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抿唇,抿出冷厲的幅度。
白輕顏在門口等了不到十分鐘,安紓和花銘浚牽手出來了。
安紓的目光一直看著花銘浚臉的巴掌印,很心疼。
白輕顏直白的道:“我打的,安安,你要打我嗎?”
安紓震驚的微微睜大眼睛,倏爾,她搖搖頭,走到白輕顏身邊,挽住她的手臂。
她知道,白輕顏一定是為了自己出頭。
花銘浚握緊空落落的手掌,道:“我打電話讓謝琪去家里,將事情說清楚。”
“好。”安紓很善解人意的點(diǎn)頭。
顧燁之和水亦丞這會兒也從公園里走了出來。
顧燁之走過來,牽住白輕顏的另只手:“顏顏。”
她的情緒,似乎好起來了。
“嗯!卑纵p顏微微頷首。
“安安小姐姐,你讓我們好找啊?”水亦丞一臉調(diào)侃的看向安紓,“下次別跑,直接揍銘浚一頓好,要是揍一頓解決不了,那揍兩頓,要是揍兩頓解決不了,那叫我們大家,一起幫你揍。”
“噗……”安紓被水亦丞逗笑,眼眸彎了彎,“我才沒那么暴力呢!”
有水亦丞插科打諢,讓氣氛變得愉快了不少。
一行人回到了花家。
花月溪坐在院子里曬太陽,面前的小圓桌擺放著一壺紅茶,她的手里端著茶杯,擰著眉頭,若有所思。
聽到腳步聲,她的手一動,手的茶杯傾斜,滾燙的茶水瞬間淋在了她的腿。
“啊——”她條件反射的站起身,但是木藤椅厚重,絆住她,她整個人眼看著要摔下去,驚恐的閉眼睛。
然而,她并沒有摔在地板,一只有力的手臂纏在了她的腰身,騰空將她抱起。
而后,她聽到水亦丞焦急的聲音:“小溪,你怎么樣?燙到?jīng)]有?銘浚!快給小溪處理一下。”
水亦丞抱著花月溪朝著花壇里沖,擰開水龍頭,冰涼的水立刻沖在了花月溪的腿。
腿的燒灼感,瞬間消散了許多。
盡管如此,花月溪還是疼得額頭都是冷汗。
她穿著紗裙,薄薄的一層,跟沸水直接燙在皮膚是一樣的。
她咬著牙忍著,沒哼聲,雙手環(huán)抱著水亦丞的脖子。
做了冷處理以后,水亦丞立刻將她抱進(jìn)大廳,花銘浚已經(jīng)將醫(yī)藥箱拿了出來。
“你們都轉(zhuǎn)過去!卑纵p顏看著三位男士。
三人依言轉(zhuǎn)過去,水亦丞不放心的叮囑:“白輕顏你輕點(diǎn)兒!
白輕顏沒說話,手里拿著一條寬松的短褲,幫花月溪套,然后將紗裙的裙擺撩起來。
“可以了。”
水亦丞立刻轉(zhuǎn)過身來,看到花月溪的腿紅彤彤一片,他心疼的擰著眉頭。
他伸手摸摸花月溪的腦袋:“小溪別哭,不會很疼的!
花月溪瞪水亦丞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會哭。”
水亦丞擰著眉頭,沒說話。
花銘浚抿著唇角,一邊幫花月溪藥,一邊數(shù)落她。
“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冒冒失失的。”
“哥……人家都這么慘了,你積點(diǎn)德,別說我了好嗎?”花月溪可憐巴巴的道。
“銘浚你閉嘴。”水亦丞拍了拍花月溪的腦袋。
花銘浚抬眸看了一眼水亦丞,沒再說什么了。
安紓擔(dān)憂的看著:“不會留疤吧?”
花月溪聞言,立刻緊張的看著花銘浚。
女孩子最討厭身有疤,特別是花月溪有一雙漂亮的大長腿,要是有疤,以后她都不敢穿熱褲了。
會瘋的。
“處理及時,不會!被ㄣ懣5。
眾人皆是松了一口氣。
處理完花月溪的傷,大家坐了下來。
女傭端來飲料。
三位女士喝奶茶,男士是咖啡,大廳里有馥郁的香氣。
“我給謝琪打電話!被ㄣ懣Uf道。
他剛拿出電話,感覺到頭覆蓋住一道陰影,有清香味在鼻尖縈繞,下一瞬,手的手機(jī)被抽走。
“我來!卑纵p顏強(qiáng)勢的道,“花銘浚,你最好跟謝琪越少來往越好!
花銘浚頷首:“我知道!
安紓沉默著,低頭喝奶茶,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
顧燁之伸手摸摸白輕顏的腦袋。
白輕顏將謝琪的電話撥出去,直接開了擴(kuò)音。
“喂,銘浚!銘浚你終于肯給我打電話了!銘浚,早我的頭撞在車,我現(xiàn)在頭好疼啊……銘浚,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電話只響了一聲被接了起來,謝琪楚楚可憐的聲音立刻傳進(jìn)大家耳朵里。
“哦?你頭疼?那你的心痛嗎?千方百計的跑回來搶別人的未婚夫,你的良心會痛嗎?謝琪!卑纵p顏冷冷的出聲。
電話那頭的謝琪仿佛因?yàn)殡娫捓飩鞒鰜淼牟皇腔ㄣ懣5穆曇舳且粋女人的聲音,而被震驚到了。
好幾秒鐘,她都沒有回應(yīng)。
過了一會兒,她才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會有花銘浚的手機(jī)?”
此刻,她在質(zhì)問白輕顏,仿若她是花銘浚的什么人一般。
她的聲音全然沒了剛才的柔弱,反而帶著幾分凌厲的味道。
“那你覺得我是誰?”白輕顏冷笑。
“……你……”謝琪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你是花銘浚的新歡?”
“噗……”水亦丞忍不住笑了出來,“謝琪,你太逗了!原來銘浚在你眼是這樣的人。”
白輕顏轉(zhuǎn)眸瞪向水亦丞,本來她想戲耍謝琪一番的,卻被水亦丞打斷了。
“亦丞?亦丞是你嗎?銘浚在不在?銘浚他在哪里?”謝琪的一聲立刻變得柔弱起來。
白輕顏真是服了她了。
她也不兜圈子了,對著電話道:“謝琪,立刻來花家,花銘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好!敝x琪沉默了幾秒鐘,立刻應(yīng)下了。
白輕顏掛斷電話,丟給花銘浚。
“看到了嗎?你曾經(jīng)的眼光真是差!卑纵p顏嘲諷的扯了扯唇角。
花銘浚低聲道:“小琪她……變了很多!
白輕顏無語。
不知道是白蓮花的演技太好還是花銘浚太傻。
總之,曾經(jīng)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可如今不一樣了。
白輕顏不會讓安紓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