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咪,你別聽他說,我是那樣的人嗎?李妃保伸手要拉小咪,一副討好的樣子,同時回頭罵李小壞,小壞,你可別造謠了,否則我饒不了你的。
愛咋地咋地。李小壞不怒,反而一揚臉,笑呵呵的說,我走了,你們慢慢玩吧。
午后淡黃的陽光里,李小壞揚起的英俊的臉龐別具一番男人的魅力,那叫小咪的女孩子甚至一時之間看得竟然有些癡了:這樣的男孩子才應該是自己的男朋友啊。再看看身邊丑小鴨般猥瑣的李妃保,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李妃保臉色更加難看了,不但被李小壞數落了一番,如今女朋友還看著他癡迷了,似有見異思遷的跡象,心里哪能好受?卻又發作不得,只是氣得一邊跺腳,一邊對著李小壞的背影破口大罵。
小咪對李妃保這副模樣卻更是厭惡了。
小咪,別聽他胡說。李妃保只有低聲下氣的哀求了。
哼!小咪只是冷哼了一聲,不理李妃保。
李妃保真是懊惱得要死,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想在女友面前好好數落一下李小壞,可弄巧成拙,反而被他諷了個灰頭灰臉。
李小壞聽著背后兩人鬧得火熱,心情頗好的向區委書記家走去了。
區委書記培民自小家境并不怎么好,后來當兵去了,回來就在村委會里工作,由于表現比較積極,后來順利的當上村長,家境就改善了,宅門都顯得與眾不同,好像踏上他家門口的臺階都能聞到一點官兒的味道。
唯一遺憾的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連個兒女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問題,還是他媳婦李雪梅的問題。
不過區委書記不在家,他媳婦李雪梅正躺在椅子優哉游哉的搖著扇子,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喲,嬸子,村長,哦不,是區委書記在家嗎?李小壞笑著問道。
啊,小壞回來了?李雪梅一看來的是李小壞,馬上從躺椅上站起來眉飛色舞的說,這幾天都跑哪里去了呢?
上縣城里玩了,叔在家嗎?李小壞又問,這才是正事呢。
呵呵,他現在是區委書記了,上小鎮辦去了呢,這還不虧了小壞你呢。李雪梅說著,就粘了上來,小心肝,這些天不見,可想死老娘了。
嬸子,別。李雪梅這熱情嚇了李小壞一跳,抬眼往外面望了望,大白天,被人看到可是不好啊。
呵呵,小心肝,哪有人看到呢,他去小鎮辦了,晚上才回來呢,嬸子想你了。李雪梅說著。
但李小壞現在哪有心思干那事,再加上記得那天培民對他的保護,現在又睡人家媳婦有點過不去,就閃了身說:嬸子,是不區委書記忙得顧不上你呀?
他?李雪梅嘿嘿一笑,外面的女人不知道多少呢,還顧得我?
哦,那你們怎么不要個孩子呢?這個問題是村里的人都疑問的。
那是他有問題,要不我們怎么能沒有孩子呢。李雪梅不屑的一笑,然后過來就要摟抱李小壞。
嬸子,還是改天吧,我現在還有點事情呢。李小壞閃開了,他雖然也想,但這大白天的要是被區委書記回來抓著,那可是前程盡毀啊,如今的李小壞不能那樣魯莽了,被人打,被人侮辱——甚至被李妃保這樣的小人取笑,讓他成熟了。做事情的時候考慮的事情比以前多得多了。不過,為了不讓李雪梅失落,他用手摟了摟她的腰,還在那肥碩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那么忙呀。李雪梅明顯的不舍。
嗯,改天咯,改天我找你。李小壞給了李雪梅明確的能讓她滿意的答案。
行。可別忘了嬸子。李雪梅說。
嗯,嬸子我走了,去單坡村要找區委書記有正事呢。李小壞決定還是以大局為重,不能貪于欲念。
哎呀……李雪梅眼里滿是不舍,可也沒辦法,只是心里有點幽怨。
嗯。李小壞說著抬腳走出了區委書記的家。
李小壞經過村里的戲樓的時候,看到很多人已經在那里忙忙碌碌了。
他村的戲樓就在小學的對面,學校的運動場就是村里人看戲的地方,而那些教室就提供給那些戲班的戲子住宿,所以一到做戲的時候學校就得放假。
此刻,運動場早被挖得坑坑洼洼了,每戶人家的位置已經分配好,所以那些熱愛看戲的人家早就迫不及待的挖地做床鋪了,一些會做生意的人家也已經開始在自己檔好的位置上開始買東西了,不外乎就是賣些吃的喝的玩的,有西瓜啊,李子啊,菠蘿啊,桃子啊,汽水啊等等,玩的大都是小孩子的玩具,什么玩具槍,社戲公仔等。教學大樓的角落那邊圍著一群人,李小壞知道那里是賭場,每到社戲的時候鄰里十村八莊的賭徒都會聚在那里熬賭,有的連媳婦都可以輸掉,現在,社戲還沒開始就有些賭紅了眼,那也是最容易滋事斗毆的地方,有時候甚至驚動了小鎮的派出所,以至于派出所要興師動眾。
有很多沒事做的女人也開始在戲場轉轉了,帶著孩子的,讓孩子們一塊玩,她們在在一塊嘮,對即將到來的社戲充滿了期待,一臉的興奮樣兒。
還有很多村里社戲組織的工作人員在忙碌,由于戲樓是露天的,只是筑好了底座和三個墻面,頂上是空著的,每到社戲的時候就要村里的人們到頂上搭架子,以防下雨。這會就有忙著搭架的,有忙著清理戲樓的,有忙著布置教學樓的,有忙著給土地公裝飾臨時土廟的等等,準頭人建星則在那里盤著手來來回回的巡邏著,時不時對那些工人指指點點,畫手畫腳。
哎呀,小壞,回來了。快過來幫幫忙啊,我們都老人家了,這活,都快干不了。有人看到李小壞走了過來,在樓頂就喊開了,其他人則跟著望了過來。
哈,好的,明天開始我也跟著你們干。李小壞笑著回答。
是了,小壞,今年的對聯寫好沒呢?又有人問。
這倒是沒想好,呵呵,沒問題,都包在我身上。李小壞自信的說,從他上高中開始,村里的社戲戲樓的對聯就交給了李小壞,有時候是他自己想的,有時候是沿用以往的,但都是出自他李小壞的筆跡,而每個看過對聯的時候無不對李小壞的毛筆字贊不絕口。
哈哈,可別就想著挑逗人家的媳婦了,該想想了。有人取笑著說。
哈哈……人群開始大聲的發笑,那以前區委書記的兒媳婦,過門那夜,偷的是你小子吧?
啊,你們都說啥話呢,說道哪里去了,快忙活去吧,我有事找區委書記去了。回來再跟你們嘮。這些老人李小壞平時就不熟悉,只記得是誰家的伯啊叔啊,所以也懶得理會他們。
還怕啥,黃權升家都被削平了,我們都看過那女人的身子了呢,真的是完美的女人啊,要是能睡一次死了也值得。可惜就是拿命去換也沒機會了。那些人依舊哈哈的邪笑著討論,笑得頂棚上的架子都一搖一晃了,他們也不在乎,似乎談論女人所帶來的樂趣比生命還重要。
不過,老頭的話卻說到村里漢子的心里去了。的確就是這樣,這世界上永遠有著一些天姿國色天生尤物所有男人都想的女人,她們卻只是屬于某個男人,另外一些男人卻永遠沒有機會。就像這些老人,這一輩子,他們大都是自始至終的守著媳婦子一個人,連別的女人的手都沒摸過,更別說是城里美貌的女人了。雖然現在社會開放他們可以花錢去找一些年輕的女人了,可這時候的他們已經力不從心,只是開著玩笑過癮罷了。
找區委書記啊?也有人留意了李小壞的話,說,小壞的機會來了,這下區委書記一上任,你就是他跟前的紅人了,發達了可要記得我們啊。
就是就是,你小子可是春風得意啊,賺了夫人又嬴得了仕途,一箭雙雕啊。其中一個有點文化的老頭跟著附和說,我就瞧你小子有本事的,有前途。
叔伯們,可別取笑我了,我走了。李小壞實在抵擋不住這些人,這些人都是趨炎附勢的,之前還冷嘲熱諷呢,現在聽聞區委書記即將重用李小壞,都拍馬屁來了。
哈哈……那些人看著李小壞的背影依舊在笑著,談論著,顯然,談論別人,特別是鄰里的花邊新聞,已經成了他們最大的樂趣。
李小壞不再理會他們,離開戲樓往單坡村去了。
區委會李小壞是熟悉的,以前沒少去過,讀書的時候由于成績好在小鎮上就最受鎮里的教育界看好,所以不少受過管理區區委會的表彰。
區委會離黃曉玲的家不遠,就一條街上的,區委會在東頭,黃曉玲家在街中間。李小壞從小路去區委會的時候先經過黃曉玲的家,看看時間還早,他決定先去看看黃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