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你放心,我不是花癡,我說過了,我心里只有你,但是這個女人,我得會一會。李小壞小聲對鄭安娜說。
為什么?鄭安娜不解的問。
這些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說。李小壞說著松開了鄭安娜的手,挪開步子向田昕走去。
剛才還跟李小壞鬧在一起的鄭安娜的同學紛紛向他投來鄙視的眼光,仿佛在罵他是花心蘿卜,特別是那個胖子,眼里甚至都快噴出火了。
鄭安娜氣得快要哭了,偏偏這時候田昕還向她做了一個橫刀奪愛的勝利的手勢,意思不言而喻。鄭安娜掩著臉往酒吧外跑去了。
看著跑開的鄭安娜,李小壞愣了一愣,背后卻挨了一拳,回頭一看是那個胖子。
要是她發生什么事情我饒不了你。胖子擱了一拳,狠狠一說,接著也跟著跑出去了。
全場的人都見李小壞這樣,都紛紛鄙視了過來,好像他就是現代版的陳世美,同時卻又羨慕他,因為他即將要跟女王跳舞。
鄭安娜的離開,李小壞心里有點難受,但他也沒有辦法了,他沒有理會旁人,還是踏著穩重的腳步一步步走向田昕。他高大挺拔,一步步走過來,步伐穩健沉實,自有一股強大的氣場;他青春帥氣,但此刻臉色凝重,不著喜色,似乎并不是要去跟人家跳舞而是要打架一樣,這無形中給了田昕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她愣了愣,這個男人,跟以往那些喜形于色屁顛屁顛的男生不一樣。
哇,原來是‘破鏡重圓’小店的小老板。場中有去過李小壞小店的人人認出了李小壞,喊道。
真的是啊,怎么會在這里,真帥啊。又有人接著說。
李小壞同樣都不理會那些人的話,一直走到了田昕的跟前才停下。
四眼相視,緊緊的對視,仿佛要看穿對方的所有心事才肯罷休。
一時之間,李小壞似乎要陷進了那雙如水般美妙的美眸里,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她的父親和自己的父親,他們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一個把另一置于死地送進了地獄。同時卻又想到了她的母親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
現在,他們的下一輩卻在這里緊緊的對視著,懷著不同的心思。
她的身上會流著跟她父母親一樣風流的血液嗎?
他們兩家注定還要糾纏不清嗎?
上一輩人留下的孽債難道要這一輩的人償還嗎?李小壞不斷的暗問自己。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條件(特別是連個大學生都不是)要當田昕的男朋友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如果真的要像原計劃那樣設計個圈套霸王硬上弓的褻瀆、糟蹋她一次,面對她驚世的美,他下得了手破壞這樣的一件寶貝嗎?
李小壞恍惚了幾秒鐘,然后馬上恢復了神態,他決定還是先打擊打擊一下這個傲慢無比目中無人的小妞,所以他對著田昕以冰冷的口氣說:我過來只想告訴你,你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也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你想的那樣。
李小壞說完不再看田昕一眼,冷峻的轉身離開。
全場頓時愕然,鴉雀無聲。沒人猜得透到李小壞到底在想什么,剛才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其實,他的這一表現是無比成熟冷酷的,只是同齡的人無法理解而已。
但李小壞的內心也不是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完全不在乎,實際上,他被田昕的美貌完完全全的折服了,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田昕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了,對著離去的李小壞的背影狠狠的罵道:混蛋,你這個混賬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啊。
她被氣壞了,跺著腳。
舞自然也跳不下去了。
一個大學生的舞會,讓一個非大學生鬧了個不歡而散。
李小壞走出了酒吧,已經不見了鄭安娜,窄小的校道上,夜風徐徐吹來,這初秋之夜,不知怎么的,李小壞竟然感到有一絲寒意。
他打鄭安娜的電話,已經關機了,他這才有點著急,心里也很內疚,這天可是鄭安娜的生日啊。
他又打了梅群的電話,問鄭安娜回去了沒有。
怎么了?我女兒今天生日,跟同學過生日呢。梅群并不知道她女兒是跟李小壞一起過生日的。
我知道,但是她離開生日會的酒吧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李小壞說道。
什么?你跟她過得生日?她去哪兒了?梅群一聽,又氣又急。
不過,沒等李小壞回答,他的手機就被奪走了。
奪走李小壞手機的是鄭安娜的兩個女同學,她們奪過李小壞的手機說:哼,沒想到你這么花心的,娜娜都被你氣哭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聊天,又是跟哪個騷貨聊天?
兩個女孩子說著把手機放到耳邊,聽到果然是女人的聲音,她們罵了一句騷貨,就把手機掛斷了。
安娜在哪里?李小壞也不管其他了,著急的問。
哼,真想打死你,見異思遷的男人。兩個女孩又哼了一句。
快告訴我,她在哪里?李小壞見她們不理他的問話,更急了。
在湖邊的情人橋上呢,不是我們攔著她就跳湖了,你知道這對她來說是多大的羞辱嗎?安娜可算是大城市唯一能和田昕匹敵的女孩子,你直接撇了她去接近田昕,你知道這種傷害對她有多大?兩個女孩的口氣依舊不友好。
有空再跟你們解釋了。李小壞知道了鄭安娜的下落,撇下兩個女孩子,向湖邊的情人橋跑去。
鄭安娜果然在情人橋上,坐在橋上的一個石墩上,旁邊還有她的兩個女同學在勸說著。
安娜。李小壞見到了鄭安娜,心總是放下了,忙叫了一聲,走了上來。
滾開吧,臭男人,花心大蘿卜。兩個女孩子同樣又是大罵李小壞。
我……李小壞無言以對,只是走到了鄭安娜的面前,他看到昏黃的燈光下,鄭安娜淚流滿面。
安娜,對不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李小壞看著鄭安娜流淚的樣子,心里一疼,無比真誠的道歉說。
小琳,你們先回去。鄭安娜沒有看李小壞,只是對她的兩個同學說。
我們回去?兩個女同學有些不放心的問。
嗯,我沒事的。鄭安娜點了點頭。
行,小壞,我警告你,要看好娜娜,不許再欺負她,否則我們拿你是問。兩個女生狠狠的瞪了李小壞一眼,才離開。
情人橋上就剩下了他們兩人。
李小壞坐到了鄭安娜的旁邊,伸手把她摟了過來。
你不是才說,眼里只有我嗎?鄭安娜抬起淚眼,問道。
安娜,有些事情,本來暫時不想跟你說的,現在不得不說了。李小壞伸手抹了抹鄭安娜的眼淚,繼續說,其實,那個女生的照片不是老鄉拍到的,是我專門要的,她是我殺父仇人的女兒。
殺父仇人?鄭安娜一聽這話,驚得從李小壞懷里掙脫開。
嗯,我父親就是在她父親的工地死的,當然死因不是什么工傷。李小壞說。
原來這樣啊,你怎么不早跟我說呢……鄭安娜說。
我本來覺得這樣的事情不說還好。李小壞說。
那你就不是看到她喜歡她所以剛才上去跟她跳舞了?鄭安娜臉上的愁云漸漸散開。
當然不是,我哪里跟她跳什么舞了,我就是去告訴她叫她別那么囂張。我只喜歡此刻躺在我懷里的美女。李小壞說著又把鄭安娜摟進了懷里,而且低頭吻了下去。
經過剛才的那些表現,他知道鄭安娜是喜歡他的,而他也喜歡她。
所以他大膽的吻了她。
鄭安娜也沒有拒絕。
他吻到了她的眼淚,咸咸的。
鄭安娜干脆閉上了眼睛,眼里還有淚水不斷的流出,但這一次似乎是幸福的淚水。
小壞,請我去喝酒吃東西好嗎?鄭安娜突然推開了李小壞說。
喝酒?李小壞一愣。
嗯,還吃東西,我現在想吃東西。鄭安娜撒嬌的說。
好,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都帶你去。天上飛的,地下爬的,水里游的,不飛不爬不游的,要剁要殺隨便你。李小壞說。
那好,四川火鍋,你說的都有了。鄭安娜被李小壞說樂了,破涕為笑。
那個好辣的,你吃不消。
我現在就要辣,我要辣辣的。鄭安娜開心的說。
好,現在就去。李小壞說著拉起鄭安娜,兩人高高興興的往大學城附近的火鍋城走去。
到了火鍋城,找了個位置較好的位子,鄭安娜點了那個最辣的鍋底。
然后李小壞去拿菜。
這火鍋城是自助餐的,菜完全由自己選擇。
豬肉、牛肉、雞肉——地上爬的,魚肉、花甲、蝦、蟹、圓貝——水里游的,奶白菜、茼蒿、菜心、上海青、蘑菇、金針菇,小西紅柿、橙子、西瓜、楊桃——不飛不爬不游的……除了飛的沒有外,幾乎每種都拿了很多。
小壞,拿這么多啊,先拿兩瓶喝的吧?
李小壞又去接了兩杯果汁,兩杯啤酒。然后把先把那些海鮮倒進鍋底。上面再倒些青菜。
菜很快燙好,李小壞給鄭安娜夾了一些青菜和金針菇說:安娜,熟了,吃吧,這些是不飛不爬不游的。
我要飛的。
這里沒有飛的哦。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李小壞說。
我就要飛的。鄭安娜卻使性子了。
好,那我去找找。沒有辦法,誰叫她是需要他哄呢。
找了一會,卻一個能飛的都找不到,最后看到一些很小的爪子,李小壞問那個女服務員說:這是鳥爪嗎?
雞爪。
那有鳥爪嗎?
沒有。
鳥翅膀呢?
沒有。
那有沒整只鳥的?
沒有。
那……
別問了,只有鳥蛋——鵪鶉蛋。那服務員說了突然臉一紅,你這人真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