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子當年破了四姑娘的處子,看著他這副破落樣,李小壞甚至替四姑娘感到悲哀。
幸好當年不被建明家的人捉到奸,否則黃超還不知道是何下場。
李小壞跟黃超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回到家里,沒看到后媽何玉雪,估計還是打麻將了。
李小壞覺得有點累,躺在床上準備睡一會,外門傳來了小壞哥小壞哥的叫聲,接著外門被推開,一陣拖鞋趿拉地板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李小壞知道是村里真正的傻子二愣子來了。
二愣子是先天性的傻子,一生下來就是如此,傻愣愣的,經常掛著兩行鼻涕在村里游蕩,經常被人譏笑欺負,再加上他父親因病很早就去世,孤兒寡母日子更是過得緊巴巴的。
自從李小壞被打后一段時間的不正常,二愣子自以為找到了同類,有事沒事總是來找李小壞,特別是喜歡找李小壞陪他下象棋,雖然這小子傻愣愣的,但棋藝卻是不錯。以前天天跟村里那些老人一起下棋,耳濡目染,厚積薄發,現在全村也唯有李小壞能跟他打個平手了。李小壞被打后現在也沒什么朋友了,索性也跟他混一起,下下棋打發日子什么的。
小壞哥,睡覺。空夷阋淮笤缌四兀咳ペs集了嗎?二愣子見李小壞躺床上睡覺,從后面拍拍李小壞說。
嗯,什么事情呢?你呢?不跟你媽趕集去?李小壞頭也不抬的問。
沒有,我媽剛回來,正沖涼呢。二愣子說。
沖涼?李小壞一聽二愣子母親沖涼一骨碌就爬起來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嗯,有什么事情嗎?二愣子差點讓李小壞撲騰起來的一骨碌勁兒給嚇著了。
二愣子,幫我一個忙,我給你一百塊錢。李小壞這時候來了主意。
什么忙?小壞哥,我不要錢,我只要你跟我下棋。二愣子傻愣愣的問。
好,可以。你過來一點。李小壞搖手叫二愣子靠過來。
小壞哥,啥事呢?二愣子靠過來問。
你媽平時沖涼,換下的衣服什么時候洗呢?李小壞小聲問二愣子。
一般是晚上洗的,小壞哥怎么問這呢?二愣子覺得李小壞問的問題有點奇怪。
你先回答我問題。那她白天會沖涼嗎?李小壞說。
現在天氣有點熱了,她從地里回來一般都會洗。二愣子說,口水流下來了,這是他的毛病,經常流口水。
那就好。李小壞說。
如果是別的女人,李小壞可能還會問大概是什么時候沖涼,他或許還想找個機會窺一窺,可惜二愣子母親的模樣連一般都說不上,可以說很丑,不過身材卻是很不錯的,一米七的個頭放那兒就是男人的身板,只可惜那張長木板一樣的驢臉實在有點對不起觀眾了,還有那雙腳,十個腳趾頭都沒了,圓溜溜的,看上去怪詭異的,也沒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村里的長舌婦們暗地里都叫她赤腳。
李小壞想到那張臉和那雙詭異的腳,放棄了再繼續問下去的想法,就直接說:二愣子,你等下回家把你媽剛剛換下的內褲偷給我,我就陪你下棋。李小壞現在已經想到了一個可以瞞天過海的方法,就是偷梁換柱的把二愣子母親的內褲給福伯,反正都是女人的內褲,福伯他也分辨不出來,他實在不愿意把自己后媽的內褲偷給福伯那遭老頭,那簡直會侮辱了他美艷的后媽。而現在這方法既能瞞過福伯,又能賺到三百塊,真是太完美了,李小壞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天才,嘿嘿笑了兩下。
這個……小壞哥,我媽知道了會罵我的。二愣子不知道李小壞笑啥,有點擔心的說。
沒事,你趁她不在的時候偷偷拿出來,如果她問你你死活不承認是你拿的就可以了。李小壞想方法讓二愣子安心的去偷。
可是,小壞哥,你要我媽內褲做什么?二愣子傻是傻,但是不明白的問題還是要問。
有用處,這個以后再跟你說了。李小壞說。
好吧,先下一盤棋咯小壞哥。二愣子不等李小壞回答就從八仙桌下面拿出了棋盒。
好,三盤兩勝。
說著兩人擺好棋子,你一車我一馬的屠殺起來。
雖然在下著棋,可李小壞的心思并不放在棋盤上,而是在想二愣子能不能順利拿到他母親的內褲,所以約半個小時后,李小壞遭遇了跟二愣子下棋以來最大的慘敗,三盤全負,被殺得片甲不留。
李小壞撓著頭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而二愣子則開心得要命,唾沫橫飛的一個勁的說:小壞哥,我全贏了,我全贏了……
李小壞無可奈何的說:嗯,你贏了,回去拿吧,越快越好。
嗯,你等我。二愣子說著飛快的跑出去了。
李小壞站在門口等著,大約過了十多分鐘以后,二愣子拿著一條白色的女人內褲走過來。
路上可有人看到?李小壞見二愣子也不知道把內褲放進褲兜里,就這么拿在手上簡直無語了。
沒有人看到,我都是偷偷的從屋后走過來的。二愣子說,額頭上冒著汗珠,也不知是由于驚慌冒出的冷汗還是跑累了流出的汗。
還知道走屋后,還不算傻到家。
好,給我,這個可不要跟別人說,說了到時候你媽就會知道的。李小壞接過內褲又強調了一次說。
好。二愣子有點顫抖的把內褲遞給李小壞。
李小壞如獲至寶的接過來,有點激動。
自己明知道是二愣子丑母親的內褲還不由自主的激動,可想而知不明就里的福伯拿到它會是怎樣的興奮。李小壞心想。
碰巧這時李小壞的后媽何玉雪回來了,李小壞一驚,趕緊把內褲揉成一團塞進褲袋里,暗道好險。
何玉雪見他們神色有點怪異,問:你們鬼鬼祟祟的在干嗎?
沒……沒事。李小壞舌頭還是有點打岔了,我們剛下完棋呢,二愣子,你收拾一下棋盤。
我早上不是叫你去鋤草嗎?怎么沒去,中午都不回來吃飯,你去哪里了?何玉雪有點生氣的說。
哎呀,有鋤了呢,不過我們家芝麻都被壓倒了好多片了,鋤不鋤草都不會有多少收成了。李小壞說。
有這事?被什么壓倒?何玉雪N久沒去芝麻地了,聽到李小壞的話頗為吃驚。
那個……好像……被什么壓倒似的。李小壞肯定不能說是被村長婆娘跟野漢子壓倒的,只能支支吾吾的說了。
這樣啊。何玉雪說,有空我去看看。
媽,你別去看了,這芝麻地我們就不要了,我說了,我以后會有出息的,會賺錢養你的。李小壞可不想何玉雪過去芝麻地,萬一看到那種場面,對她這樣一個守活寡多時的女人來說,沖擊肯定比自己還大。而且朱長貴那個家伙不是什么好東西,萬一耍點手段,她難免不受誘惑。
呵呵……何玉雪見李小壞說這樣的話,倒是有瞬間的感動,笑了一笑,但馬上又嚴肅起來,問,你今天去了哪里,都不回來吃飯?
我去趕集了。李小壞老實答道,媽,我還有點事情,先出去了。
又出哪?何玉雪問。
到外面玩咯,二愣子,收拾好棋盤,我們走。李小壞對二愣子,然后往外走。
二愣子這傻子答應著開始收拾棋盤,跟著走了出來。
何玉雪見李小壞又走了,一個人站那生悶氣,對著他們的背影又是罵又是嘆氣:兩個傻子,我看你們怎么樂……哎,整天跟傻子混,還說會有出息?我這日子還有啥盼頭嗎?
二愣子,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下次再下棋了,記住,今天拿內褲的事情一定不能跟任何人說。兩人出門走了一會,李小壞又對二愣子叮囑了一遍。
好的。小壞哥你今天輸了三盤。二愣子難得全勝了一次,走前還不忘又說了一次。
別了二愣子,李小壞徑直往福伯家走去。
福伯家在村子的中央,一人住一座三間五房的寬大房子,聽說以前他父母還健在的時候忙死忙活的勞作建起來給他娶媳婦的,可惜兩老還沒等到他討媳婦就雙雙歸西了。后來福伯倒是買了個媳婦,但也帶著女兒逃走了,房子就這么空蕩蕩的一直到現在,有人甚至說福伯這么大的房子是用來住鳥的,大地回春之際,房屋的四角都筑滿了益鳥的窩窩,益鳥飛來飛去的。不過院子的圍墻已經有些破落了,福伯也懶得修整,只是從磚廠撿了些磚頭胡亂堆在一起,墻頭低矮,很容易就能跨過,房間的窗戶也有些破舊,但福伯全不在意,反正他一個人在家,也沒啥讓別人留戀的,錢財沒多少,連女人也沒,沒啥好偷。福伯父輩的親人親戚之類也不多,他倒有一個妹妹,但嫁到了省城里,很久才會回來看他一次。
福伯家養著一條大公狗,李小壞匆匆趕到福伯家的時候公狗對著他吠起來。李小壞蹲下身撿了塊石頭向它丟去,那狗才走開,李小壞就福伯福伯的喊起來。
來了來了。福伯聽到李小壞的聲音光著上身從里屋奔出來,鞋都沒穿,顯得很激動,迫不及待的問,小壞,拿到沒?