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小子有種。林培德依然怒氣未消，但也拿李小壞沒有辦法，說完不再理會李小壞，直接往戲場走去了，當然他并不是真的想看戲，他是想能不能在戲場上找到那些女大學生呢，要是找到，搭訕搭訕也是個不錯的想法，就算不能搭訕，趁著戲場里人多擁擠雜亂，故意貼身占些便宜還是有機會的。

李小壞看著林培德遠去的背影，嘿嘿發笑，然后繼續向村子的其他巷子走去。

走到八娘家附近的時候卻跟從八娘家里匆匆出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這么急著要去投胎啊……兩人不約而同的罵道。

李小壞？

老六？

聞聲一抬頭，兩人卻愣住了。

這從八娘家出來的人正是板廠里的司機老六，下六子村的超級老賊老六。

老六，你這是偷東西？李小壞沒想到在村里碰上了老六。

哎喲，小李，你把我老六看成什么人了，我老六平生絕不偷東西，我對那沒興趣。老六笑著拍拍李小壞的肩膀。

那是，偷……八娘？李小壞看了看八娘的家，家里的燈火還亮著。八娘也不是什么貞潔女人，老六這老賊從她家出來，其實答案早就擺在李小壞眼前了。

嘿嘿，小李，老哥的興趣你也知道。其實，這是在板廠里已經都搞定的事情了，只不過來你們村看戲了，順便過來看看唄。老六討好的說，畢竟這是李小壞的村，他一個外村人，偷了別人村的女人，可算是欺負到這村男人們的頭上了，要是大伙知道，可是不好交代的，畢竟男人們都有一個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共識，村里的人怎么勾搭還好，外人加進來可就不一樣了，老哥我，改天帶你到城里好好玩一玩，對了，上次我們在路上碰到的那個女人呢，她還念著你呢，有時間老哥也給你聯系下。

老六說著，還掏了兩百塊放到了李小壞手里。

哎，算了，你走吧，以后偷腥你也換個地方，別在村里，讓別人知道了我不好做人。李小壞沒有接老六遞過來的錢，畢竟老六還算是幫過他呢，否則他哪里會對他這么客氣。

不過，偷腥這種事情，其實真的很難辦。除非是女人的丈夫親自捉奸在床，否則誰都不好處理，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私了，中間人往往都能從中漁利，或者是得到一點錢，或者是以此為借口脅迫女人就范，讓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個奸夫。

這些女人，當然都是丈夫在外沒有回來的，才敢如此放肆。

老六志得意滿的離開后，李小壞繼續往他家走去，走到蠻慶家的時候，聽到了一陣小聲的吵鬧聲。

這是偷人還是偷東西？李小壞躲在屋角偷聽起來。

死老頭，你又不是頭人，你還巡什么夜啊，還纏我就喊人了，別忘了，小壞很快過來巡夜的。只聽蠻慶媳婦說。

喲，我不當頭人就忘了我了？我黃超寶刀還沒老呢。說話的竟是老頭子黃超。

切，你的年代早就過去了。蠻慶媳婦不屑的說。

這么說，你們都在等李小壞這小子？黃超說。

那當然，你趕緊滾吧。蠻慶媳婦說。

哼，李小壞這小子忙得過來嗎？還是我們來一趟吧。黃超仍然無恥的說。

滾……蠻慶媳婦說著向黃超踢了一腳。

走就走，村里又不是你一個女人。我去找月娥。黃超被罵，懊惱的說了一句，離開了蠻慶媳婦，往月娥家方向走去了。

去吧，把那狐貍精拿下。蠻慶媳婦說。

躲在屋角的李小壞聽到這里吃驚不小，黃超這老頭子竟然要去找他二嬸？

李小壞就悄悄的跟在了黃超后面，在黑暗里躲閃著往二叔家走去。

二叔家的燈還亮著，黃超在門口張望了一下，推開虛掩的門，一頭就往門內扎進去了。

誰啊。月娥就坐在屋里，她也在等李小壞巡夜，希望能跟他有所發展，突然見一個人影扎進來，以為是李小壞呢，心里一喜，問道。

月娥妹子，是我，黃超。老頭子黃超說，難不成你也在等李小壞這小子？這可是你的侄子�。�

死老頭，你胡亂說什么啊，戲沒什么好看，我就沒去呢。月娥見進來的是黃超，有些惱怒的說。

喲，月娥妹子，我當頭人那會你對我不屑，或許是因為福伯在，現在福伯那老賊廢了，小壞你又不能動，你就從了我吧。黃超邪笑著說。

什么啊，別胡言亂語，走走走。月娥說著往外推黃超。

呵呵，妹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看過我洗澡……黃超又是一陣邪笑。

這話讓門外的李小壞大為震驚，他二嬸竟然偷看老頭子洗澡？不可能吧？

哪有啊。月娥否認道，可是顯得底氣不足。

嘿，我從沖涼房里翻出來，看到你慌慌張張的走呢，妹子啊，不就想男人嘛？我黃超雖然老了點，好歹是個厲害的角色啊。黃超因為那次看到月娥從他沖涼房后面慌慌張張的逃走，算定了月娥現在是急需男人的，所以說著就開始大膽摟抱著月娥動手動腳。

月娥推拒反抗著，卻又不敢大聲喊叫。

李小壞聽到這里，火冒三丈，大喊一聲：二嬸，屋里是不是有賊？就沖了進去，扭住黃超就猛的扇了一記耳光。

黃超被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

月娥也吃了一驚。

李小壞？月娥和黃超看清了李小壞后，不約而同的驚呼道。

原來是你啊？老頭子，多大年紀了，還不去好好看戲，我還以為是賊呢。李小壞故作詫異的說。

我……黃超自知理虧，捂著被打的臉，逃也似的離開了月娥家。

老不死的，再看到你騷擾我嬸子，我不放過你的。李小壞在后面惡狠狠的罵道。

嬸子，你也不去看戲？李小壞看了看月娥，微弱的燈光下，月娥衣衫有些凌亂，臉色有點泛紅。

我……我……月娥支支吾吾，低下頭，不敢看李小壞。

下次遇到這些老頭子騷擾，記得那掃把之類趕走他們。李小壞雖然也知道月娥生性風流，是不可能這么做，剛才要不是他跟蹤過來，被黃超那老頭得手還說不定，但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那……小壞，陪二嬸去屋里坐坐咯？月娥抬起頭望了李小壞一眼。

不了，嬸子，我還要到處看看呢。月娥要不是他二嬸，李小壞也許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她搞定了，可她偏偏是他二叔的女人，想起那夜的夢，他便不敢往那里想了，掉頭走出了月娥家。

哼，哪有什么好巡呢，你以為以前那些頭人是真正巡夜啊，他們其實都是獵艷。這年頭，錢都放銀行里了，哪有什么好偷呢，偷的只是人。月娥見李小壞又無視自己，不悅的說。她知道這一夜肯定有很多女人在等著李小壞巡夜，這是往年的慣例，以往是那些極其風流的女人等福伯、村長等男人，今年，李小壞當頭人了，他的受歡迎程度自然不是福伯之流可比的，連她這種和他有特殊關系的都忍不住要等他，何況是別的女人呢？

嬸子，去看戲吧，今年的戲挺好看的。李小壞頭也不回的走了。

經過瘦狗家，冷不防被坐在家門口的瘦狗媳婦杜鵑拉住了——這又是其中一個潛回村里專等李小壞回來的，杜鵑嬌滴滴的說：小壞，巡夜了，嬸子等你好久了，怎么上次說有空到嬸子家都沒來呢？

瘦狗媳婦說著，把身子緊貼著李小壞，高聳的胸脯擠壓著李小壞的胳膊，這動作，讓李小壞想起小鎮發廊的老板娘英姐，那一次，英姐也是這么勾李小壞進去的。沒想到村里的女人竟也如此。

哎呀，這不一直沒空嗎？李小壞見瘦狗媳婦打扮得花枝招展，心就有些動了，加上他已經知道這些女人是專門等他的，也就不客氣了，而且是心安理得的：這是女人主動找他，跟黃超的強迫有著本質的區別。

那，現在就陪陪嬸子咯。杜鵑說著就拉著李小壞往屋里走去。

她家公家婆吃完飯早就帶著孫子去看戲了，現在家里就她一個人。

杜鵑嬸子，往年社戲，你們都這樣等他們巡夜？李小壞問道。

呵呵，往年我可沒哦，往年都是曉燕、趙娜等女人等福伯他們，我可看不上他們，今年不是你當頭人巡夜，我早看戲去了。杜鵑笑著說，怎么？你去過別的女人家了？她們都在等你？

沒有，就見過蠻慶媳婦，看到她跟黃超鬧呢。李小壞說，你們咋不好好看戲，都在家等老相好？

呵呵，這幾夜，老人們小孩都看戲了，村里人少，肯定是偷吃的最佳機會啦。杜鵑笑了笑，摟住李小壞說，我可沒老相好，我就看上你一個小伙子，怎么樣，看得上嬸子嗎？

嘿嘿，杜鵑嬸子身材真好。杜鵑不斷的用身子蹭李小壞，他哪能不上火，再加上剛剛看過李妃保女朋友的身子，還有二嬸月娥的魅惑，心里早就癢癢了。

心想，既然往年都這樣，何不趁這幾夜戲的機會把她們都拿下？

這么一想，李小壞就熱烈回應起杜鵑來。

兩人來不及回屋里，就在院子里的月光下，糾纏到了一塊……鑼鼓聲，嘹亮的歌聲從戲場那邊傳來，別有一番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