。
嚇得一旁被她激發出干勁,正在寫最后一題大題的單良以為她是用腦過度,發瘋了。
整個人一個激靈,趕忙把椅子稍稍搬離她一點。
使得葉夢白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不過話說回來,有一點她還得謝謝旁邊的小鮮肉。
要不是他剛才出于私心,故意不叫醒她,她肯定會多花好多冤枉時間來復習的。
看在這點巧合的面子上,她就不給他使絆子了。
杵著下巴坐在位子上發呆的葉夢白難得大發善心地想著,而尤自在那里奮筆疾書最后一題的單良,渾然不覺自己剛剛逃過了一次災難性地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