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跟著他。 ..
兩人跑遠了,水亦丞道:“白輕顏,果然是演員哈!演得真像!”
“少廢話,快點抱去房間。”白輕顏瞪他。
安紓在水亦丞懷里,水亦丞在疾跑,她想說些什么的,但是被顛得都呼吸困難了,她只好閉嘴。
水亦丞將安紓抱進房間,一把將她扔在床:“哎喲,累死我了。安安你看著不重,抱一會兒也蠻累手的!
安紓則是被摔得七葷八素的。
白輕顏趕緊將安紓拉起來:“去洗個澡吧,換身睡衣!
安紓趕緊去了浴室。
—
花銘浚看著白輕顏三人離開,他的眼淚不斷的掉下來。
當看到水亦丞抱著安紓出來的那一瞬間,花銘浚覺得,原本他的世界已經一片黑暗,在那一瞬間,他的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
安紓還活著!?她還活著!
只有眼淚,能表達他的喜悅。
顧燁之站在一旁,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銘浚,我推你回去。”
花銘浚看向顧燁之,要求道:“燁之,你打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告訴我,我這不是夢!
顧燁之用力的在他的肩膀捶了一下,問道:“疼嗎?”
花銘浚的嘴角抽了一下,眸卻都是笑意:“疼!
“那我們現在回去看安安?”顧燁之問。
“好。”花銘浚頷首,伸手揩掉眼角的淚,他的唇角一點點的勾起來。
顧燁之推著他,回房間。
安紓已經整理好了,醫生也過來了,在給她做檢查。
白輕顏坐在床邊的小幾,看到顧燁之推著花銘浚進來,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沒說話。
水亦丞開口道:“安安小姐姐,你不知道,我們大家都以為你死了!這幾天銘浚傷心欲絕,而且,白輕顏每天都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他可慘了!
安紓躺在床,努力作出自己很虛弱的樣子,看著花銘浚。
花銘浚也看著她,眼睛都不肯眨一下的看著她,像是一眨眼,安紓會消失,這又會是一個夢一般。
所有人都沒有再說話。
像是有一束光,投在了安紓和花銘浚的身,其他的一切都消失不見。
他們默默的對視,在對方的眼睛里只看到了自己。
“醫生,安安到底怎么樣了?”最終,白輕顏打破沉默,問道。
醫生道:“是低血糖,三天沒吃東西,我給她輸幾瓶葡萄糖,慢慢養著好了!
地窖里是有飲料的。
否則這個謊話圓不下去。
三天不吃不喝,會死人。
白輕顏仿若松了一大口氣一般。
水亦丞撇嘴,心想,白輕顏真是當演員的料。
白輕顏站起身來,道:“我們都出去吧,讓安安好好休息!
說著,白輕顏挽著顧燁之離開。
水亦丞自然也不想當電燈泡,走了。
醫生給安紓輸液,做完一切工作后,也離開了。
房間里,剩下安紓和花銘浚兩人。
花銘浚趕緊滑著輪椅到床邊,伸手握住安紓的手,實際是他那雙被紗布包裹得看不見手指頭的手捧住安紓的手。
“安安……”
安紓看向水亦丞的膝蓋和手,很是心疼:“銘浚,你是不是很疼?”
花銘浚搖頭:“不疼!
安紓仍舊是心疼的看著他。
花銘;喴,到了床的另一側,他努力的站起身來,安紓瞬間著急了:“銘浚,你干嘛?”
他的腿不能動的。
花銘浚很小心的挪到床邊,在安紓的輔助下,躺在安紓的身邊。
他用力的將安紓抱進懷里,低聲道:“對不起,安安,對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你難過了!
失去后,才知道那個人對自己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銘浚……”安紓輕輕的伸手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
“安安,你別動,你在輸液。”花銘浚推開安紓,讓她好好的躺著。
安紓抬眸看了一眼吊瓶,雖然她沒病,輸點葡萄糖也無妨。
花銘浚的眸光,一分一秒都不曾離開她。
“安安……你是怎么活下來的?”花銘浚伸手去摸安紓的面頰。
洗了澡之后,她刻意的涂了粉,這才看去面色蒼白些,顯得更脆弱,更楚楚動人。
安紓將白輕顏教她的那些話重復一遍。
“當時看到你和謝琪在一起,你那么關心她,我很難過,我不想見到你,想去酒店住,但是顏顏不讓,讓我去了小木屋住。
我很傷心,裹著被子坐在壁爐前,靠得太近,我的頭發和被子都被點燃。
我嚇壞了,火越燃越大,無意間,我發現了地窖,鉆了進去。”
“對不起安安,對不起,讓你受苦了!被ㄣ懣碜∷,聲音低沉,一臉的愧疚。
安紓盯著花銘浚。
當時白輕顏說——如果你說完這番話,花銘浚對你道歉,很愧疚,證明我們成功了。以后謝琪那朵白蓮花愛哪待哪,對你們造不成任何影響。
安紓的唇角揚。
“對不起,安安,對不起。我以后絕對不會再理小琪,我和她已經結束了,徹底的結束了。”花銘浚用力的抱住安紓。
像是為了印證花銘浚的話一般,他放在床頭柜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謝琪。
安紓扭過頭看了一眼,抿著唇角,道:“是謝琪打來的!
她伸手將電話遞給花銘浚。
花銘浚沒有一秒鐘的猶豫,直接掛斷。
然而,下一瞬,謝琪的短信發了過來。
【銘浚,我好難受,我的頭真的好疼,你來看看我好不好?銘浚,我求你來看看我,我快要死了,我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見見你。】
花銘浚只是掃了一眼,然后果斷的刪除,再把謝琪的號碼直接拉進黑名單里。
安紓的唇角露出淺笑。
果然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安紓感覺到額頭一軟,抬眸,看到花銘浚眼眸幽深的看著自己:“安安,我愛的人是你,小琪只屬于過去,她將永遠的活在過去!
“銘浚……”安紓開心的伸手擁住花銘浚。
兩人終于和好如初。
哪怕是若干年后,安紓和花銘浚兒孫繞膝,花銘浚還是不確定,那兩天晚安紓突然出現,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