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將手機拿起來看。
看到面閃爍著的名字,她的臉帶著淺笑,拿著手機跑進了休息室。
顧燁之一直專注著工作,但是還是分了一些注意力在白輕顏的身,看到她一臉的笑容,竟然還跑開接電話。
他的眉頭擰了起來。
接誰的電話這么開心?
還不能當(dāng)著他的面接?
他攥著簽字筆的手用力的收緊了,眼眸也驟然變得犀利起來。
血雁在一旁默默注視著顧燁之的小動作,她垂在兩側(cè)的手指也忍不住慢慢的蜷縮起來。
血鷹薄唇抿緊,看向顧燁之的眼神里帶著幾絲同情。
血鷹十分清楚的知道顧燁之、顧航、白輕顏之間的小九九,但是顧燁之選擇了白輕顏,他也無話可說。
并且,顧航和白輕顏關(guān)系親密的事情,他一直瞞著顧燁之的,不知道為什么最近顧燁之好似突然知道了。
血鷹有些難過。
他覺得顧燁之不該將心思放在一個不愛他的女人身,畢竟,整個Z國,乃至是國,有那么多女孩子對著他趨之若鶩。
血鷹突然看到顧燁之大力的將手的筆拍在桌面,一聲脆響,他立刻回過神,前一步。
顧燁之的俊臉滿是冰凌,他從位置站起身,依舊矜貴、優(yōu)雅,但是渾身仿佛都散發(fā)著黑氣。
心里有一團火在不斷的撕扯著他的理智。
他篤定——一定是顧航的電話,否則他找不到白輕顏要躲著他打電話的理由。
他邁著長腿,大步的朝著休息室走去。
他立刻去摔了白輕顏的電話,看她怎么和顧航聯(lián)系。
每走一步,顧燁之的拳頭握緊一分,心里的火焰燃燒得更旺了。
他告訴自己——可以砸電話,但是不能傷害顏顏。
一次他粗一魯?shù)膸退戳嗽瑁切∨颂岢鲆x婚,他又生氣又心疼。
所以,以后不管她做什么,不管他多生氣,多想掐死她,他都會控制住自己,不再傷害她。
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顧燁之已經(jīng)怒火滔天,他一腳抬起來,正要朝著門踢的時候,他聽到了白輕顏帶笑的聲音,他的腳猛地頓住。
白輕顏的聲音像是一場及時雨,落進了他心底,澆滅了他滔天的怒火。
他的腳落在地,握著的拳頭也松開了,他倚靠在門口,伸手摸出煙,給自己點。
煙霧繚繞,隱約能看到他微微勾著的唇角。
房間內(nèi),白輕顏坐在沙發(fā),閑適的踢掉鞋子,盤腿坐著,然后找了個愜意的姿勢躺著,懷里抱著抱枕,接著電話。
其實在外面的時候她想這么做了,但是這畢竟是在顧燁之的總裁辦公室里,她這么沒規(guī)沒矩的,是給顧燁之丟人。
到時候傳到顧老爺子耳朵里,又有了一個討厭她的理由了。
現(xiàn)在回了休息室,她無所顧忌了。
“喂,舅舅,我最近挺好的呀,燁之對我很好,百依百順呢!”
白輕顏的手指攪著自己的長發(fā),腦海浮現(xiàn)出顧燁之那張冷漠的俊臉。
她覺得冷臉的顧燁之其實很酷呢!
白輕顏覺得自己沒救了。
然后,白鍵的一句話將她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
“顏顏,舅舅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白輕顏立刻從沙發(fā)坐起身,花癡的眼神變得清明起來:“舅舅,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說,我能做到一定幫你做!要是我做不到,還有燁之呢!他一定能做得到的。”
白鍵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顏顏,我知道這很讓你為難……但是你表姐最近天天在家,苦著臉,我看著也挺難受的!
你看看能不能讓燁之去找那什么G娛樂的總裁,讓他不要封殺小瑾!顏顏……我知道這很強人所難,要是你為難的話,那算……”
“舅舅!”白輕顏立刻打斷白鍵的聲音,她剛才的焦急情緒瞬間平復(fù)下來,聲音很冷淡的道,“表姐做了什么呀?為什么老板要封殺她?”
白輕顏自然是知道白小瑾做了什么,不是跑到顧燁之面前嚼舌根么?
如果她不是她白輕顏的表姐,只怕現(xiàn)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何況復(fù)出繼續(xù)當(dāng)歌手!
呵呵呵呵!
白鍵老實巴交的,說道:“顏顏,我也不知道呀!小瑾說她什么都沒做。哎……”
白輕顏撇嘴,沉默了一下,說道:“舅舅,那這樣吧,下午我們見一面,你帶白小瑾,我要了解一下情況,然后才好回家和燁之說呀。”
白輕顏覺得,不給白小瑾點苦頭吃,她是不會長記性的。
白鍵在電話那頭應(yīng)下了。
白輕顏掛了電話,穿好鞋子,整理了一下儀容,拉開門,看到顧燁之長身立在門口。
白輕顏立刻熱情的撲去,一臉的笑容:“燁之,你怎么在這里?”
“為什么要會休息室里接電話?”顧燁之不答反問,伸手?jǐn)堊“纵p顏柔軟的腰身,手指摩挲著她及腰的長發(fā)。
白輕顏的手勾著他的脖子,抬眸望著他,她滿眼都是他:“因為我每次和舅舅打電話都會聊很久,我怕打擾你工作……我……唔……”
白輕顏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垂首吻了下來。
男人獨特的氣息混合著清冽的煙草味灌入白輕顏的呼吸里,她伸手推他的腦袋。
好不容易將男人推開,抬眸對男人疑惑的雙眸。
白輕顏癟著嘴,有些嫌棄的道:“說了別抽煙,好難聞,你別親我。”
“難聞嗎?”顧燁之湊近她,說話間,呼吸噴灑在她嫣紅的唇瓣。
“嗯,難聞死……唔……”
不等她說完,男人強勢霸道的吻過來,他一手纏在她柔軟的腰身,一手兜著她的后腦勺,不管懷里的小女人怎么掙扎,都是在做無用功。
白輕顏明白怎么都推不開,她也扯著他的襯衣,識相的回應(yīng)他。
等到顧燁之以為她順從了,她立刻一把推開他,飛快的跑進房間里,將門關(guān)。
顧燁之猝不及防的被白輕顏推開,腳步趔趄幾步,才站穩(wěn)了聽到白輕顏控訴的聲音:“顧燁之,下次再抽煙不許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